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斬妖除魔
聽到顧瑀傳音的話，澹臺仙說道：『弟子自作主張，請師祖責罰。』
顧瑀裝模作樣道：『也罷，天意如此。禍兮福所倚，這場大劫也同樣是一場機緣。能否藉此機會直上青雲，且看你的造化！』
澹臺仙鄭重道：『弟子必不負師祖重望！』
顧瑀擺擺手：『順其自然就好，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刻意去做什麼。大劫之下，一切都看自己的機緣。』
接著口中說道：「澹臺道長，要和我一起進去轉轉嗎？」
澹臺仙說道：「勞駕顧瑀居士了。」
「道長太客氣了。」顧瑀笑著道，「昨天在山上多蒙照顧。今日道長來此，我理所應當一盡地主之誼。請吧。」
隨即在門口執勤的特警注視下，兩人並肩進了校門。
顧瑀帶著澹臺仙在中海大學校園裡面漫無目的地轉悠著。兩人表面上只是偶爾閑聊兩句，實則用神念交談著。
『我已經發現了混沌妖魔的蛛絲馬跡。』
『昨晚就在距這裡不遠處的夜市中，發生了一起混沌侵蝕事件。根據我的現場觀察推斷，乃是一頭高階混沌妖魔所為。』
『現在這頭混沌妖魔不知所蹤，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無暇分身。所以，這頭混沌妖魔交給你來處理。把它找出來消滅掉，不能讓它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弟子明白了！請師祖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讓那頭妖魔再作惡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瑀似乎看到澹臺仙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興奮的光芒。
他暗道：『這姑娘似乎對斬妖除魔很積極啊。』
不過這是件好事。
顧瑀又傳音道：『混沌妖魔入侵，乃是關係到整個世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光靠我等的力量，有所不及。因此，你可以與官府適當接觸，借用他們的力量。具體到什麼度，我准予你便宜行事。』
『是。』
兩人又在校園裡轉悠了一陣。
為了把戲演得更像，顧瑀特意在交談中提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這樣一來，就可以營造出他無意間給澹臺仙提供了線索的假象。以免有心人從澹臺仙來見了他之後就直奔夜市而去這件事情上，產生什麼懷疑。
片刻后，兩人分別。
顧瑀看著澹臺仙遠去的背影，報以十分的期待。
他的計劃到底行不行得通，就看澹臺仙與官府的接觸結果了。
他沒有立刻就將靈光鏡和源種這個重要的王牌交給澹臺仙。要想在和官府的合作中佔據主動，循序漸進才是最好的做法。第一次的接觸，有澹臺仙這個鍊氣士就足夠分量了。
眼看澹臺仙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中，顧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對了！」
他心中一動，隨即開啟了【洞幽】。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通天光柱出現在視野中，驚鴻一瞥。隨著澹臺仙的身影消失而不見。
儘管早有預料，顧瑀還是不禁為之震驚了一瞬。
天品靈光！
「果然是絕世天才。」他嘴裡感嘆著，突然慶幸自己之前沒有推脫宿營活動。否則的話，豈不是會錯過這塊良才美玉了。
以澹臺仙的性格，要是沒有外因的影響，只怕會在那座偏僻的深山裡貓著修仙一輩子。
「這就是天意啊！」
不過隨即，顧瑀又想到還有一個隱患。那就是他的身份。
他可不是澹臺仙所認為的玄天真人。要是哪一天對方突然腦子清醒了一下，不認他這個「師祖」了的話……
冥思苦想了一陣，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他乾脆不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另一邊。
澹臺仙離開了中海大學，按照顧瑀指引的方向朝著夜市趕去。
她臉上一副清清冷冷的出塵仙子范兒，心裡卻是興奮不已，鬥志昂揚。
『這麼快就有任務了，果然下山來找師祖是正確的。』
『混沌妖魔，聽上去就是邪惡的存在。就讓我澹臺仙來斬妖除魔吧！』
她簡直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地加快。整個人簡直變成了一陣風一樣。
幾分鐘后，澹臺仙便來到了夜市外。
一靠近這裡，她立刻感應到了空氣中殘存的那種令她本能排斥的氣息。
無法用刻板的邪惡、黑暗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但是卻本能地感覺到威脅、反感。尤其是她體內的靈力，更是像遇到了天敵一樣隱隱躁動起來。
『這樣的氣息，果然是妖魔之流！』
澹臺仙神情微微凝重起來。
看著橫在前方的警戒帶，她腳步輕點。道袍飄飄間身體輕盈地騰起，越過了警戒帶。
旁邊正有人來獻花，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神獃滯了一瞬。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世外高人啊！」
澹臺仙沒有去理會他人的看法，隨意地在一片狼藉的夜市裡轉悠起來。
神念外放，整個夜市都被籠罩，其間的一切蛛絲馬跡都無法瞞過她的感知。
片刻后，她發現了線索。
「妖魔，找到你了！」
澹臺仙立刻就想循著自己感應到的氣息追蹤上去。但是邁開一步，又頓住了。
暗道：『讓師祖如此鄭重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肯定有什麼我還沒有發現的線索，我不能這麼莽撞地追上去。這可是師祖交代的第一個任務，絕對不能搞砸了！』
盤算了一陣，她決定按照顧瑀的吩咐，先去找官府的人。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封鎖區，未經許可禁止擅自進入。」
澹臺仙轉過身，看到兩個穿著相同制服的人走了過來。一男一女。
「你們是官差嗎？」她問道。
男性警察聽到這句問話，不由愣了下。
官差？現在還有人用對他們用這麼復古的稱呼？
伊月杏看著面前的女子身上的道袍布鞋，細長的眉微微挑了挑，問道：「我們是中海安保局的警察，請問道長仙鄉何處？」
澹臺仙打了個稽首：「貧道乃玄天觀第一百二十一代傳人，澹臺仙。奉師命下山，應對蒼生大劫。你們來得正好，此地昨夜有妖魔作祟，貧道可助你們斬除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