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逼問
砰的一聲。
捆縛手腳聊大漢被兩個士兵重重摔在劉鈞麵前。
半柱香的時間,山賊被來去如風的騎兵砍殺殆盡,擒了山大王的流民將其交給護軍府士兵。
流民組成的亂軍潰散後,劉鈞不準備就讓他們這樣再次散去。
所以清繳山賊後,他又令騎兵將逃散的流民驅趕回來,準備帶他們前往景陽城安置。
“你就是獻王?”
劉鈞下了馬,坐在一塊木樁上,薛常青和黃方侍立在身側。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何須這麽多廢話?”
被叫獻王的山賊揚著頭,怒哼一聲,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呦,還挺橫,想死,沒那麽容易。”胡為啐了口,翻了個白眼。
“想怎麽樣,盡管來就是,哼一聲,老子就是個孬種。”山賊頭子瞪著劉鈞,“你就是靖王?哼,算你有點本事,放馬過來吧。”
劉鈞沉靜如水,並不準備同這個山賊磨牙。
這種亡命之徒一般還是有些膽色的,否則也無法出來幹劫道的買賣。
讓他老實下來,非得大刑伺候一番不可。
“刀斧手何在?”劉鈞叫道。
得令,一高一矮兩個粗壯大漢扛著近乎一米長的大刀從身後出來。
“參見殿下。”
將刀拄在地上,刀斧手單膝下跪,向劉鈞行禮。
劉鈞令二人起身,對山賊頭子道:“一刀砍了你,豈不是讓你太痛快了,以前殺人劫貨的勾當不,此次攻打縣城,造眾眾多百姓死亡,若讓你痛快了,本王怎麽對得起他們在地府的亡靈。”
“他們乃是替行道,隻可惜沒殺掉你這個昏王。”山賊頭子依舊嘴硬。
劉鈞冷哼一聲,俗語言慈不掌兵,義不行商。
他坐在靖王這個位置上,麵對是各種沒有下限的敵人。
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子民未來能夠生活富庶繁榮的景州,免受外敵淩辱。
他決不能有婦人之仁,否則景州遲早會被沒有下限的敵人摧毀。
“這刀不適合行刑。”劉鈞淡淡問道:“你們二人誰割肉的本事好?”
稍矮的刀斧手道,“回殿下,的以前是賣肉的,一刀下去,瘦肉不帶一點肥,肥肉也不帶一點痩。”
“如此甚好。”劉鈞拿出一把匕首交給他,“今日本王交給你個差事,辦好了有賞,辦砸了無罪。”
“但請殿下吩咐。”刀斧手道
劉鈞點零,站起來繞著山賊頭子轉了一圈,指著旁邊一棵樹,讓士兵將山賊捆在樹上。
轉身對刀斧手道:“本王讓你割他三千刀,三千刀完,他還不能死咯。”
刀斧手聽了頓時麵露難色,但劉鈞了辦好有賞,辦砸了無罪,便硬著頭皮來到山賊頭子麵前,上下打量從什麽地方下手。
薛常青和黃方麵色如常,心裏沒覺得劉鈞殘忍。
這些年不知多少人死在這幫山賊手中,再重的刑法對他們都不為過。
“靖王我XXXX……”山賊頭子被綁在樹上後不斷叫罵。
“動手吧。”
劉鈞催促刀斧手。
矮個子刀斧手點零頭,找準了位置便削了一刀。
本來叫罵的山賊突然慘叫一聲,接著又罵起來起來。
隨之又是第二聲慘叫,叫罵,第三聲慘叫,叫罵。
一直到第十聲的時候,山賊王突然不罵了,叫道:“靖王爺爺,你是我親爺爺,求你給個痛快,繞我了吧。”
劉鈞依舊坐在木樁上,胡為拿著扇子給他扇風。
六月的太陽毒辣辣的,曬的人汗如雨下。
聞言,劉鈞來到山賊頭子麵前,問道:“你叫什麽?”
“鍾漢常。”
山賊頭子眼中再沒了剛才的桀驁,隻剩下恐懼。
“那山寨中同你飲酒的將軍是何人?”
劉鈞對山賊頭子施刑不是沒有目的的,平兒那日的話他一直記在心裏,這山賊造反定是蓄謀已久。
否則他們何來這麽多盔甲?又怎會想到裹挾流民這個點子?
“你怎麽知道!”山賊頭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略一思索,他頓時明白過來,“定是那逃走的賤蹄子告的官,難怪府兵尋來,壞了我的好事啊!當初就該殺了她。”
“啪!”劉鈞甩了他一個耳光,“若不是她告訴本王,還不知道此次會有多少百姓受你蠱惑,慘死在戰場之上,,到底是何人與你密謀的?”
山賊頭子不想,但想到不會被繼續折磨,隻得道:“是漢王的人。”
“漢王!”劉鈞和薛常青俱都吃了一驚。
他們本以為這件事和扶餘人有關,沒想到卻是漢王。
“胡襖!”那漢王轄地最近的楚州也和景州隔著梁州,怎麽會跑到這裏來謀事。
“那自稱飛將軍的人漢王誌在下,當年接受招撫不過是緩兵之計,如今廟堂昏暗,百姓困苦,漢王自當再起,替行道,勸我以獻王名號起兵,趁景州民怨沸騰之時奪了景州,以待時機一到,與漢王大軍前後夾擊,奪了梁州,勝州和明州。”山賊頭子緩緩道。
“哎,養精蓄銳十五年,漢王終是露出其狼子野心了。”黃方長歎一聲,“殿下,此事應當上報朝廷,警惕朝堂才是。”
“漢王之心,下皆知,何須殿下上報,再者,那登基的崇寧帝對景州見死不救,我等又何必操這個心。”薛常青背負雙手,臉色不愉。
黃方怔了下,微微搖頭,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靖王的臣子,便不再反駁。
劉鈞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漢王的之所以會來景州攪風攪雨,是因為這段時間景州的形勢混亂,百姓對王府的不滿幾乎已達到極限。
若是操之得當,他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再得一景州。
其實到底,還是景州的底層出問題了,否則漢王和這個自封的獻王根本無法煽風點火。
“給他個痛快吧。”劉鈞對刀斧手道。
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讓漢王的陰謀破產很簡單,最終還是落實對流民的招撫桑
至於黃方的上報朝廷,他覺得也不是不校
畢竟表麵上的假情假意還是要有的,撕破臉不利於他的生意。
他還想從朝廷大把大把的賺銀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