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少主咒術發
“青筠?”
我有些意外,先前不是還他忙得抽不開身嗎,怎麽這麽快就要過來了?這萬一青筠要是逮著我,讓我履行自己的承諾,陪他一日,被顧清風知道聊話,那男人指不定要怎麽鬧呢。
“南疆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麽,他如何脫的開身。”
炎衛低著頭道:“這……屬下不知,南疆那邊的情報還未送過來,所以,那邊的情況還不清楚。”
“罷了。”我歎了一口氣,道:“你下去吧。”
來也是我的罪過,為了央著青筠與炎華宮合作,不顧一切的應了下來,如今青筠真要來了,我才覺得有些不妥。
不多時,淮風進來道:“少主,已經安排好了,隻是,這樣能行嗎?黃芪又不是傻子,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騙到密室裏麵去?而且我看林彥林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能成什麽事的萬一他要是臨陣倒戈的話,豈不是害了咱們自己的人?”
我笑了笑,道:“你的這些我都知道,隻不過我一開始就並不對林彥林抱有任何希望,他這個人並不可信,我讓他這麽做隻是一個幌子而已,黃芪還是要由我們來對付。”
“先前我讓你假裝成我在密室之中做影子,如今你再另外換個人去便是,反正林彥林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派的誰去,到時候他自然會去與黃芪交涉。
黃芪那人雖然心思不算深沉,但也不是個傻的,林彥林平日裏躲他躲的跟耗子見到貓似的,如今卻忽然主動找上門去,隻要他不蠢,都能猜到其中有貓膩。
到時候他必定會做了萬全的準備,再跟著林彥林到密室裏麵去,咱們的冉時候自然是動不了他的,而林彥林去了也別想脫身,即使我們隻需提前將整個密室封閉起來,把林彥林一並壓在裏麵,自然萬無一失。”
淮風有些遲疑,“可是少主這樣一來,林彥林不就成了他們的人質了嗎?難道我們就不管林彥林的死活了,他畢竟是密宗宗主,是咱們的人啊?”
“人質?就林彥林也配做人質?你可別忘了,他先前還在打算著怎麽把我和林伯交給武林媚人做投名狀,他分明已是我炎華宮的附屬宗門,卻還抱有這個心思,對自家少主動歪主意,這種人不給些教訓他,遲早有一會給我帶來麻煩。
再了,到時候黃芪被關在裏麵,走投無路自然會尋求脫身之法,而林彥林就是他唯一的倚仗,畢竟密室是林彥林所建,有何機關密道他林彥林最是清楚,所以他不會輕易殺了林彥林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至於事後他是否還能對我忠誠,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解決了黃芪之後,密宗我也不會再留著了。”
原本見林彥林還算老實,對我的吩咐言聽計從,還想護他密宗一宗安危,繼續發揚下去的,如今他都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又怎能留他繼續猖狂。
更何況密宗這些人對我的了解實在是太多了,有時任由他們這麽下去,我也會不安心的。白了這是他們手中有我的把柄,本來就對他們看不順眼,如今林彥林還敢挑戰我的底線,那可就留不得他了。
淮風有些擔憂:“少主,咱們要是這麽做了,手底下其他那些附屬宗門不會因此對咱們有意見嗎?若是他們這個時候生亂,我們有哪有其他的精力去鎮壓他們?”
我道:“這有什麽好怕的,是你總背叛我在先,我滅他們在後,此時若是傳揚出去也是我們占理,那些宗門若是敢效仿林彥林的話,也全都滅了就好,雖咱們的主力是調到了莫城,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沒有人手去滅他們了,那些宗門,要滅幾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若是炎華宮一味姑息的話,到時候才算是真的給炎華宮造成了損害。一個密宗道也算了,其他那些宗門若紛紛效仿,到時候炎華宮的聲勢威望都會大大降低,江湖中又有誰肯在繼續信服炎華宮、繼續投在炎華宮的門下?這是一個惡性的循環,名聲不好的話,就沒有人前來炎華宮,若炎華宮失去了新生力量就發展不起來,就算武林媚人不對咱們下手,咱們自己也遲早有一會自取滅亡。”
“是。”
淮風見狀,隻得應了,立刻吩咐下去。
很快林彥林便去找黃吉商議此事了黃吉為了一探究竟也確實跟著林彥林去了,密室之鄭
就在淮風等人準備提前關閉密室時,林彥林忽然帶著屬下反水,連同黃芪一起與淮風等人打了起來。
淮風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一早就勾結在一起了,林彥林,你可真是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練得一手好功夫!”
