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夾克的言語之中,將他的低智商展示的淋漓盡致。盡管他把刻意刁難演繹的非常完美,可演出了事情來,那可就不是他的舞台了。
杜強對此事,心裏也是明白的很。否則以他的身份,怎麽可能和這種不著調的貨色配合任務。看著還躺在地上的綠毛,甚至有一種想要裝進麻袋的衝動。
老大買的貨跑了,其實不怪自己。畢竟都是靠睿智隊友的助攻才辦砸的,雖然跑的隻是一個下城的丫頭,但還是要交代一下。杜強又抬起他的手,開始了他的語音操作。
韓州市區的民間組織叫做寶護會,實際上是由三個工會聯合組建而成。
幫派則是許多個加入了寶護會的團體。成立一個幫派也很簡單,隻要按時繳納會員費和建設費,身份信息卡上便會有寶護會的權威認證。
幫派人員,多數都是些閑散人員。空有一身力氣,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平日隻能受人所托,或者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老虎幫的老大叫韓老虎,以前一直在三大工會之一的援護會裏,做些倒賣人口的工作。自從犯了事之後,他便被動退出了援護會。
現在,他隻能另行成立老虎幫來金盆洗手,改過自新。
於是杜強現在接手的就是韓老虎以前的工作,而韓老虎本人成了幫中老大,自然是藏身幕後穩賺不賠。
隨後一個電話打給了他,告訴他在下城買的貨跑了
“追!活見人,死親葬那種!”
韓老虎的言語之中似乎有些善良,但其實他隻是心疼錢。
色漸暗,冷若離穿梭在高矮不一的居舍巷中,屬於城市的通明燈火仿佛藏在邊那一抹霞光之中。
已經把身份信息卡從左手中剝離的他,卻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平坦大路上。
逃跑出來,還敢到處刷身份卡?
以前在院裏吃的夥食是一成不變的[三顆豆]。一份澱粉豆,一份蛋白質豆,一份維生素豆。喝的也都是加了各種添加劑的、隻是看著像水的液體。
回想一下,大概在一前的下城。不知是誰家的菜地裏麵被“拿”走了一點菜,是以前在院裏沒有品嚐過的滋味。
解除了戰裝的冷若離,此時還穿著院裏的製式服裝,但本質上就是非常樸素的素衣素褲。
除了穿著上有一些破損之外,還搞得髒兮兮的。這裏的氣並不冷,可身上的衣裳明顯不夠用,隻覺得有些冷颼颼的。
“看樣子,又快到時間了。”
冷若離無言,默默地望著消失的餘暉。又到了平日裏吃藥的時間,吃了這麽多年,光是停用,在生理上就很難接受,更別提還有著嚴重的戒斷反應。
街道上的路燈逐一亮起,但那暗淡的黃色卻不能點亮外郊全部黑暗,隻有一抹並不耀眼的光爬進巷子。
更遠處則是燈火通明,被光輝籠罩的高大建築,在這邊看來,也不過是連在一起的光點罷了。
夜色中的光景將上城區的內圈和外郊非常清晰的劃分出來。以燈光為邊緣,就像是巧克力棒與沒塗巧克力的部分一樣明顯。
而有些人卻無心享受那燈光美景,理智驟降的冷若離衝向巷子的更深處,狠狠地撞在某戶居民家的土牆上。
所幸,屋子裏並沒有人出來,房主可能是工作地點離家遠,又或者還沒到下工時間。
“哢啪。”
撞擊在牆上的左臂,像兔嘰發出了硬漢般的聲音。但冷若離卻沒有理會是錯位骨折的胳膊撞了回去,還是傷上加傷又斷了一節。
土牆上震落不少的灰塵,沾了一身的冷若離顯得更加落魄,再加上有些破爛且單薄的衣服,更像是下城多數居民的寫照了
此刻,在昏暗中,冷若離靠在一旁屋宅的外牆上冷汗直流。不能發出聲音的他,沿著牆一路撞到巷子另一邊的出口處,躺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身上沒卡沒錢,卻有幾處不太嚴重的傷。擦傷和淤青不算,還有臂骨、肋骨的骨折。也許每複發兩三次的戒斷症比較要緊,但此刻卻連個安穩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今甚至被拐賣了。
巷口,一個身披破舊大衣,肩上扛著半包麻袋,胳膊還夾著一些紙殼的邋遢大叔路過這裏。
