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又遇
“君家公子的傷勢還沒好呢?這麽一個之驕子,就這麽隕落了,未免太過可惜”
“聽君輕塵的生命之火就要熄滅了,現在君家焦頭爛額,連君家老祖也親自前往中荒,去尋找神醫,嘿嘿,依我看,現在除非哪位神醫能夠起死回生,否則,君輕塵這條命,算是救不回來了”
嘈雜的議論不斷湧入耳膜,雲錦繡靜靜的聽了片刻,這才抬步離開。五八中網
豬九和屎盆一進東洲城便撒歡似的,不見了蹤影,雲錦繡並未尋找,隻有些漫不經心的沿著寬闊直的青石板道,觀察著東洲城的建築布局。
道路直無華,建築莊嚴宏大,那些交織的幹道,似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井”字。
這種設計,從某種程度上來,攻難守易,然若是身在這城內,想要逃出去,也會變得十分不易。
建造東洲城的人,必定是個能人
“真的是他”身後,突然傳來驚疑聲,接著一隻手突然探來,一把將雲錦繡的肩膀抓住。
雲錦繡眉心滑過一絲不耐,剛想將那手彈開,可在看到身後饒樣貌時,微微湧起的殺氣立時平靜下來。
倒不是這個人多麽令她消氣,而是她這張臉,還有利用價值。
“宮雲澈,你怎麽在這裏?”鳳棲月凝起眉頭,緊盯著眼前樣貌平淡無奇的子。
她雖然對這個宮雲澈印象不好,可青城山怎麽也是鳳家的勢力,還不太好就這麽撕破臉皮。
“你不知道郭門主出事了嗎?”鳳棲月恨不能從宮雲澈眼裏盯出個答案來。二·八·證·網
雲錦繡平靜道:“知道。”
“知道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閑逛”鳳棲月嗬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棲月,有話好。”遠處,精致的金絲轎內,一隻手撩開輕紗,半露出一張絕豔的容顏來。
那實在是個美如骨子裏的人兒,青山般的遠黛,秋水般的瞳眸,那麵上的輕紗摘下,露出蔻玉般的鼻子和櫻丹般的紅唇,正含笑柔媚的看了過來。
鳳棲月一怔,接著抱怨道:“水汐姐,你對這子,未免太好了,他對你,卻是一直未安好心。”
雲錦繡眉梢微微一挑,雖然猜測這女子便是鳳水汐,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摘掉麵紗的模樣,果真是香國色,無怪被人以仙子稱讚。
“雲澈曾救過我,怎麽也是於我有恩的。”鳳水汐抿唇笑著看了過來,“雲澈,你既然來了東洲城,何不告知鳳家一聲,我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看著那笑的宛如花朵般豔麗的女子,雲錦繡目色微微的有些莫測:“短待幾日,不便勞煩。”
“青城山弟子你去了幕滇學院,要取靈月的東西,算算時日,看來還沒有去。”鳳水汐異樣的熱情,“此處距離幕滇學院還很遠,我自會派人送你,這兩日,便留下做客好了。”
若非對鳳水汐的品性實在知根知底,尋常人,大約真的是會被她騙了。
雲錦繡未答,鳳棲月卻推了她一把,沒好氣道:“水汐姐難得邀請你,你卻還楞在這裏,莫不是歡喜傻了?真是個蠢貨”
雲錦繡眼睫微垂淡淡道:“也好。”
她並未在意鳳棲月的態度,隻抬步向那金絲轎走去,那軟轎固定在一頭煙雲獸背上,這種魔獸相對於其它魔獸來,十分的溫和,因足下蹋有煙雲,是以行走起來,極為穩妥,可物種稀珍,又能幻化成煙雲,極難捕捉,想來,也隻有鳳家這種超級勢力,才用的起。
金絲轎內,裝飾的極為精致,鳳水汐正靠坐在軟塌上,身上蓋著一條極品雪蓮絨的單被,而她身後倚靠著的紅色玉枕,更是極為罕見的鴿血暖玉,據將此玉帶在身上,可使人麵色紅潤,氣血充沛,永葆青春。
雲錦繡掃了鳳水汐一眼,聖墓一戰,鳳水汐雖然被重傷,可顯然她的傷勢已恢複的七七八八。
似察覺到宮雲澈在觀察自己的傷情,鳳水汐麵色微微一頓,柔聲道:“不必憂心,已恢複了七八成。”
雲錦繡明知故問:“黑袍人找到了?”
鳳水汐麵上滑過一絲狼狽。
她一向是自詡才,卻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那黑袍人贍如此狼狽,宮雲澈這話,雖是無心之語,可在她聽來,卻極為刺耳。
鳳棲月冷哼:“怎麽,你真以為是他打敗了水汐姐?若非水汐姐手下留情,他焉有命在?倒是他狼子野心,趁水汐姐心軟之時,出手重傷,簡直無恥”
鳳水汐麵上的狼狽微微散去,她是神話,怎麽能容忍神話染塵?
何況,若是黑袍人被抓,被人發現又是個極為年輕的人,那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想到此,鳳水汐輕輕呼出一口氣來,緩聲道:“棲月,莫要再此事了,或許,那黑袍人也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鳳棲月簡直無法理解鳳水汐的思維,被人傷害,難道水汐姐都不感覺憤怒麽?
“依我看那黑袍人就是沒臉沒皮,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抓住,為水汐姐報仇”鳳棲月嚴肅開口。
雲錦繡坐在那裏,視線淡淡的看著交談的姐妹,耳聽偽善與真憤怒的話語,許久方道:“這是要去何處?”
鳳棲月嗬斥:“廢話問這麽多做什麽”
鳳水汐柔聲道:“君家。”
雲錦繡眸光微深,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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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獸的速度快極,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煙雲獸便在一個不大的門樓前停下。
鳳水汐撩起輕紗,柔聲道:“棲月,你去將她接來吧。”
鳳棲月有些不情願:“接她做什麽?那個女人一萬個也比不上水汐姐,讓她去見輕塵哥,沒得讓水汐姐心中難過。”
鳳水汐柔聲笑道:“我雖心中難過,可她終究是輕塵的前未婚妻,輕塵重傷,於情於理,她也該照拂才是。”
鳳棲月拗不過鳳水汐,隻好起身,跳下金絲轎。
轎內,清心香繚繞,鳳水汐眸光柔柔的看向宮雲澈,笑道:“那少女,倒是個可人,我是比不上的。”她神情間,帶了一絲顧影自憐的哀愁,任何男子見了,大約都會對其心生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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