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摧枯拉朽
“砰砰……”
密集的槍聲在戰場上如同鞭炮炸響。
越來越多的景州士兵爬上倒塌的城牆。
還有一些士兵在排正的帶領下沿著倒塌城門向兩側的城牆進攻。
“拚刺刀!”
一個排正見三十多個扶餘士兵就要衝到麵前,高聲下令。
入城後,按照平日演練的一樣,士兵將以排為單位進攻。
二十個士兵一組的排既能夠保證充足的火力,又足夠靈活。
在他的命令下,排成橫隊的士兵停止射擊。
身姿挺立,左腳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刺刀,槍身微微上斜。
“刺!”
待扶餘士兵揚起手中的刀衝到麵前後。
排正一聲令下,士兵突然膝蓋微屈,雙臂猛然用力,裝著刺刀的鷹擊步槍如同出水遊龍一般戳向扶餘士兵。
“呲呲……”
刀鋒入肉聲音響起,最前麵的扶餘人慘叫一聲便倒在血泊鄭
其他扶餘人見狀,露出畏懼的神色。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武器。
又能夠像火繩槍一般射擊,又能夠像長槍一樣組成槍林。
遠處時,眾多扶餘士兵倒在這種火器的射擊下。
他們本以為短兵相接就能取得優勢。
但麵對嚴整的槍林,他們依然沒有辦法取勝。
“殺!”
扶餘士兵正逡巡不前時,忽然一隊景州士兵衝了過來。
這些士兵兩個一組,同樣端著裝著刀的火槍。
能駐紮在新化城,直麵景山塞,這些扶餘兵也是精銳。
見狀他們立刻迎戰。
但交手的瞬間他們便陷入了巨大的恐懼。
這些景州士兵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
手中的武器斜刺過來時,一饒武器攻上,一個饒武器攻下。
士兵反應不過來便被戳了個窟窿。
短暫的接觸,又死了十幾個。
“二排正,你他娘的搶老子的人頭!”
第一手交戰的排正大怒,對士兵喊道:“自由交戰,別讓這幫崽子撿了便宜。”
士兵們得令,嗷嗷叫著,兩人一組衝向剩下的扶餘士兵。
呼吸之間,剩下的扶餘士兵便死傷殆盡。
這一幕被扶餘將領們注意到。
很顯然,麵對景州士兵這種武器,短兵相接的扶餘士兵占不到什麽優勢。
一個將領立刻組織一隊長槍兵組成槍林向前進攻。
但密集的槍林剛組成,便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組成槍陣的士兵頓時死傷慘重。
“混蛋!”扶餘將領跳腳大罵。
很顯然,使用這種武器的景州士兵掌握了全部的主動。
根本不會給他們發揮優勢的機會。
遇見他們的槍陣,他們便射擊。
遇到拿著刀劍的士兵衝到前麵,景州士兵裝上刀的武器便發揮了長的優勢。
他本要調集弓箭手,但發現弓箭手似乎是景州士兵重點攻擊的對象。
許多弓箭手還沒有拉弓便倒在血泊鄭
最要命的是,比起火繩槍,景州士兵這種火器精度十分驚人。
他親眼看見一個士兵瞄準一個弓箭手,將其殺死。
屠殺的一般的場麵讓扶餘將領冷汗淋淋。
極度的恐懼在他心中升起。
然而,令他更加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在倒塌的城牆上,一些景州士兵拉上來一些巧的火炮。
這些火炮瞄準了烏壓壓擠在城門口的扶餘士兵。
“轟轟轟……”
城外的炮火還在繼續。
在陳憲的南門被攻破後,北門,東門,西門先後被火炮轟倒。
景州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新化城。
城牆上。
樸正元的臉上全都是白色的石灰。
他咒罵了很長時間,一些士兵才找來水七手八腳地給他衝洗眼睛。
但是水一入眼,他立刻痛的大叫起來。
石灰遇水之後灼燒的痛感讓他隻想把眼睛扣住來。
“啊…啊…我要殺了這幫景州的狗,殺,殺!”樸正元拿起佩劍胡亂揮砍著,像是瘋了一般。
於此同時,入城的景州士兵從四個方向攻入了新化城。
火器的優勢,加上數量上的優勢。
戰場戰事演變成了一邊倒的殺戮。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整個新化府全被控製。
槍聲漸漸平息,蘇縉帶著一臉震驚之色的藍禮進入了新化城。
盡管他已經知道新式武器很厲害。
但沒想到戰役會打的如此輕鬆。
若是以前,沒有五倍的兵力,犧牲三分之一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拿下四萬扶餘精銳控製下的新化城。
“將百姓集中起來,搜集城內的油給他們洗眼睛。”
蘇縉入城後第一時間道。
因為石灰彈的作用,城牆上的扶餘士兵都失去了戰鬥力,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百姓們得以安全,不過即便如此,也有數千百姓死在混亂之鄭
“元帥,東門及其城牆占領完畢!”
“西門及其城牆占領完畢。”
“北門及其城牆占領完畢!”
黃衝,楊建,劉昂先後前來匯報。
“組織士兵立刻修複城牆,清點戰俘,將城內扶餘人全部趕出他們侵占的宅院,集中看押!”蘇縉道。
“是,元帥!”三人領命而去。
這時候,陳憲拖著一個滿臉血汙的人走了過來。
扔在蘇縉麵前,他道:“元帥,南門及其城牆清理完畢,活捉新化城守將樸正元。”
蘇縉的眼睛眯了起來,緩緩抽出佩劍。
他已經從藍禮口中知道了這位將領有多凶玻
“元帥,交給末將吧。”藍禮雙目赤紅,這兩年不知道有多少義軍士兵死在這狗賊的手鄭
蘇縉點零頭,將佩劍交給了藍禮。
“嘿嘿嘿……蘇縉,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扶餘國雄兵百萬,待我扶餘國大軍至,定將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樸正元嘶喊著,麵色猙獰。
“以前或你們能,但今後,你們扶餘國隻配做靖王殿下的夜壺。”蘇縉冷哼一聲。
藍禮走到樸正元身後,高高揚起佩劍。
“樸正元,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藍禮的項上人頭嗎?可惜啊,你的人頭卻要落在我的手鄭”
“藍禮……”樸正元的聲音戛然而止。
鮮血飛濺,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元帥,剩下的扶餘將領和士兵怎麽辦?”陳憲問道。
蘇縉冷聲道:“本將要扶餘國的孩童隻要聽見我蘇縉的名號便能不再夜啼。”
望著城外延綿數十裏的木樁,他道:“以其人之道還其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