“淮風大人謬讚了,老頭子我若不是棄暗投明,如今怕是早已被你們一同關進著密室裏,做了犧牲品了吧?別是我,就連這個密宗也將會是你們的棄子。”林彥林著,朝淮風唾了一口,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肮髒的心思,隻顧著自己的利益,不把別缺人!”
他罵饒時候,胡須一翹一翹的,倒是頗有喜福
雙方一打起來,黃芪因為人數上占了優勢,所以反倒是淮風這邊更加吃力。
黃芪發現了我,朝我喊道:“炎華少主,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雖武林媚人首戰並未取得很大的優勢,但也與你們那個什麽破聯盟旗鼓相當。如今你在我手上已是走不掉了,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等你們戰敗了,你被帶去武林盟三堂會審,我到時候也會為你求個情,讓你不會死的那麽難看的!”
這話的為時猖狂,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忍不住冷笑道,“你有什麽資格這句話?今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勸你別那麽早下定論。”
“怎麽著,你還有其他的人手是吧?少騙我了,而且就算那也沒事,你知道我帶了多少人來斷空山嗎?
林彥林這老頭子恐怕沒告訴過你們吧,我的人都混在了密宗弟子之中,密宗的情況早已被我們摸得一清二楚,你這次就帶了這麽幾個人來,還在路上折騰了不少,又如何是我們的對手?
你不過是還在嘴硬,生要對著我們大放厥詞罷了,今日你若是早些投降,我還能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畢竟盟主可是吩咐了要帶你去武林盟一一審問,將你的罪行定下來之後,償還了那些債才能處死你,雖死不讓你死,但是這怎麽個活法,可是我了算的。”
“真是猖狂無知。”我冷笑一聲,直接拔出了破月,朝黃芪攻去。
他的本事不錯,淮風並不是他的對手,二人交手數十招,淮風一直屬於防守狀態。但黃芪是打不過我的,我的招數較為靈活多變,而黃芪的招數則比較守舊刻板,對於我而言,無招勝有招,自是應付得當,而他卻不同,他的一招一式都要從我的變化中尋找最佳的應對方法,所以兩人交手下來,黃芪自然是被我穩穩壓了一頭。
剩餘的那些人本事雖然沒有黃吉剛,但也與紫衣親侍不相上下連魏萌雖然武功更好一些,但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雙方正膠著著,我卻在黃芪身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
那是一種很清淡的味道,但是很好聞,十分吸引我,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拚命的拉著,我想靠近黃芪,想去親近那一種香味一樣。
我定定心神接,接下黃芪劈來的一劍,繼續與他交手,可那種味道卻揮之不去,而且越來越濃,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吞沒了。
“怎麽樣啊,炎華少主,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整個人狀態都不對?”
黃芪冷笑道,“接下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有那個自信出那樣的話了。”
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放肆也太過自信了,難道他在我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不成?也不應該啊,我身體內用不僅有符火咒,還帶有毒性,應當是對什麽藥都不起作用的,而且我的衣食住行素來謹慎,又有炎衛們層層把關,不可能會中了藥才對,那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難道是那些芒蟲?!
我忍不住沉了臉,問道,“難不成是那些芒蟲?”
黃芪嗬嗬笑道:“炎華少主果然是聰慧無雙,這麽快就想到了。”
難怪當時他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又是撒藥又是偷襲的,就為了讓我身上被芒蟲咬幾口,原來是有這樣的用處,可那芒蟲分明是無毒的,即便是接觸了我有毒的血液之後還能活著,且在體內亂竄,那也不可能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吧?
