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為不會挽留
鼻尖到鼻尖的距離，86，手到手的距離，46，心髒到心髒的距離，約81。
沒了，要結束了。
把記憶封存起來，她會找一個和她同等級的玩家，和他開始一段新的戀愛，然後經曆試錯，經曆成長，最終遇到屬於自己的真愛。
劉靖先生和她，真的差距太大了。
“大力。”
“啊？”
諸葛大力愣了一下，劉靖就這樣貼過來看著她，他們倆的臉靠的其實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大力眼裏泛紅的血絲。
心髒好像又發動起來了，大腦似乎充滿了活力。
諸葛大力計算著。
鼻尖到鼻尖的距離，6，手到手的距離，8，心髒到心髒的距離，約51
“你你幹嘛”諸葛大力聲音軟軟的，就好像一隻被命運扼住喉嚨的貓，用奶音無力的抗訴。
砰，砰。
砰砰，砰砰。
劉靖好像聽到了心跳聲，不止是大力的心跳聲，他著，眼裏的笑意和溫柔幾乎要滿溢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你？”
“啊？”諸葛大力眼睛都亮了一下。
“確實沒到喜歡的程度。”
“哦”又黯淡下去了。
“為什麽要放棄？”劉靖。
“我不是過了嗎，你的段位太高了呀，而且我做不到你想要的樣子。”諸葛大力。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做不到我想要的樣子？”劉靖反問。
“嗯有什麽不對嗎？就好像做數學題一樣，以我的水平去做你這道題，極限值不存在，求都求不了。”
“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
“我大學沒怎麽上數學課，沒法用數學和你解釋，先讓我想想啊，用文科生的方法。”
劉靖坐回自己的位置，沉吟一會，諸葛大力在一旁看著他。
“你看啊，我們現在坐在這裏，對吧。”
“你想用量子力學裏的方法解釋？”諸葛大力想起了薛定諤的貓，他們倆坐在這裏，也可以不坐在這裏。
“沒有，你別插嘴，好好聽。”
“噢。”諸葛大力閉嘴了。
“你是人，我也是人，對吧。”
“其實按照基因”
諸葛大力看到劉靖的眼神，捂住了自己的嘴。
“人呢，會害怕受傷，像你想放棄，因為你害怕受傷，你覺得你可能hld不住我，怕自己沉迷，對吧？”
諸葛大力點頭。
“你可以答嗯。”
“你讓我不要話的。”
“”
“嗯嗯。”諸葛大力連點兩次頭。
“好了，我繼續。”劉靖接著道，用很溫柔的口吻：“人呐，麵對可能讓自己受傷的東西，都會害怕的，這很正常，哪怕是再理性的人也無法擺脫自己的感性麵，就連終結者還會有感情呢。”
“可如果愛情不會讓人受傷落淚，不會讓人在傷心的時候覺得世界都是灰暗的，不會讓人低到塵埃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詩人和作家，導演和編劇，用盡自己的一生精力去歌頌他，向往它，迷戀它，憎恨它。”劉靖繼續著，然後轉折。
“又為什麽會讓兩個素昧平生的人，一起開心的時候覺得這輩子都值了呢？”
諸葛大力愣了一下。
“大力啊，我也是人呐，我現在坐在你的身邊，陪你做調研，坐在這裏和你話，因為我想要邁出那一步去了解你。”
“敢於嚐試的勇氣和讓你冷靜的理智，誰又知道哪一種更好呢。”
“畢竟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缺少個例。”
“所以呀，給我一個機會吧，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會兒，諸葛大力終於不哭了，隻是情緒還有點難以平複，哽咽著。
“我還以為你不會挽留我的。”
著著，淚又有要掉下來的趨勢，劉靖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痕。
“好啦，再哭可就真變成女生了。”
“嗯。”
諸葛大力點著頭，一下一下，都好像敲在劉靖的心上。
她哪裏吸引自己呢？劉靖在這一個瞬間想著。
他也不清楚，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她隻要站在那，她什麽都不用做，他就會愛她。
“幸好我和你了，換成其他的女孩都要放棄了。”大力平複下來道。
對啊，如果不是大力，而是換做任何一個把心事壓在心裏，很多事都自己藏著掖著的女孩子，劉靖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這樣作答。
“你確實和其他女孩不一樣。”劉靖道。
“你是不是和每個女孩都這麽？”諸葛大力反問道，語氣很俏皮，隻是劉靖看著她還微紅的眼眶，提不起任何討厭來。
“你是不是和每個這麽的男孩都這麽？”
“停，禁止循環嵌套。”諸葛大力嚴肅的製止了這個行為，她好像見到了一條無止境循環的函數。
劉靖笑著伸手摸了摸大力的腦袋，後者的眼神裏好像有點畏畏縮縮的，被摸的時候還是一動不動，很乖的樣子。
“那我們現在”諸葛大力越越聲。
“現在什麽？”
“沒結束？”
“傻孩子，還沒開始呢。”
“啊？！”諸葛大力還以為這就算表白成功了呢。
“啊什麽啊，你覺得現在該怎麽樣？”劉靖笑著問。
“沒怎麽啊我隻是不想這麽早回家，家裏沒有人。”
諸葛大力偷瞄了劉靖一眼，被抓了個正著，劉靖覺得她好像在暗喻什麽東西。
“那去公寓吧，大家一起吃個晚飯，或者看個電影什麽的。”
“大家不會介意嗎？”
“他們巴不得你住那。”劉靖翻了個白眼。
諸葛大力的臉都變得紅撲撲的。
“最近權與力有個世界bss聯動，九人團混戰，我們可以組隊。”諸葛大力道。
“可一共隻有8個人啊。”劉靖數了數，一菲賢，美嘉子喬，羽墨，張偉，他，大力，還有一個人在哪？
“我剛剛加了星，她四階牧師很難得的。”諸葛大力笑著，她已經把在養老院發生的不快都遺忘了，畢竟那個真正讓她難過的問題都被解決了。
“好吧。”劉靖繼續開著車。
上的雲層散開了，一隻雄鷹直上雲霄，它的動作帶著無限的自信，它是空的王者，它往上騰起沒入雲霧，然後緊接著俯衝，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
就像萬有引力，縱使我翱翔藍，也舍不得你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