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血脈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血脈
雲錦瑟定了定神道:“錦繡懷孕了。”
一句話,驚的賽西施和勝貂蟬皆睜大了眼睛。
懷孕?
錦繡居然是懷孕了!
不必,那孩子也知道是誰的了……
雲錦瑟微微蹙了下眉,“我猜,錦繡的經脈之所以混亂,怕便是她本能的在保護腹中的孩子。”
賽西施愣了許久方道:“現在,孩子沒事吧?”
若是世人知道妖狐的子嗣活在世上,定然是容不下這孩子的!
這般看來,雲錦瑟如茨謹慎,便也可以理解了。
“胎脈雖有些細弱,但應該無大礙。”雲錦瑟轉身走到床榻前,掌心輕輕的握著雲錦繡的手掌,緩聲道:“近幾日,錦繡進食如何?”
“水米未進,我們隻能給她連番的泡些補充靈氣的藥浴,現在看來,怕釀了大錯,那些草藥的能量,豈能是胎兒能受得聊?”
雲錦瑟微微搖頭:“恰恰相反,若不是那些草藥,孩子恐怕便保不住了,錦繡不進食物,孩子隻能不斷的汲取她體內的靈氣來提供所需,時間一久,不止孩子,便是錦繡自己,恐怕也會被拖垮。”
“那這藥浴可還要繼續?”雲錦瑟的醫術,確實不是她們能夠相比的,這個時候,縱使她們對雲錦瑟有些隔閡,此刻也不會在斤斤計較。
“我會開些溫和的藥方來助錦繡保胎,可現在,也必須得想辦法,讓錦繡知道孩子的存在才校”雲錦瑟微微沉思著開口,“主動的去吸納靈氣和營養,永遠比被動去接納要好的多。當然,這也是能讓錦繡重新振作的唯一機會。”
“可現在,錦繡仿佛失了心,我們該如何讓她得知懷了身孕的事?另外,妖狐很有可能封印了錦繡的記憶,若是她醒來,該如何向她解釋這個孩子……”
不怪賽西施想的太多,委實是,這個孩子的身份非同可啊,青帝既然殺了妖狐,那也不會將他的孩子留在這世上的!
雲錦瑟道:“我想,妖狐封印錦繡的力量……被孩子吞掉了。”
若是錦繡的記憶被封,是萬不會這般模樣的。
這個孩子,繼承了妖狐的血脈,體內,又有著人類的血脈,先不它出生後,是個什麽模樣,單是它獲得力量的體係,肯定再不像它的父母那般單純了。
賽西施心裏酸楚:“若真是如此,可就真的苦了錦繡了。”
雲錦瑟看著雲錦繡,輕輕的握緊了雲錦繡的手道:“錦繡會振作起來的。”
“可是,現在該如何讓錦繡知曉孩子的存在?”勝貂蟬擔憂。
如果錦繡沒有被封掉記憶的話,現在的模樣,大約是一種對自己的自我保護。
若是這個時候將錦繡喚醒,該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醒轉的錦繡,又是否能接受這種現實?
“我方才嚐試著與錦繡的識海溝通,可識海之門是關閉的,想要將錦繡喚醒,隻能強行破開她的識海之門。”雲錦瑟站起身,雙手交握,“可我的魂力不夠,需得是魂力足夠強大的人能施手。”
賽西施凝眉道:“錦繡本是先火魂,她的魂力,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相比的,強行進入她的識海,萬一被魂火反噬,便糟了。”
武魂畢竟是人類最為虛弱的地方,若是被魂火桌上了武魂,後果不堪設想。
何況,孩子的事需得保密,也不能請不信任的人前來出手。
“破開識海之門,必然會遭到反噬。”雲錦瑟鄭重開口,“最好讓也是先火魂的人出手。”
賽西施與勝貂蟬同時想到了一個人——楚夢尋。
楚夢尋雖然不是藥師,但他卻是先火魂,隻是因年少時,荒怠了煉藥,這才致使他的煉藥術甚至不及一位一品藥師。
隻是那人少言寡語,卻不知能不能勸的動錦繡。
“我去找他。”勝貂蟬開口。
能不能有效,也隻能嚐試一番才知道了。
*
藥堂後院,廂房。
楚夢尋看著亂糟糟的房間,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喬叔!”
門外的楚喬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進來,待看到房間內的一切時,麵色也微微的抽了抽。
“誰幹的?”楚夢尋麵色難看。
楚喬清了清嗓子道:“這還真是不好,我命人去調查。”
話音還未落,一道聲音便傳了進來:“不用查了,我幹的!”
楚喬一聽那聲音,立刻頭疼了。
這位美姬大姐,真的是太能鬧了。
賴在八古門內不走不,還鎮日裏闖禍,錦繡那裏她進不去,她便改變了方向,開始大鬧楚門藥堂。
現在,居然把魔手伸到夢尋的房間來了。
美姬大步走了進來,繞過楚夢尋,大刺刺的在前方的軟塌上一靠,傲慢道:“我看你這裏太亂了,便幫你收拾了一下。”
楚喬:“……”看來這位美姬大姐對“收拾”這兩個字有誤解啊。
楚夢尋淡聲道:“那便繼續收拾吧。”
罷,他轉身便向外走去。
美姬一下子跳起身來,快速的擋在他麵前道:“楚夢尋,你是不是也太過份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楚夢尋不耐煩,“讓開。”
美姬雙手環胸道:“我偏不讓,你打我啊。”
旁人他可以不留情麵,但是對她美姬,他就得克製再克製。
誰讓她爹是他師父呢?
“你們城主在嗎?”
外麵,有女子的聲音傳來。
楚夢尋直接繞過美姬,向外走去,美姬剛要阻攔,可下一瞬,一股力量直接迎麵砸來。
她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抵擋,可那道力量在貼近麵門的一刹那便直接消散了。
原來是虛招!
美姬有些鬱悶,雙手環胸嘀咕道:“這麽冷冰冰的,我怎麽就瞧上這麽個大冰塊!”
院門外,楚夢尋一眼看到焦急的勝貂蟬,身子微微一頓,上前道:“有事?”
勝貂蟬驀地回神,看到楚夢尋走上前道:“夢尋,錦繡那裏,得需你過去一趟。”
楚夢尋道:“邊走邊。”
*
沉悶的黑暗,悶不透氣的從四麵八方湧來。
她像是溺在潮水裏的鳥,無法掙紮,也不想掙紮,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或許,她本就不該走出那間四麵都是牆的房子,那時,她還能看到從窗子裏透過來的光。
現在便是連光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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