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九九八十一
夜晚，家。
蘇啟手裏把玩著一塊橡皮。
準備實驗新的神性物能力。
上次的物理學聖劍，就是拿這塊橡皮試的……
蘇啟一手握著橡皮，一邊眼睛看向手裏神秘學書上的一個秘法陣圖。
傳火。
薪王之火，餘燼永恒。
蘇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
血液似乎在燃燒。
神秘而奧妙的思維，化作如有實質的信息，被注入到了手裏的橡皮中。
片刻之後。
身體溫度降了下來。
蘇啟拿著橡皮一握。
信息，湧入他的腦海。
他看到了剛剛那個秘法陣圖。
……
這就是傳火的能力。
相當於一個刻盤機。
蘇啟可以把自己的所見所聽，轉化為圖像或聲音，儲存進物質中。
寄精神，知識，信息於物質。
任何人握住這塊橡皮，都能看到他刻印在其中的信息。
當然。
他也可以設置可見深度，令其和鬼神一樣，深海多少米以下的人才能看到。
信息不會隨著時間消失，會成為他留存而下的，永遠的痕跡。
“薪王之火，餘燼永恒。”
……
當然。
使用神性物需要支付代價。
傳火的代價，是燃燒他的血液。
留下越多，越複雜的信息。
他的血液燃燒的越多。
蘇啟試驗了幾次之後，就感覺頭腦有些發昏，產生了輕微的貧血症狀。
停下試驗，從口袋裏拿出隨身攜帶的巧克力來吃。
……
早些時候。
在新宿那個中古店。
名錄上寫的傳火的實驗預測能力，是在物體上留下信息。
實際蘇啟用了之後，感覺差不多，效果比想象中還好一些。
當時，蘇啟在無光層名錄上，看到了很多效果強大的神性物。
像是什麽可以操控金屬元素，可以影響電磁力，可以隱身，可以透視……
無光層的神性物，在能力效果上已經具備很強的超自然特性了。
不過。
蘇啟最後還是選了，傳火。
這個看起來比較一般的神性物。
安徒生當時多問了他一句，也是在疑惑他的選擇。
蘇啟當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要用“原主法”獲取錨定，而是要自己造神。
一些看似很強力的超自然力量，並不能對他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而傳火的能力。
正是他現在需要的。
……
第二，蘇啟早晨到學校之後。
沒去教室。
先去了教學樓後的神龕。
懶貓還在靠著樹睡覺，昨那白老鼠竟然也在。
正帶著兩隻黑老鼠，爪子裏抱著一些螺絲釘，火柴盒之類的雜物，獻到神龕之前。
這是補昨的貢品來了？
好像還想要吃的。
蘇啟看的一樂。
……
那白鼠膽，看到有人來，立馬扔下東西，帶著另外兩個鼠跑了。
蘇啟也沒管它。
他來這是有正事。
拿出一副簡筆的動物祈禱相。
這是他昨畫的。
一邊看著，一邊手按在神龕上。
發動了“傳火”。
薪王之火，餘燼永恒。
身體開始發熱，血液在燃燒。
神秘而奧妙的思維，化作如有實質的信息，注入到了神龕中。
祈禱相被注入到了神龕，整個神龕周圍的地麵，植被，樹木範圍內。
向往我之神秘……
渴求我之知識……
畏懼我之不可名狀……
蘇啟通過不斷的使用“傳火”，在神龕周圍鞏固著祈禱圖，和這些模糊的概念信息。
他要每一個站在神龕前的生物。
都被這些信息反複影響。
心中都會油然而生一種麵對神秘，麵對不可知存在的渴望和敬畏。
……
神秘，在周圍蔓延。
蘇啟的血液在燃燒。
神龕周圍，竟然正緩緩搭建出一種神明淨土的感覺。
蘇啟想起了當初去伏津神社。
那時候一穿過鳥居，就有類似這種感覺，周圍充斥著不可名狀的神秘。
不過，他神龕的氛圍感覺更加隱秘，更加詭異，更加混沌。
好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麵紗之下似乎隱藏了什麽。
但又讓人琢磨不清，想要探尋卻又遠遠觸及不到……
這種氛圍，還不錯。
……
布置完成，貧血臉色有些發白的蘇啟，磕了塊巧克力。
神龕周圍的神秘感倒是夠了，但總感覺還是缺點什麽……
是了，是他所期待的“能動性”。
蘇啟低頭看了看地上那些，白老鼠上貢的螺絲貢品。
他不止需要大眾信仰，他應該還需要一些能夠為他做事，為他行動的“資深信徒”。
就像神社的那些密契者一樣。
……
我或許應該讓他們相信我是深海之下，更深的存在。
可這想法太真了些。
我不是鬼神，我沒法像鬼神一樣給密契者提供力量……
但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通過一個儀式，搭建一個“誤導”。
儀式這個不難。
隻是一個包裝而已。
看過那些神秘學書籍，隻要不違反儀式法陣的基本構建規則即可。
主要是設計“誤導”的神體。
我該用東京神主這個名字嗎？
不，它顯得不太古老。
我該用更古老一點的法。
不能和本地神明衝突，但應該在曆史文獻或民間傳有蛛絲馬跡可尋。
用國內的神話？
感覺在東京這點地方活動，應該可以忽悠人……
就算可以上網查到資料，也存在語言障礙，理解上會有偏差，隻要自己選的偏門一點……
傳火不拘泥於文字，但也有表達方式，用中文的語法排布……
蘇啟考慮了不少。
目的隻有一個。
他要傳遞的這個信息，對於東京的神秘者來，要知，而不詳。
既要知道，又不能詳細。
自己這邊也要表現的似是而非。
這是一個“誤導”。
……
一個想法在蘇啟腦海中緩緩成型。
多啃了兩塊巧克力。
蘇啟再次發動傳火。
一段信息被灌注進神龕。
……
洪荒之福生，舊日之釋厄。
九九八十一之上神主。
沉於深海之偉大存在。
……
信息很短。
蘇啟臨時隻想到這麽幾句。
現階段倒也合適，不囉嗦。
符合神秘而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這個身份。
一個沉在極深海底的“神”的樣子。
……
然後，蘇啟設置了一個觸發開關。
這段信息，不像之前那個是所有人都能獲取，而是需要通過儀式。
蘇啟又灌輸進一個“儀式方法”。
一個圓型儀式陣。
周圍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卦符號。
中間用網上搜到的“九九八十一”甲骨文，拚成抽象圖形。
石灰畫線，八卦分擺八種元素。
水，鹽，金屬，食物，屍骸，草木，書，熱物。
這個儀式方法的信息。
被蘇啟設定為深海達到弱光層及以下的人，才能看到。
擺下陣法，進行儀式的人，才會獲取“偉大存在”那段信息，知曉其存在。
……
蘇啟做完這些，回了教室。
目前蘇啟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暫時隻有這些。
他畢竟不是真的神，能力有限。
他隻能通過這樣的編造和誤導，來搭建自己的神秘。
先這樣吧。
等放學之後，或者明。
把商業街那邊的神龕也布置一下。
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什麽效果。
但等自己的神龕遍布東京，總會有些收獲的。
蘇啟是這樣想的。
然而，中午。
熟悉的神龕感應。
蘇啟一看。
是那隻白老鼠。
正在神龕前。
擺著法陣，進行儀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