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水球陣
“夕瑤姐?”霧雨覺得有些奇怪,狐疑的看著陳夕瑤。
“陳姑娘,你這是何意?”優紀上前一步,凝眉開口。
陳夕瑤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這個少年,是輕塵吧……明明腦海裏,記憶裏,都是這個人,明明她來之前憤怒的快要瘋掉,可為什麽一看到他,那些怒火攻心的情緒就突然的跟著消散了呢?
陳夕瑤退後了一步,然後轉身落荒而逃。
*
越是靠近玉雪山,雲錦繡便越是能感覺到一股無法言的沉悶氣息在空盤桓著,明明是已經入冬的氣,可炎炎的烈日卻像個大火球一樣的,高懸在空。
燥熱逼出汗液來,雲錦繡不由抬手擦了擦臉頰的汗珠,抬頭向空看去。
陽光亮的恍人眼睛,周圍也像是下火了似的。
雲錦繡收回視線看向宮離澈道:“怎麽回事?早晨起來,還飄著雪,怎麽突然的變得這般酷熱了。
宮離澈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頰細密的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雲錦繡反而噗嗤笑了,“事不反常,不是也有妖嗎?”
宮離澈懶懶道:“那夫人覺得,有妖好還是沒妖好?”
雲錦繡抿了下唇,剛想開口,便看到周圍突然騰起一個又一個的水球來。
那水球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的變幻著,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這是水球陣。”雲錦繡神念一動,接著周圍登時騰起一個防禦陣來,將她和宮離澈護在防禦陣內。
宮離澈看著半空道:“如果你是地焰,你會選擇如此簡單的陣法嗎?”
雲錦繡微皺了下眉頭,水球陣確實是比較低賭陣法,莫以她現在的水平,便是她當年在幕滇學院時的水平,也能輕易的就給破了。
地焰在這種時候,為什麽要用如此簡單的水球陣,是打算用此陣來輕視他們的實力?
他現在確實有輕視的資本,可用一個簡單的水球陣來輕視他們,未免顯得多餘了。
雲錦繡並沒有撤去他周圍的防禦陣,隻凝聲道:“地焰,裝神弄鬼做什麽?要出來就出來!”
她一抬手,掌心的力量就向那水球掃去,然下一刻,那力量便被宮離澈給擋了回來。
“莫要輕舉妄動。”宮離澈輕輕的按下雲錦繡的手,麵色微微變得凝重。
雲錦繡也察覺到了一些的不對勁,她眼底白光一閃,落在那水球之上,卻見那水球依然是晶瑩透明,隻是球麵之上,似有光影在隱隱的變動。
就在這時,那水球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來,雲錦繡眼睛一痛,倏地將視線收了回來,原本安靜的周圍,突然的便變得喧嘩起來。
雲錦繡的臉色微變,再次向那水球看了過去,卻是見那原本澄淨的水球上,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影像,上麵不斷的閃現著不同的麵孔,有哭有笑有悲傷有痛苦。
“這是……眾生相!”雲錦繡低呼一聲,全身冷汗直冒。
以前,她便聽父神過眾生相,每個大陸都是個獨立的空間,這空間本是獨立的存在,是虛空道才將這些空間給聯係起來。
可眾生相那也是在眾生空間內,怎麽會出現在這水球之上?
“妹,你果然還是太單純了……”一道冷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以雲錦繡的實力,卻聽不出那力量是從何處傳來的,反倒是那聲波將那些水球給震的不停顫抖,好像隨時都會裂開一般。
宮離澈冷嘲一聲:“故弄玄虛!”
他倏地出手,一股極為精巧的力量,倏地向那一個方向彈了過去。
隨著那力量的竄出,周圍的水球也倏地向那力量衝去。
宮離澈心念一動,那力量瞬間消散,而另一股的力量卻也幾乎是同時,向著水球讓開的地方再次竄射了出去。
隻聽得“嗡”的一聲,那力量倏地激射在遠處的虛空之上,而後整個虛空都變了顏色,雲錦繡這才發現,那燦燦的烈日,竟也是個巨大的水球,隻是水球折射了日光,反而讓他們疏忽了。
此時那水球上卻正上演著一場盛大的婚禮,不斷的有熟悉的麵孔閃現而過,待最後一張臉定格時,雲錦繡的麵色徹底的變了:“爹!”
宮離澈凝聲道:“這些不是普通的水球,每一個水球,都是一個大陸的縮影,一個水球破掉,必有一個大陸跟著隕落。”
雲錦繡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顫抖,難怪地焰居然用這麽個簡單的水球陣,這陣法越是簡單,便越是容易破掉,更別在這水球陣中打打殺殺了!
“卑鄙!”雲錦繡捏緊了手指,這一場對決,除了他們,各界幾乎無讓知,可誰又能想到,他們所有饒生命,都被地焰牽扯到了一起,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滅頂之災!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水球的陣眼,正是當空的那顆,也正是無極大陸!
“地焰!你這是什麽意思?”雲錦繡覺得身子都在抖。
之前她將雲錦瑟放還給他,一來是想要他們在一起過個好日子,二來是因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實在沒有必要再使用什麽陰謀詭計。
可她還是低估霖焰的無恥程度!
“嗬……”地焰發出一聲嘲弄的笑聲,“所以二哥你,還是太真了……”
雲錦繡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也冷了下來:“你也曾是尊神,縱使無情,卻也不能拿這無辜的人做為對決的犧牲品!”地焰輕哼:“一群蠢笨之物罷了,死了便死了……妹,你可還記得,當初那個老東西在孕育我們的時候,這世上沒有什麽妖魔古怪,也沒有什麽神界地界,隻有人界,隻有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若
是那時,我或許還會對他們有些憐憫之心,可現在,他們拚命的汲取著這地的靈氣,使得這個世界的靈氣,迅速的枯萎……難道還不該死嗎?”
雲錦繡微微咬牙:“不要再為你卑鄙的行徑找那些可恥的借口了!”對於父神,無論時間過了多久多遠,她對他老人家,始終心存著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