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已死之人?
蘇啟從秋葉原返回，坐在回家的電車上。
腦海中響起神龕的感應。
不是學校的神龕，不是商業街的神龕，是……秋葉原。
他剛剛布置的那個神龕。
這麽快就被人發現了？
蘇啟感知看去。
隨著對於‘虛構’能力的長期使用，他現在已經基本能夠很嫻熟的應用神龕的功能了。
神龕前站著的，居然是剛才音像店前見過的那個朋克女孩。
對方正一臉好奇心高漲，十分興奮的打量神龕。
……
“這種神秘是怎麽搭建的？沒有儀式的痕跡，很原始，應該是鬼神的能力……是密契者和鬼神溝通的儀式？”
神秘者本身沒有靈能，想要進行一些超自然操作，必須通過儀式。
不通過儀式就能做出超自然的操作，隻可能是唯心者，是鬼神的力量。
而鬼神的力量，又有三種使用渠道。
神性物，密契者，鬼神本身。
蘇啟搭建神秘……
神龕，使用的是‘虛構’能力。
神秘氛圍，使用的是‘傳火’能力。
他用的全都是神性物，也可以都是鬼神的能力。
……
“東京裏有這樣的密契者信仰嗎？”
雨果研究著神龕自言自語，再次拍了照片，打開虛擬麵板上傳查詢。
“貴死了……”
雖然支付了一筆不的費用，但是反饋來的信息卻少的可憐。
“東京神主……九九八十一……電車劇場……黑門俱樂部在找人製作哭泣使的收容器材……電車劇場裏出了哭泣使？難怪最近看那條街被封鎖了……”
雨果這時沒嚼泡泡糖，自言自語個不停，就好像腦子裏想什麽事，不自覺就會出來一樣。
平時嚼著泡泡糖，才會稍微克製這個不太好的習慣。
缸中之腦反饋給她的信息，隻有這麽一點，總結下來兩句話。
一，神龕確實關係一個隱蔽組織。
二，黑門在查。
另外，提到了‘東京神主’。
“這東京神主……是溝通信仰另一側的名字？密契者溝通的鬼神？
東京那麽多密契者和信仰，還真從沒聽過有這一路神名……”
……
不過也正常，聲名不顯的鬼神信仰並不少見。
一些偶爾在迷失中找到方向浮上來的鬼神，一些突然和人類溝通上的鬼神，一些被人類主動召喚聯係的鬼神……
雨果加入‘智慧體係’的‘矩陣’。
成為一個神秘者，一個黑客，已經一年多了。
‘矩陣’的黑客儀式，善於情報獲取。
‘矩陣’的雲端服務器數據庫中，統計的近百年來，東京密契性質結社或活動，沒有上千，也有數百。
甚至也有那種今還在與鬼神溝通，建立宗教，招攬成員，準備好了各種傳教道具，準備大展宏圖。
結果第二，神沒了。
一大幫人為了填補赤字，再把傳教道具賣了換錢……
深海，對於神秘三基石是平等的。
鬼神雖然談不上失控，但它們也會迷失在深海，它們與物質世界的聯係如風中殘燭，很微弱。
“看來黑門那個收容人，就是在查這個‘東京神主’，也不知道有什麽發現。”
雨果試著感知周圍的神秘。
一般來，應該能與鬼神搭上關係，得知如何獻祭，召喚它們的儀式，祭品規則等等。
……
蘇啟‘看’著打算感知神秘的雨果，眉頭緊皺思考著。
這雨果。
不論從她的行為，亦或者她的那些碎碎念來看，都無疑是個神秘者。
而且對方不知道有什麽情報手段，連東京神主，黑門這些情報都知道，把自己當成了黑門來調查的人。
現在她想感知神龕周圍的神秘，無疑是有更深一步的興趣。
怎麽辦？
蘇啟現在需要做出選擇。
……
可以選擇，讓雨果感知到‘偉大存在’的神秘，獲知九九八十一的儀式陣。
進一步，弗蘭肯斯坦人偶，神秘大廳，都會開放給她。
不是九頭那種半吊子。
而是讓一個真正的神秘者進來。
他這個假裝的神棍，能壓的住嗎？
神秘大廳能不能處理好，騙過這個神秘者？
尤其對方看起來還有點……話嘮。
……
至於另一個選擇。
不讓她接觸到‘偉大存在’的神秘，從一開始就拒絕。
蘇啟現在可以控製神龕沉下去。
他其實以前就可以，記得剛獲得‘虛構’能力時，他在夢中把神龕托舉到了海麵附近。
神龕距離海麵近，才使得不少人看到了神龕，也進而無心插柳，傳出了當時‘東京神主’的熱搜。
現在隻不過是更加精進，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可以在自己深海範圍內調整。
許多外顯型神性物。都有類似的功能，比如蘇啟的傳火，也是可以根據接受對象的深度來使用。
蘇啟如果想，隻要對方的深海不比他的深，他就能把神龕沉到對方看不見的地方。
深海太深少有的好處之一，大概就是比較容易藏秘密。
……
雨果的探知。
接受？拒絕？
蘇啟考慮再三，最後作出了選擇。
……
周末，白。
蘇啟在家坐立難安，卻還要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今要辦學習會。
自己的青梅竹馬鈴木沙耶，要來讓他教功課。
不是一般的青梅竹馬。
是會一言不合掉頭給你看的那種。
除此之外。
他們班那個滿是謎團的轉校生鬼神，也要過來。
……
“叮咚。”
門鈴響了。
蘇啟開門，沙耶站在門外，穿著居家便服，和學校裏的感覺確實不同。
不過蘇啟沒少見過就是了，兩人從青梅竹馬，住的很近，交流不算少。
之所以還這麽生疏……
大概是低情商直男的問題吧。
不過蘇啟倒是很慶幸，尤其那次離譜的告白，讓沙耶拒絕了。
不然，一個掉頭的女朋友，這誰神經受得了？
……
蘇啟向屋裏偏了偏頭，道：
“進來吧。”
“那我打擾了。”
沙耶眨眨眼，進了屋。
身後，還跟著一個。
……
陰沉的黑發，空洞的五官。
啊，來了。
轉校生鬼神真的跟來了，果然不是而已。
“你先去我房間，我給你拿飲料。”
蘇啟克製著恐懼，讓沙耶去自己房間，看到轉校生跟著進去了。
冷靜，冷靜。
撐過這幾個時，就是勝利。
蘇啟一邊拿杯子倒茶飲料，一邊想著，手機突然響了。
蘇啟接起來，電話另一頭道：
“你好，可能有些冒昧給您來電，隻是我聽朋友您在打聽我的事。”
蘇啟一愣。
然後就聽對方繼續道：
“我是櫻井玉子。”
櫻井玉子？！
蘇啟一個哆嗦，一股遏製不住的恐懼油然而生，如同要把他淹沒。
他還沒回話，就聽原本悄無聲息的背後，突然傳出聲音。
“你找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