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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宮中大宴,初遇還是舊識?

  「白丞相接旨。」白慧雪一回到府,便看著宮中的人士來到了白府,似乎是傳達了什麼聖意。

  「臣接旨。」雖然白唐不知道聖上此刻明明病重,可此刻為何要下達旨意。但是,這絕非一件小事。

  「中秋佳節,景色怡人。朕意,令丞相與其令妹進宮共赴盛宴,欽此。」那名宮中人士傳達了皇上的聖意之後,便匆忙得離開了,顯得有些急促。

  「哥哥,不知皇上此番召你我二人進宮所為何事?」白慧雪心頭的疑慮仍是無法解開,十分得憂愁。

  「明為共度中秋,暗卻絕非如此。」聖上的身體如何,白唐心中是再清楚不過的。此番家宴,明只是家宴,但暗地必另藏波濤。

  「皇上的意思究竟是如何?」白慧雪的面色有些不好看,顯然是有些擔憂的。

  「聖意難測。」白唐此刻也並不知道皇上這葫蘆里賣得什麼葯,唯一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宮

  「今日家宴,朕特意請了張、白、蕭、陳四大家族,感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大灰的付出。」張、白、蕭、陳四家是京城有名的官世家,掌握著極大的權力。

  張家之主張焰任朝太尉之職,掌控灰國的十萬新軍,再加之曾平叛禍亂有功,有「炎公」之尊。

  蕭家之主蕭啟是兩代老臣,自先帝起便任吏部員外郎之職。後來自己與丞相推行變法,他也幫了不少忙,故升為吏部尚書。

  陳家之主陳伊晉,這個人的心思極為縝密。當年權傾朝野的英王李晉何,便是他幫助周鎮扳倒的。因此,周鎮封其為何雲公,官至御史大夫,位極人臣。

  這四家對於周鎮而言,亦利亦弊。如果自己尚有十餘年時間,自然不懼四家作亂。

  奈何,天意弄人,自己的大限將至。而今要緊的,便是拿四家之中一家入手,殺雞儆猴。

  「陛下過謙,臣等也不過是做了臣子本分之事。」太尉張焰首先發話了,顯得十分恭敬。

  「太尉所言極是。」見張焰如此說,其餘人也連忙跟著附和道。

  「太子,這幾位大人都是你的前輩以及將來的左膀右臂,還不給諸位大人斟酒?」聖上看了周墨兩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是。」周墨自然也知道父皇的用意,作為當朝太子,提前籠絡朝中權貴之心顯得格外重要。

  「太尉大人,請喝酒。」太尉張焰,雖然論權勢而言不及白家,但是周墨卻知道他是周一玄一個黨的,所以說也不必刻意籠絡。

  「多謝太子。」張焰笑納了太子的美意,不過隸屬於六皇子一黨的他看來太子此舉不過是作態罷了。

  「蕭老兩代老臣,竭力輔佐我大灰兩代君王,可謂是鞠躬盡瘁,當飲此盅。」蕭啟雖然是大皇子一黨,但是周墨對他還是十分尊敬的。

  「太子有心了。」蕭啟這個人是比較頑固的,上古有言: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兄終弟及。

  當初陛下破格將三皇子周墨立為太子,蕭啟的心中是十分鬱悶的,這豈非破壞了祖制?

  「陳大夫昔日助父皇整肅朝綱,功勞巨著,本太子十分敬佩。此酒,歸屬陳大夫。」至於陳伊晉,自然是太子一黨的,所以說太子也顯得恭敬許多。

  「太子多禮了,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當年除掉英王,是陳伊晉與白紀聯手所為。此刻白紀已死,陳伊晉之功自然也是極大。

  「白丞相多年征伐,乃至大灰今日國土之廣,當尊之首功唉。」這些年來若是沒有白唐多次扼退定、咼、南三國的大軍,那麼這大灰自然不會有今日之繁華。

  此時此刻,他們不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就不錯了,焉能像如今這般聚座一堂,過一個美滿的中秋佳節。

  「太子殿下過獎,臣之功微不足道。」在座的各位哪個比自己的功勞小,這個首功白唐是萬萬受不得的。

  「如果白丞相都不能受此功勛,又有誰可以呢?白丞相不必過謙。」當初雖然父皇有意讓白家站隊,但是自白紀丞相死後,白家卻依舊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似乎是對這三子奪嫡渾然不知。

  「既如此,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再推脫下去,白唐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接過了這盅酒。

  「丞相遠勞,晚些時候可願太子府一聚?」太子的聲音很小,除了兩人之外,旁人基本上聽不見。

  「不了,臣今日事務雜多,晚些時候再拜訪殿下。」對於太子這明顯籠絡人心的舉動,白唐焉會不知?

