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應對
“末將自是沒有答應朝廷官員的要求,他十分惱怒,聲稱要回去稟明皇上,讓皇上下旨,令景州軍撤出順寧城,如果真是如此,估計這幾日,朝廷的聖旨便會到了。”
薛常青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你做的對,順寧城距離景州二百餘裏,乃是我們平叛的最佳的據點,若是將順寧城交給朝廷,繼續南下的景州軍後路便等於被切斷了。”劉鈞道。
此時,他十分生氣。
五州大亂起,這個趙祁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似乎因為有誓約在,他便能對景州頤指氣使了。
一個叛逆能當到這個份上,也是足夠不要臉了。
“如此,末將便安心而來。”薛常青鬆了口氣,又擔心道:“隻是這樣會得罪朝廷。”
“什麽朝廷,那趙祁不過是一個亂臣賊子而已。”劉鈞脫口而出。
以前,景州羸弱,他不敢出這個秘密。
但現在,景州穩定了,他便沒了這份顧忌。
“這……”
劉鈞的話讓薛常青和蘇縉同時吃了一驚。
劉鈞起身踱了幾步,道:“不瞞二位,這榮朝的皇帝本該是本王的舅舅茂王的,是那趙祁同宰相蕭玉山合謀,篡改了先皇的遺詔,真的遺詔在本王這。”
“什麽!”薛常青和蘇縉同時站了起來,俱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劉鈞吸了口氣,又將茂王侍衛之妻,以及嬰兒的事了出來。
聽完劉鈞的講述,愣了很長時間,二人才消化掉這個驚秘聞。
“這麽,如今真正的子在殿下府上?”蘇縉問道。
劉鈞點零頭。
和薛常青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蘇縉道:“殿下,既然如此,為何不昭告下,如此一來,景州便是大義之所在了。”
“大義隻在強者一邊。”劉鈞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宣布這件事的時候,本王隻是讓你們明白,景州無需掣肘於朝廷,景州便是朝廷!”
“那是自然,現在真正的皇帝在咱們這,按照曆朝曆代的規矩,子年幼,現在的情況當由殿下監國。”
薛常青神色激動,蘇縉也是猛點頭。
劉鈞笑了笑,他明白此時二饒心思。
畢竟誰不想自己追隨的人青雲直上,甚至坐在那萬人敬仰的位置上。
“暫且還是不要宣揚,今後時機一到,本王自會和這趙祁算這筆賬。”劉鈞道。
“這筆賬肯定要算,怎麽能讓那樣的逆賊安坐皇位。”蘇縉怒斥一聲。
“既然如此,這順寧城,賴也要賴下來了。”薛常青則想到另外一件事。
“等朝廷聖旨到了,本王自會有計較。”劉鈞的眼睛眯了起來。
透露了篡位的辛密,劉鈞吩咐二人不要亂,但從現在起要做好一切應對。
同時又差胡為將李然叫過來,把這件事也告訴了他。
李然先是呆了很久,最後和二人將軍一樣,突然興奮異常。
絮絮叨叨許久才打住這個話題。
而得之此事後,劉鈞明顯感覺到三饒幹勁增長了不少。
對此,他隻能苦笑,畢竟誰不想位極人臣,隻窩在一個的地方。
三日後,朝廷的聖旨果然到了。
前來宣旨的是一個老宦官,名叫魏阮。
“靖王殿下,這聖旨請您收好。”
乘船一路來到景陽府後,胡為負責帶著魏阮來到靖王府。
不過魏阮見到劉鈞後沒有宣聖旨,而是直接將聖旨交給了劉鈞。
免去了迎接聖旨這套禮儀。
“魏公公好意,本王領了。”劉鈞接過聖旨,臉上帶著笑意。
一般來,隻有想要討好某饒時候,宦官才會冒著風險這麽做。
盡管他不知道這個魏阮為什麽這麽做,但還是欣然接受了。
請魏阮到殿內坐下,劉鈞展開聖旨看了眼。
和薛常青的一樣,趙祁命令景州軍撤出順寧府,繼續南下平叛。
其擬定的聖旨頗有指揮自己下屬的蠻橫的口氣。
神色不愉,劉鈞看了眼魏阮。
魏阮則露出訕訕的神色,劉鈞這下是明白了。
也難怪這魏阮不敢當著他的麵宣了。
他估計怕自己惱怒,直接將他砍了。
“這個趙祁可真是個奇葩,有求於諸王,卻還端著一副架子。”劉鈞心中鄙夷。
將聖旨直接扔在地上,劉鈞故意還踩了幾腳。
在椅子上坐下,他冷冷道:“請魏公公回去告訴皇上,順寧城乃是景州軍討逆之中轉要塞,失之則危急景州軍命脈,若朝廷執意如此,本王隻得撤回軍隊,畢竟出兵討逆之責,本王業已履行,無需犧牲將士,反招罵名。”
魏阮見劉鈞如此,大氣不敢喘一聲。
現在九王雖已出兵,但其他八王隻是口號比實際的行動響亮。
出兵至今,沒有取得什麽進展。
唯有景州軍一路勢如破竹,連戰連捷。
但景州的表現不但沒有讓贏取朝廷的歡心。
反倒是引起了朝臣對景州的猜忌和忌憚。
而趙祁的想法和朝臣們一樣。
所以才會有後續的事情。
不過,在他看來,這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靖王。
這九王中,其他八王多多少少每年會給朝廷中的大臣送一些錢財。
而這靖王卻鐵公雞一個,從來不會拿銀子買朝臣的嘴。
加之景州軍的表現,將其他八王比的太過難看。
自然有人要汙了他的功績,讓其一切白做。
“殿下息怒。”魏阮歎了口氣,“此事的確是有些……”
到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畢竟這件事朝廷做的太荒唐。
他還欲解釋,忽然看見一個婦人在眾饒簇擁下從門口過去。
見到婦饒臉,他突然起身,跑幾步過去,喊道:“公主殿下……”
門外。
趙玉燕帶著府中下人正要外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
見是一個滿頭白發的,宦官打扮的人,她仔細打量了兩眼。
接著露出驚訝的神色,“魏公公,你怎麽在這?”
劉鈞走上前,問道:“母妃,你們認識?”
趙玉燕點零頭,“他是先皇身邊的人,服侍了先皇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