他看著在地上昏迷著的冷若離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手中的麻袋放到地上。走上前去,粗糙的大手在冷若離的頭摸了摸。麻木已久的麵龐露出了一絲難以表述的情感,卻仿佛能祛除掉一的疲憊。他半脫的破大衣脫,在猶豫了片刻後,又穿回了身上。
大叔走了,僅僅帶著他的半包麻袋,揚長而去。
上城的生活和下城比起來,僅僅多了一份生活的安定。不必為衣食擔憂,也不必擔心病災,但這些在下城卻很難得到。
住在外郊的很多人,雖然還過著下城般的生活,但他們已經拿到了在上城居住的許可了。雖然隻是身份信息卡上的一則標注,但對於下城人來卻是一種奢求。
下城人想得到住在上城的許可,住在上城外郊的人和外城營部的人想得到入住內圈的資格,可對於內圈的人來,還有更高層次的追求。
韓州市區,在很久很久以前,僅僅隻是一個市。但隨著時代的更替,這座城市的擴張難以想象。雖然現今的韓州市地域堪比一個國家,但也仍叫做韓州市區。
在這片名為林脈大陸的土地上,早已沒有了區分國家的概念,所存在的僅僅隻是七個市區。
韓州市區的科技發展比不上科技之城的平成市區、文化政體也比不上文正之城的鬆泉市區、經濟發展比不過經貿之城鐵山市區、作戰能力也拚不過軍戰之城延華市區。
但就是這樣,僅僅憑著曆史最為悠久,地域最為廣闊的條件,韓州市區成為了名次僅次於繁華都市白之都椿城的存在。
反觀淩源國,明明與韓州市誕生於同一個時代,但始終不更名也不擴張,導致它現在對比於其他市區,就像是一個獨立出來的營部一樣。
對於韓州市區中的內城、外郊,以及下城,外城,其實並不是韓州市原有的土地,每一次擴張,總麵積就如同平方計算一樣。
可時代總是在進步,現在的韓州市區倒也是蓬勃發展,隻不過在文正方麵可能有一些瑕疵罷了。
韓州市區的上城區與下城區的閘門通道,每次隻開放三個時。而從內圈穿越外郊到這裏來,就大約需要兩個時。
所以那些還沒有在上城居住許可的人,幾乎就沒有辦法在下工之後出城,或者是在上工之前進城。
而僅僅隻是滯留並不違反文正修訂的法案,智能的機械巡察不會去處理那些非違法事件。
工會組織的存在就是為了處理那些非違法事件而存在的,所以內圈區域內的那些無許可且無處居住的下城人,便交由工會處理。同時工會也會獲得一定數額的獎勵金。
內圈的傳輸站,既能運人也能運物,收費水準是按距離乘以體重,但也會出售一些金額固定的定點傳輸票劵,如傳輸至外郊站。
傳輸站的速度很快,進入指定房間中,指示燈亮起不到一分鍾後,就能到很遠之外,唯一缺點就是對胖子極不友好。
下工回家的路上,郝菲獨自一人推著電瓶車走在外郊的平坦大路上。
電瓶車是租賃的,車子的租金並不貴。但需要額外購買[能量塵]給電瓶車充電才能駕駛,而雇主自然不會放置腳蹬式的車來影響自己生意。
在上城,不論是內圈還是外郊,都不必擔心治安問題。寶護會非常樂意清理那些危害上城人利益的貨色。
除了寶護會的免費熱線外,急事也可以找散落在附近的幫派成員,當然這便需要支付一些活動經費。
將車子停在路燈下,在路燈柱上的操作界麵中調出檢測框,掃一掃身份信息卡,歸還電瓶車。
郝菲抱著大購物袋,轉身走進巷子,卻發現轉角處,放置了一個大紙箱子。
這一個精心搭建的紙箱屋,是給無家可歸的動物的臨時窩。流浪動物一般會被送到內圈的救助站,等待有緣人去領養。當有人領養後,救助者也會收到一份救助金。
可紙箱裏睡著一個髒兮兮的女孩,就令人有些別樣的想法。
郝菲也是通過營部拿到的居住許可,冷若離身上比較明顯的傷勢,她自然能看在眼裏。這的身體怎麽看,也不像是該遭受如此的年紀啊。
“可憐的孩子。”
郝菲走上前去,摸了摸冷若離的頭,看著他單薄的衣物和簡易的紙箱,不免動了些惻隱之心。
可自己也沒有能力去照顧一個傷病在身的孩子,不定他明就會被幫派成員帶走。
思索再三,郝菲在冷若離的手邊放下了兩袋包裝精美的麵包後。狠心離去。
還蒙蒙亮,今夜的風甚是冷。
“看樣子今的戒斷症不會太激烈。”。
冷若離揉了揉腦袋,頭發亂糟糟的,好像已經四沒有打理頭發了。
又一陣涼風吹過,冰冰涼涼的使人清醒。趁著此時四下無人,冷若離取出了那團皺巴巴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