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稻草
江時理放開溫楠舒后又去洗了個澡,溫楠舒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乖乖巧巧的眨眼,眼神卻不乖巧的直瞟浴室門裡隱隱約約的影子。
她變得好奇怪,她開始變得不太像自己了,像是壓抑了很久的什麼東西,在心裡迸發出來了。
她壓不回去,她阻止不了它們發芽生長。
她等了好久好久,都快要睡著了。
江時理才從浴室里出來。
看見昏昏欲睡的溫楠舒時,江時理是有一瞬間發懵的。
「還不回去?打算在我這過夜嗎?嗯?」
江時理問的隱忍又直白,笑的妖艷又危險。
他自然是忍不住去逗她的,但是每次吃苦頭的都是自己。
他有時候真想讓溫楠舒也吃吃苦頭,真想……看她哭,但又捨不得。
溫楠舒在見到江時理出來那一刻就徒然清醒了。
但好像又不是很清醒,她居然糊裡糊塗的問了句,「可以嗎?」
溫楠舒下一刻就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到底說了個什麼玩意啊!
大型自爆現場啊!
「沒……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就……有事說……嗯……」
溫楠舒磕磕巴巴的解釋著,她確實是有事要問江時理,但就是緊張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蹦不出來。
江時理突然笑的無奈了,「溫楠舒,我不想再洗一次澡了。」
「啊?」溫楠舒剛開始有些懵,但一瞬,她突然反應過來。
怪不得他剛剛在裡邊這麼久!
溫楠舒的臉蹭一下跟個蘋果似的,熟透了。
她抿著嘴,不說話,心跳的好快好快。
明明兩人都沒喝酒,但在旅店微黃燈光的照映下,溫楠舒感覺他們好像都醉了。
「其實……你也可以不忍的。」
溫楠舒聲音很小,像蚊子一樣。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江時理的眼睛,但她依舊能感受到江時理逐漸變得炙熱的眼神。
像火一樣,炙烤著她。
溫楠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衝動,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很難受。
她其實也不是不行,她在某一刻,好像早已經認定他了。
是他,快一點其實也無所謂。
她想要破罐子破摔了,她也不太能忍,甚至能說根本沒有耐性。
在確定自己的心意后,一點也藏不住。
毛巾被無聲的扔在了地上。
江時理一把抓住溫楠舒的手,交叉過頭,按在沙發上。
兩人一起沉入柔軟的沙發中。
安靜的氣氛,只能聽見兩人急促的呼吸在互相交錯著。
曖昧而燥熱。
江時理的眼神炙熱且認真,但又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溫楠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江時理的嗓子乾的不行,語氣似是威脅,又像是試探。
「我知道。」溫楠舒說的很輕,輕到像是用氣吐出來的。
磨的江時理的耳根子癢。
他俯下身子去咬女孩的耳朵。
似懲罰,似侵略,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半刻,他從女孩身上起來。
「你不知道。」
「我知道!」溫楠舒的語氣更強硬了,雖然在江時理耳朵里還是軟的不行。
「溫楠舒!」江時理喝住她。
「溫楠舒,惹我是要負責的,我願意對你負責,你願意嗎?」
換言之,你喜歡我嗎?
「江時理,我喜歡你。」
溫楠舒有些納悶。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了。
她以為自己才是那個不可能有安全感的人。
原來他已經把安全感都給了她。
「你……說什麼?」
江時理聽見溫楠舒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彷彿聽到了驚為天人的事情。
「我說,我對你負責,我喜歡你!」
溫楠舒又語重心長的重複了一遍。
這次還特意加深了喜歡這兩個字。
她眉眼彎彎的看著眼前的男孩,眼裡染上了光。
她說的真誠,讓人心裡的火越燃越烈。
她要把安全感分回一半給他。
溫楠舒伸出了手,遞給還在愣神的江時理。
「我的手分你一隻,你的心分我一半?」
「好。」
所有的感情藏在江時理的一個字眼裡,他一把擁上了溫楠舒。
她是寶物,他是救命稻草,兩兩相擁,久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