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圍牆

  老黑聳了聳肩，沒有話。倒是菱角把話題接了過來。


  “我們當然可以給你基本的尊重，如果這是你的要求的話，蛛咬姐。”


  蛛咬轉頭看向菱角。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也願意接受你們對我使用藥劑進行檢測，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在你們完成之前你們可以囚禁我，但不能殺死我。”


  “可以。”菱角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蛛咬的條件。


  “你是一個聰明人。”蛛咬點了點頭。菱角搬了把椅子過來，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蛛咬，看到蛛咬搖了搖頭，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其他三人也紛紛找到椅子坐了下來，等待蛛咬開始。


  “荒原，其實是一道圍牆。”蛛咬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座的四人神色嚴肅了下來。


  獨特的區域劃分，奇怪的異類聚集，如果把荒原比作圍牆，那麽是誰建的，又是出於什麽目的，保護還是隔離還是遮掩？


  好在蛛咬並沒有打算像書一樣吊人胃口，而是繼續往下了起來。


  “從三年前蝠王重新回到峽穀，整個荒原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最開始我們都是有著固定的區域，區域裏有著固定的族人，區域之間有著爭奪。但是從三年前蝠王重新回到峽穀，整個荒原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蝠王回到峽穀後大概一，有幾隻蝙蝠從峽穀裏飛了出來，向我們傳遞了一個命令，讓我們把各個區域大多數的普通族人趕到離峽穀00公裏以外的地方去，區域內有進階成為首領潛力的族員活動範圍為離峽穀00公裏到60公裏，而領主則是進入60公裏以內。”


  聽到這裏，四人心裏都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資料，發現所有數據都吻合。


  “我當時也就是一個首領，得到的命令也是直接從領主那邊得到的，但是整個荒原調整很快，也就花了一夜的時間，大家都進入了自己的活動範圍。但是對於那些還沒有很強思考能力的普通族人來，領地和食物並不是太需要考慮的東西，但是對於我們這些首領來，，如何劃分資源就成了很大的問題。也就是這個時候，蝠王再次發話，讓我們不準私鬥爭奪地盤，食物可以通過捕食普通族人獲得，但是不準首領和以上的級別進行相互捕食。”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命令，盡管以前我們也捕食其他區域的族人，但我們並不會去獵殺比自己級別低的生物，首領隻會獵殺首領，領主隻會獵殺領主，而這個命令就是讓最普通的族人成為了幾乎所有荒原的口糧，因此這條命令也讓很多首領心懷不滿，但是所有的領主都沒有表示反對，而有相互廝殺行為的首領，直接被峽穀裏飛出的蝙蝠或者是領主們處理掉了，峽穀中也會時不時提供一定食物，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慢慢習慣了。而也就是等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後，有消息慢慢在我們首領內部傳了開來，蝠王其實在峽穀內似乎在研究什麽某樣東西，這個東西很重要，重要到要集合所有荒原的力量，來防止人類無意間的闖入。這個消息最開始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並不清楚，但是等消息傳開後，我有到領主活動區域的邊界探聽消息，最後得到了證實。”

  到這裏，蜘蛛頓了一頓，而四人的瞳孔則是猛地一縮。那隻巨大的蝙蝠究竟是什麽實力，在他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當年的大逃亡中，為了避免擴大傷亡，所以官方並沒有派出強大的異能者去與蝠王廝殺，隻是用武器在處進行了試探攻擊，最後在官方的隱藏文件有這麽一句話用來描述巨蝠的實力，“基武器命中能造成一定傷害”。就是這樣的生物，居然需要調動整個荒原的力量進行掩藏，它究竟在準備什麽？

  蛛咬沒有理會四人的反應，也可能是根本沒有看到四人的微表情，繼續把中央區域的大概的分布和一些強大的首領情況了一遍，而核心區域，蛛咬就沒有辦法提供準確的信息了，隻是了在這種情況還沒形成前，內部大概的情況。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個時，其中還包括了老黑和菱角的提問，邱牧之和蘇瑤則是默默當著旁觀者。


  最後，在確認所有信息都了解了後，老黑向菱角使了一個眼色，菱角回了一個眼神，然後對著蛛咬道：“蛛咬姐，很感謝你提供的消息，那麽，現在你能你的條件了嗎？”


  蛛咬眼裏閃過一絲憎恨，沉聲道：“剛剛我也和你們了我會到邊緣區域的原因，是因為那隻狡詐的狐狸。我知道我活不下來，但我一定要看到它的頭在我麵前，一定要讓它死在前麵。”


  “可以，具體信息你在剛剛也過了，為了更好幫你殺掉它，我想我需要更多的一些資料，你看可以嗎。當然，在這之後，吐真劑我還是會使用的。”


  蛛咬這次直直地看向了菱角，一聲“可以”，然後就在菱角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客廳裏隻剩下老黑，邱牧之和蘇瑤三個人。三個人都沒有話，剛剛蛛咬告訴他們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信息，多到需要他們花一段時間來慢慢消化。


  老黑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點燃了一根香煙，，


  邱牧之開口道：“看來這次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老黑沒有接話，還是在默默抽著煙。


  蘇瑤忍不住了，開口道：“何止是嚴重，你有沒有聽到那頭蜘蛛剛剛的用詞。族人！首領！領主！我們去過那麽多地方，哪一次救援任務不是要先仔細了解情況，但是這些異類稱呼自己都是用的獸、禽，用神，甚至直接就是用異類兩個字來稱呼自己，它們都極其厭惡和人類扯上關係，但是偏偏就是這裏不一樣。”


  “不僅如此。”老黑把抽完的煙蒂扔出了窗外，道：“過去我們也抓過A級，S級，甚至SS級的異類審訊我也參與過，但沒有一隻不是通過吐真劑進行的，因為雖然它們有著極高的智慧，但是智慧越高就越不願意與人類交流，但它表現得完全不一樣。”。


  “它剛剛的話裏，巨蝠隻是讓他們吃低級異類，也沒有讓他們捕食人類。盡管低級異類還在捕食，但是對於探索者來，應該是危險降低了很多。”邱牧之道。


  “所以啊。”老黑又點燃了一支香煙，又沉默了下來，眼睛盯著窗外，黑夜籠罩整個荒原，就像一堵密不透風得牆，將一切秘密從外人眼中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