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殿侍 二
麵對殿侍突如其來的攻擊,以辰措手不及。
望著迎麵而來的長劍,他的心狠狠地一顫,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
再不躲避,他就會被一劍劈成兩半!鋒利的劍刃能輕易地切開他的顱骨!
他想要躲避,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大腦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瞪大的眼睛中,倒映的長劍越來越大,他嚇得一聲大叫,猛地閉上雙眼。
錚!
鐺!
清脆的劍鳴緊接著金屬的撞擊聲。
想象中的撕裂感沒有出現,以辰緩緩地睜開眼,無盡的黑暗籠罩著高台,【道劍·夜束】出現在他的正前方,劍身閃著耀眼的黑光,鋒銳的那一側劍刃擋住了殿侍劈砍下來的長劍。
以辰下意識地握住烏黑色的圓狀劍把,立時,掌心傳來強大的吸力。
劍脊上的方形圖案突然活了過來,如魚兒般在劍脊上遊動起來,閃著幽光的黑色珠子好似一隻邪惡的眼睛,【道劍·夜束】釋放的黑光變成了紫黑色,無形之中,一股恐怖的力量爆發……
刹那間,黑暗中有紫黑色光點浮現,將殿侍層層包裹,紫黑色光點中似乎蘊藏了神秘的力量。
在那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殿侍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詭異消失。
頃刻間,高大的殿侍就連同暗金長劍全部消失了。
黑暗褪去,一切歸於平靜。
身上的光暈收斂,【道劍·夜束】不再釋放黑光,以辰躺在水泥地上,大口呼吸。
四肢無力,精神萎靡,大腦時不時還會傳來強烈的眩暈感和窒息感,那一瞬間的吸力抽走了他大量的精氣神。
來也奇怪,就在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躺上一二十分鍾才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一股暖流湧遍全身,眩暈感和窒息感奇跡般消失了,精神振作起來,四肢充滿力氣,仿佛剛泡完溫泉,神清氣爽。
驚奇的同時,又想到漆黑旋渦和獨眼武士,以辰後怕不已,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就好像千萬根針即將刺入心髒,無力又恐懼。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他的選擇沒有錯,他必須離開。
隻有離開,他的家人才會安全,離開是對他們最大的保護。
定了定神,以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欄杆前。看著地上的購物袋,微風吹拂,他心中產生一絲涼意。
看了一眼高台下熱鬧的晚會,他撿起購物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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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我想多了,下哪有那麽多才?”安德烈擔在茶幾上的雙腳輕輕晃著。
投影中正是以辰離去的畫麵,因為黑暗的出現,他沒有看到後麵發生了什麽,但在黑暗出現之前,他卻看得很清楚,麵對殿侍的進攻,以辰嚇得雙眼緊閉。
顯然,以辰並沒有莫凱澤那麽高的心理素質和武體賦。
雖然看不到黑暗中發生了什麽,但安德烈心中卻早有答案,一定是強製喚醒。以辰遇到了危險,劍息強製性喚醒【道劍·夜束】。
凡妮莎背靠牆壁,站在二樓:“因為少,才才是才,多了,才就不是才了。”
“那是什麽?”安德烈下意識地問:
“普通人。”
“得對,倘若滿大街都是才,那就是普通人。”安德烈扭頭看向二樓,“你不是回房間了?又出來做什麽?”
“綺娜考古團有了新發現,水下金字塔中疑似存在中型生靈蟲洞。”
“什麽?中型生靈蟲洞!”安德烈一驚,倏地站了起來,“多久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凡妮莎指了指投影的右上角,那裏有一個紅色的勿擾圖標在閃爍。
“格子,取消勿擾。”安德烈懊悔,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剛到濟南那,瑣事太多,他就打開了勿擾。本想著忙完了再關上,結果剛忙完他就倒頭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若不提前設置好,勿擾模式下,格子連提醒的權限都沒有。
“尊貴的布朗主管,格子為您服務。”投影發生了變化,黑白格子背景取代了監控畫麵,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漸漸顯露出來。
男子身材勻稱,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左胸口袋中插著一支紫金玫瑰,一張黑白格子麵具將男子的麵部完全遮住。
“勿擾模式取消。”標準的男中音,充滿了磁性,“來自約翰遜塔主電話一次,信息一條;來自布魯尼主管信息一條;來自戴維斯隊長電話五次,信息三條,報告一份……”
“視頻電話,綺娜。”
“等待接通,請稍後……”西裝革履的男子消失,響起一首古典的輕音樂。
等了十分鍾,對方才接通,視頻連接,畫麵中的黑白格子從中間向兩側分開,一間粉色係臥室出現在眾人眼前。
從畫麵中能看到臥室的大半牆壁,全是二次元的女主彩繪,金黃色的歐式燭台吊燈下是一張巨大的圓床,圓床四周掛著粉紅色紗幔。
紗幔拉開,映入眼簾的是雪白色的毛毯,毛毯上是一雙纖細的長腿,白嫩的皮膚使得雙腿與毛毯很難分辨,視線往上移,淡紫色薄紗裙,精致的瓜子臉,以及一頭柔順的粉色長發。
白人女子斜躺在圓床上,慵懶的氣質和可愛的打扮,蘿莉與禦姐的完美結合,極具視覺衝擊力。
“現在可不是問候的時間,打擾女孩子睡覺可是會遭譴的。”女子修長的眼睫毛隨著惺忪的睡眼上下跳動,顯然此時的她充滿了困意。
“你就不能穿得保守點?”安德烈輕咳了一下。
綺娜半睜著眼,沒好氣地:“我在睡覺,難道睡覺也要穿絲襪、套裙、高跟鞋嗎?”
“你手下可都在這呢!瞧瞧,那幾個家夥眼都看直了。”安德烈瞥了拉爾森等人一眼。
拉爾森等人頓時尷尬,盯著投影的眼睛移向一邊,目光變得飄忽不定,想看又不敢看。
綺娜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胸前顯得愈發飽滿,酥軟的聲音更是讓人心亂如麻:“那又怎麽樣呢?反正我對他們沒興趣,也沒‘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