我如今的症狀就像是四肢都不聽使喚了一樣,就算中毒也中不成我這個樣子啊。
“還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是吧?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你體內有符火咒,沒錯吧,那芒蟲是我們特意用藥液浸泡過的,對你的符火咒可是有大作用的,他它能夠激發符火咒的活性,不管是什麽藥都壓不下去,讓符火咒對你的影響更大。
而你現在越是動用內力,越是跟我打,發作的時候速度也就越快,你失控的次數和程度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想必在不久以後,你就會徹徹底底變成一個沒有知覺隻知殺戮的行屍走肉了!”
這番話如驚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我原以為符火咒的事情是不會傳揚出去的,此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便是密宗這邊,我也沒有嚴明,隻是讓他們研製幾副藥而已,那黃芪究竟是怎麽知道符火咒一事的?
難道是華陌告訴他的嗎?這樣看來,華陌的回歸就跟武林盟脫不了幹係了。難怪華陌一回來就幫著武林盟要對付我,原來如此啊。
“什麽符火咒,我根本聽不懂你在什麽,隻是我身子有些不適而已。黃芪,我勸你別這麽囂張,就算是我身子,不是我也有本事將你斬殺於此!”
完,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揮起破月攻向了黃芪,他身上迅速被我劃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來。
“呸!”
黃芪狠狠的朝我唾了一口,捂著傷口咒罵道:“華幽你少在這裏給我得意,打得過我又怎麽了?你還不是要死,你以為炎華宮這次還能逃過一劫嗎?武林盟不過是在那裏逗著你們玩而已!
你真以為如今的武林盟還是當初那個武林盟,任由你們橫行霸道,而什麽都不能做嗎,如今武林盟已然羽翼豐滿,勢力壯大,是時候該把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全部清除了!”
“口口聲聲著我們這些人是邪門歪道,你們又算得上是什麽正道?大家都是習武練功,都不過是在這江湖上討生活,憑什麽你們就是正義,你們就是對的,而我們就是錯的?
就算我們練功的方式有所不同,我們的宗門有些不一樣,可這些年來我們也沒做什麽傷害理的事情吧。”
黃芪道:“如何沒有,你倒是好意思!自己做了那麽多的醜事,被人抖出來,竟然還殺人滅口,殺了那麽多的人!”
我笑了笑,道:“個人私事暫且不提,我且問你,炎華宮何時被爆出了殘殺百姓的事情?炎華宮又何時對武林中的百姓增加過賦稅,害得他們舉步維艱難連生計都難以維持下去?炎華宮又何時仗著自己的名聲在外橫行霸道,故意對其他宗門的堂口造成破壞?
這都是你們武林媚人做的事情,個個都打著替行道的幌子,今滅掉這個宗門,明滅掉那個宗門,甚至一些無辜百姓都遭了殃,還找各種借口增收賦稅,讓那些百姓苦不堪言,不得不搬走,另尋他出定居,你們可真是好一個正道!
若正道是如此,我寧可做邪道,寧可與這下為敵!”
黃芪被我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隻好揮手招來,其他的弟子與我過招,自己則暫且退下去處理傷口。
再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我也確實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子有些不適,正要讓淮風等人伺機撤退,卻忽然看見一人朝我飛奔而來。
那人一襲藍色長衫,衣袂飄飄,青絲在空中飛揚,一柄長劍映著日光熠熠生輝,宛如神降臨。
我第一次覺得溫柔似水的顧清風,臉上有了一種叫凶狠的表情。
他看了我一眼,確認我沒有受傷之後,便直接轉頭攻向了黃芪。
連我都打不過顧清風,黃芪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先前黃芪還被我擅不輕,不過兩三招的功夫,黃芪便被顧清風廢去了雙手雙腳,隻能躺在地上哀嚎。
解決完黃芪以後,顧清風便抽身朝我走來,若不是他表情和善,眼底的溫柔一如往昔,我真要覺得他是要提著手中那邊張滿鮮血的長劍來與我決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