  只是,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選。一旦捲入朝廷風波之中,那隻會愈陷愈深,難以從中拖身。

  「難道丞相不想知道,您的母親齊敏彤怎麼死的嗎?」太子殿下的聲音很小,但足以震驚白唐。

  自白唐有記憶以來,自己似乎與母親便沒有相處幾年。記得自己七歲那年母親便惹了重疾,沒到倆月時間母親便去世了。

  自己一直以來都以為母親是死於重病,但太子今天這麼一說,這事情好似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單純。

  「不是死於重病嗎?」白唐心中的疑慮郁解不開,急於向太子求解。

  「其實,白丞相心中早就知道了,不是嗎?」要說自己這麼提點,白唐都不知道齊夫人的死不單純的話,他也坐不上這丞相之位了。

  「既如此,晚些時候白某便去叨擾一下太子殿下了。」這件事無論如何白唐都想要弄個水落石出,所以說這一次必須與太子在太子府一會了。

  雖然白唐知道,這一會十分危險。白家從來就沒有公開站隊,可是此番如果去了太子府,那麼對朝中的變化也是無窮的。

  本來四大世家中的三家各站玉、廣二王及六皇子周一玄,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如果此番去了太子府,那麼這個微妙的平衡便被打破了,雖然自己依舊是沒有說支持太子,可是群臣會如何想?聖上會如何想?

  但是即便是有如此之巨的風險,但是白唐還是決定一試。

  多少年了,自己一直以為母親是死於病痛,可是如今卻告訴他這事實並非如此,他心中也是願意為母親涉一次險。

  「白姑娘,此盅酒,本太子敬你。」最後,周墨看向了白慧雪,獻上了本次宴會最後一盅酒。

  「敬我?」這令白慧雪有些不理解了,照常理來說,太子殿下只需要敬了白、陳、張、蕭四家之主即可,不需要敬自己的。

  「姑娘很困惑?」周墨倒是輕輕笑了,看來白慧雪沒有猜出他的身份啊。

  「十分困惑。」照理來說今日四大世家之中帶家眷的不只白家,可為什麼太子殿下卻單獨挑了她?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生與姑娘相識,周某之幸。」來的人雖多,但是良朋卻不一定多,當初寒州那名姑娘一口道出要讓寧白王倒台。

  本以為這只是一句戲言,可是她卻真的弄垮了寧白王。這並不是只是一句玩笑話,她有真才實學,與她敬杯酒有何不可?

  「公子心中,慧雪可為良朋?可為知己?」這令人白慧雪不太明白了,她與太子殿下素不相識,何來知己之說?

  「白姑娘,本太子心中,君可作良朋,君可為益友。近日聽聞姑娘雖為女子之身,卻不懼權貴,用自己的力量扳倒了寧白王。此等利國利民之事,怎麼會受不起周某一盅美酒?」周墨也將原因簡單得交代了一下,希望白慧雪可以相信他。

  「扳倒寧白王?寧白王禍國亂政,慧雪所作的不過是常人都可以做的事情罷了。」白慧雪倒是很平淡,這只是一件很平淡的事罷了。

  「可就是這麼一件平淡的事,許多人卻是視而不見,當作他不存在,還是白姑娘心志廣闊。」這才是太子殿下周墨所佩服的地方。

  確實,如白慧雪所說,但凡是任何一個朝官都有本事去查白平立的死因,甚至去扳倒寧白王。

  可是,他們之中有誰真的敢這麼做嗎?沒有,沒有任何一個。只有白慧雪,敢不懼寧白王之勢,不因寧白王與她是姨侄關係而有所偏袒。

  這股風骨,滿朝之中,何人可比呢?

  「多謝太子殿下美意,慧雪受下了。」白慧雪覺得太子殿下既然都這般說了,倘若自己還不接受,那便顯得有些矯情了。

  敬完畢,太子殿下周墨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可是他遠去的背影卻讓白慧雪陷入了無盡沉思,不知道為什麼,白慧雪總覺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背影。

  「太子殿下,我們曾經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石激起千層浪,在白慧雪這句話落下之後,便馬上在場上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尤其是聖上,他也有好奇了,眼神之中總是有意無意之間流露出好奇。

  而坐在張焰身後的那名女子更是握緊了拳頭,這白慧雪什麼身份啊,居然妄圖與墨哥哥攀關係,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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