第五章 奇特少年
此時的飲血在他眼中或許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酒中有毒，那麵裏肯定也有毒，你為啥敢吃麵？”飲血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子，他身上這股倔勁像極了當年的他自己。
少年道，“麵裏無毒，那傻大漢對你沒有害心。”
“你的意思，我叔對我有害心？”
飲血突然皺眉手掌往前一伸那少年瞬間便被吸入他身前，脖子也被他緊緊捏在手中。
“你是誰，跟在我身邊做什麽？故意挑撥我跟叔的感情又有何意？”
少年緊憋著氣既不掙紮也不話，很快臉蛋就被憋的通紅，在他即將撐不住窒息時飲血鬆開了手，滿臉讚賞的望著他道，“好子，是個男子漢！”
“他與你有恩，是嗎？”
“什麽意思？”
“他與你有恩，所以即便他在你的酒裏下毒你也不會對他有殺心，就像你與我有恩，你剛剛哪怕將我掐死我也不會埋怨你半句。”
少年望著飲血，飲血望著少年，那雙眼眸就像一盞燈，一盞能夠照進他的內心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給暴露出來的燈。
太可怕了！
“你叫什麽名字。”飲血問道。
“無痕。”
“誰給你起的？”
“我自己。”
“為什麽叫無痕。”
“所有的事情，沒有痕跡才能夠完美。”
緊接著無痕繼續問道，“你喝了有毒的酒為什麽沒事？”
飲血道，“普通的毒對我無用，走吧。”
飲血轉身往前走去，少年不緊不慢的跟著，一路上兩人再未過話，飲血帶他去了澡堂，帶他去做了新衣裳，他也穿了一身黑，與飲血一樣。
離開店鋪飲血望著眼前這位壯碩剛毅的少年笑道，“準備去哪。”
“你去哪我便去哪。”
“我去的地方太危險，不適合你。”
“那你為何將我身上的汙垢洗幹淨，為何要給我買新衣裳，難道是為了讓我身體再次布滿汙垢再次被丟掉？”
飲血第一次麵對人不知道該什麽，他望著少年許久，最後他敗了，敗給了那盞燈。
飲血道，“走，去城堡。”
一大一，一前一後，兩個黑子男人不緊不慢的朝著前邊走去，與周圍喧鬧快節奏的人群不同，他們足夠安靜，安靜的就像與周遭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一般。
城堡。
那個身影，最後消失的地方。
這是許州城最為氣派的一座府邸，依山而建，從遠處就能夠看到那白白的階梯，從上至下兩排守衛持刀守護著，乍一看還以為是皇宮呢。
無痕道，“既然到了為何不進去？”
飲血道，“這城堡不是蕭府嗎？怎麽如今變成了林府？”
無痕道，“你都在這站了半個時了，去問一下早便知道了答案。”
無痕白了他一眼完一個箭步便衝到門前拉住一個守衛就打聽了起來。
半餉，無痕用同樣的步伐衝了回來，然後對飲血道，“十四年前，蕭家家主蕭岩沉迷賭博，將家中家業良田全部輸光，不僅如此還欠下巨額賭債，最後迫不得已隻能拿這城堡做抵押還債。所以現在這城堡已經改姓林了。”
“那蕭家呢？”飲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他卻又不上來。
無痕道，“自從將這城堡抵押還債後蕭家便在這許州城消失，從大家族一夜之間隕落或許沒有顏麵再呆下去吧。”
飲血道，“問了是哪個林家嗎？”
無痕道，“以七拳聞名於下的林家。”
飲血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心思竟如此縝密，飲血隻讓他去問一個問題他便將所有他想要的都問了回來，這要換做其他同齡孩恐怕不及他三分之一。
無痕道，“辦事辦仔細，問事問清楚，我養父教育我的。”
飲血道，“你養父一定是一個很出色的人。”
無痕道，“是。”
飲血看著突然冷下臉的無痕，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當然清楚，人隻有回憶起不開心的事情時表情才會變得不悅。
飲血道，“如果是蕭家可能這會咱們就該離去，不過現在既然變成了林家，那麽正好沒有去處，咱們就住這城堡裏如何？”
無痕帶著疑惑看了飲血一眼，這疑惑僅有一秒便消失殆盡。
他點了點頭回道，“你去哪，我便去哪。”
飲血笑了笑沒有話，徑直往山腳大門走去。
“來者何人，站住！”
來到門前剛準備跨門而入兩人就被守衛持刀攔下，其中一名尖臉，留著八字胡的更是直接拔刀橫在身前惡狠狠的道，“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識趣的趕緊滾。”
“怎麽，這蕭家變成了林家好客的精神也消失了？”飲血雙手負背有些惋惜的道。
“這與你何幹？一看你倆這窮酸樣是想進去渾水摸魚還是想幹什麽壞事？識趣的就立馬滾蛋，否則你爺爺我手裏的刀子可不長眼睛。”八字胡有些不耐煩了，話的語氣也越來越難聽。
“你父母難道就沒有教育過你話不要太過分嗎？”無痕咬著牙瞪著那八字胡道。
“一看你就是個野種，還在這裏教育你爺爺我，趕緊滾，否則……”
血！
準確的應該是噴湧而出的血，那八字胡話還未完他的脖子上就已經多了一個窟窿，然後鮮血便狂噴而出，當他反應過來想要用手捂住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他‘啊啊呀呀’的想要什麽卻再也發不出聲了。
無痕依舊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腳旁邊有鮮血滴落，是從他袖口裏流出來的。
快！
非常快！
甚至快到飲血根本不知道他何時出的手何時收的手，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完成。
他自己都很難保證能夠在那一瞬間完成所有的動作並不被別人捕捉到。
“對不起給你闖禍了。”
無痕的聲音很冷，冷的讓飲血感覺是不是空已經在下雪了。
“無妨。”
飲血望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守衛沉聲道，“不想性命不保最好去叫你們林掌門出來。”
“大言不慚，在我林家門前殺了人還如此囂張跋扈，你是覺得我林家欺負不成？”
一個年紀約十五歲左右的男子沉著臉走了過來，稚嫩的臉上並沒有出現該年紀應有的純真，反而滿臉邪氣。
他的眼神十分惡毒，惡毒的讓人一看就厭惡。
“你是林欽然的公子？”飲血有些不確定。。
“大膽，盡敢直呼父親大人名諱，全部給我退後，今日我林青賢便要將這二人就地正法！”
話音一落林青賢便持劍刺來，隻見寒光一閃冰冷的鐵劍便出現在了飲血的脖子跟前，眼看就要刺穿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