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休夫
隻見洛輕挽殺氣騰騰站在門外,皇甫少逸一揮頭就一股掌風撲麵而來。
皇甫少逸雖然外表看似柔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卻也不是普通人,生生就接了洛輕挽一掌。
兩人掌風將屋內的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震的摔碎了一地,把皇甫少逸心疼的感覺心在滴血。那些可都是他沒日沒夜的煉出來的丹藥啊。
見洛輕挽還要打,皇甫少逸倒不是怕她,就怕要是在煉丹房裏打架,自己吃飯都家夥全都得毀了。趕緊叫停,“等一下等一下。”
皇甫少逸見洛輕挽氣勢洶洶,一進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動手,自己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攝政王妃,這是怎麽了?不知道是我哪裏得罪了攝政王妃,還請攝政王妃明示。”
洛輕挽冷笑一聲,“你和墨瀾寂幹的事,你自己清楚。”
和墨瀾寂幹的事?自己和墨瀾寂相識十多年了,在一起幹過很多事情,洛輕挽這麽說,反而更讓皇甫少逸不明白了。
皇甫少逸忽然想到什麽,“王妃別聽外麵的傳言,我和攝政王隻是朋友,並沒有外麵傳說中……那種關係……”
皇甫少逸說著臉也有點紅了,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就含糊不清了。
這次卻輪到洛輕挽丈二和尚摸不著,“你說什麽呢,什麽這種關係,那種關係。”
見皇甫少逸支支吾吾的,洛輕挽索性掏出一塊石頭,這是她剛剛路上撿的,不止是這一顆,她裝了一袋,準備那這個先充當一下暗器。小石子朝皇甫少逸如同暗器般一擲,皇甫少逸也是練過的,眼明手快就側身躲過,剛一閃開,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洛輕挽已從他讓開的地方略過,站到了丹爐前。
“有話好好說嘛,王妃這是幹什麽。”皇甫少逸趕緊賠笑,眼光不住瞟著他的寶貝丹爐。
“你看起來記性不太好的樣子,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洛輕挽聚氣如掌心,皇甫少逸知道洛輕挽修為不低,這一掌下去,別說是丹藥了,連這爐子都得賠進去。這爐子可是他師父傳給他的,是代代相傳的寶物,就算是千萬金都換不了。
皇甫少逸立刻沒了底氣,好言相勸,“王妃,王妃,我什麽都說,你別動手,千萬別動手,你問,你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洛輕挽道,“我問你,我之前容顏被毀,修為被廢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皇甫少逸這才知道洛輕挽是來追究這件事了,也不知道洛輕挽是從哪裏打探的消息的。洛輕挽容顏被毀,修為被廢的事情,要說和自己沒關係,還真有點關係,要是和自己有關係,其實都是墨瀾寂動的手,也都是他的主意。隻是若是在此時告訴洛輕挽真相,不等於出賣墨瀾寂嗎,別看自己和墨瀾寂是相識多年,但墨瀾寂這個人心狠手辣,保不齊會怎麽報複自己了。
洛輕挽見皇甫少逸半天不說話,自己是個急性子,大喊一聲,把正在權衡利弊的皇甫少逸拉回思緒。
“想什麽呢,想怎麽編我呢是吧?”
“不是不是。”皇甫少逸趕緊搖頭。
“我告訴你,其實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就看你坦白不坦白了,你坦白交代,我還可以擾你一命。”
你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墨瀾寂,你真是坑苦我了!
“我數到三,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毀了你的煉丹爐。一,三。”
“一後麵還有二呢!”
洛輕挽宛然一笑,“我的時間,我做主。”
說罷,洛輕挽將十成功力聚於右手,一掌劈下。
“都是墨瀾寂幹的!”
皇甫少逸一張嘴就後悔了,這回死定了,但若是洛輕挽毀了丹爐,那自己真還不如死在墨瀾寂手上。
“廢你修為,毀你容顏都是墨瀾寂幹的,他為了防止你恢複容顏,還在你臉上的傷口上加了藥,這樣就算你臉好了,也得留疤。”
“那你呢?”
“我?”皇甫少逸指了指自己,“我什麽都沒有幹啊。”
洛輕挽一掌,一個擺滿藥的木架粉身碎骨。
“我說的是真的!”
又一掌,一張木桌上瓶瓶罐罐全部死不瞑目。
“防止你臉傷愈合的藥是我給的,其他事情真和我沒有關係!”
皇甫少逸快要跪下來了,洛輕挽隨隨便便就毀了他多年的心血,不能再讓洛輕挽再在這裏待了,洛輕挽簡直就是一顆人形炸藥,放在哪裏,哪裏倒黴,趕緊送到墨瀾寂身邊吧。
皇甫少逸見洛輕挽還是不相信的樣子,立刻發了個血誓,洛輕挽這才罷手。
皇甫少逸見洛輕挽離開的背影,道:“你不會是想找墨瀾寂報仇吧?”
洛輕挽道,“是又如何。”
“我奉勸你一句,你的修為雖高,但和墨瀾寂想比還是差了很多。何況你如今已身敗名裂,跑回去報仇是自投羅網。”
洛輕挽卻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一笑,狷狂恣肆,留給皇甫少逸一個背影。
當晚墨瀾寂並不在王府內,而是留在宮中處理前線軍情大事,晚上也就在宮中歇下了。第二日清晨,墨瀾寂下了朝,輦轎停到王府門口時,管家神色慌張的從裏麵跑了出來。
“王爺,王爺,您可回來,出大事了!”
墨瀾寂微一蹙眉,沉聲道,“怎麽了?”
“王爺您……您進去看看吧……”雖說隻是個管家,卻是攝政王府的管家,也是見過世麵的,但此時卻結結巴巴,神色慌張。
墨瀾寂感覺到是出了事,但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一走進王府,婢女下人立刻跑過來跪了一地。
墨瀾寂見庭院中下人婢女都在,並沒有發什麽,回到書房一推門,卻大驚失色。
屋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除了大件的琉璃屏風,梨花木太師椅等物,就連窗台上原本的一對前朝琺琅花瓶都不翼而飛。更不要說墨瀾寂桌子上的藍田玉石的鎮紙,和瑪瑙筆洗了。
原本擺滿東西的書桌,現在卻變得幹幹淨淨,隻有一個信封放在書桌正中間。
墨瀾寂撕開信封,掏出裏麵的信紙,上麵起頭是大大的兩個字“休書”。
墨瀾寂強忍著怒氣看下去。
“今有墨氏不守夫道,成婚多日,不合吾心,立此休書,各自婚嫁,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下麵落款是洛輕挽,還有朱砂紙印。
墨瀾寂叫來管家,壓住怒氣,“開金庫。”
管家不敢多話,知道墨瀾寂現在正在氣頭上,趕緊取了鑰匙,把王府金庫打開。
果不其然,金庫早已經被人搬空了,裏麵原本像小山一樣的的古玩字畫,金銀珠寶此時全部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墨瀾寂的語氣平靜,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但就是這樣,反而更讓管家害怕。
“不……不知道,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變成這樣了……”管家顫聲道。“要不要……奴才去刑部……”
“不用。”
墨瀾寂原本攥在手裏揉成一團的信紙瞬間化成粉末,紛紛揚揚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