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24
class=""> 給一眾學生做好心理建設再忽悠到熱血沸騰，五條悟乾脆趁熱打鐵讓四人分別和黑星對練了一下。閑著沒事左右都準備進行體能訓練的黑星沒拒絕，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四個學生一一撂倒在地。
「黑星是個徹底的實戰派，他那種類型可不是一個好老師。」中也接過五條從口袋裡摸出來的罐裝茶，拉開拉環一口喝下去半罐，剩下半罐在緩口氣後分幾次喝乾凈，終於是沖淡了嘴裡的血腥味。
黑星那一下不好挨，他到現在還疼得鑽心。
不過中也確信自己也沒讓對方好過，只不過黑星的底子在那裡，面上不顯而已。
「沒事，只是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這是只有同齡人能給予的打擊。」五條悟坐在他身邊，「如果是敗給我或中也的話，保不準會有『我到這個年紀也會這麼厲害的』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雖然我覺得他們四個不會，但是認清差距也不是一件壞事。」
結果的確是夠打擊的，最頑強的真希足足挑戰了三次，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黑星一點也沒手下留情，直接送了真希一個受挫三連。
五條悟最後叫停了真希的挑戰行為，轉而帶著四個人從最基礎的體能訓練開始，冠冕堂皇的說了一通后總結陳詞：「所以我們來把操場重新填平吧！」
以為班主任會說出什麼高大上的體能訓練項目的四人：……
這奇葩的實戰課程結束於五條悟響起的電話。
之前五條用解決橫濱的特級咒靈換來了一個月假期，可這假期前腳剛到手，後腳就又因為中也對川崎市的破壞被收了回去，真的是大起大落全都源於中也本人。
看著來電顯示上校長的名字，五條悟已經自動把「夜蛾」兩個字替換成了「加班」。
五條悟要加班，跟他綁定的中也自然也跑不了，更別提最後除掉的咒靈還要靠中也自己才能變成口糧。
從槍刃狀態變回人形，之前從沒有連續這麼長時間維持武器姿態的中也只覺得腰都酸了。夜蛾交給五條的這個任務倒是不難，唯一的缺點就是地點又遠又偏僻，而且那個咒靈別的本事不行，逃命的技能簡直點滿，足足和五條悟玩了將近半小時的捉迷藏。
「終於結束了！」五條悟打了個哈欠，身處的破舊工廠已經在追擊戰中被拆了個乾淨，「一想到接下來一個月都是加班地獄就好想出走啊。」
「我之前就想問了，咒術師的人數那麼少嗎？東京本地就算了，橫濱離得也不算遠，但是大阪已經算是出差了吧？」中原中也錘了幾下肩膀，布下的帳已經被伊地知撤去，「晚上就住這邊？」
「不要！中也得跟我回家。」五條悟拉開車門沒形象的往後座上一癱，等中也上來后更是得寸進尺的側躺下，頭直接枕在了中也大腿上。
「起來！這麼累今天就住大阪不就好了？」
「才不，中也答應過明天陪我的，反悔是小狗。」五條悟把墨鏡摘了下來，閉著眼耍賴就是不起來，中也推他他就伸手抵住駕駛席的椅背，愣是和中也僵持住了。
「咒術師總人數倒也不算少，不過有挺多野生的，被叫做詛咒師。至於有編製的……」五條悟撇嘴，又是不滿又是嫌棄，「比如剛才這個1級，的確不厲害祓除並不難，隨便來個1級咒術師就夠。可是換個人來就不是和它玩半小時捉迷藏了，搞不好就會用掉半個晚上。而人和咒靈不一樣，是會累會乏的，這種情況被反殺也不奇怪。」
中原中也理解了五條悟的意思。
「所以因為你是最強，就理所當然的把對別人來說可能有危險的工作都給你做？」
「是啊，誰讓我是最強呢？」五條悟把鞋子踹掉，大長腿憋屈的蜷在後座上，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了仰躺，露出來的蒼藍色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正巧捕捉到中也低頭的視線，「中也不也一樣嗎？」
因為是最強的重力使，所以永遠頂在最前線，哪怕自己已經成了首領也還是把所有壓力都獨自抗在身上。
明明選擇離開的話沒人能留得住他，和手下一起撤走也不會有人閑言碎語。
——畢竟他已經付出了那麼多。
可是偏偏，在站都站不穩的情況下他的選擇是義無反顧的開啟污濁，而不是離開。
甚至就連死後，處於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他構建出來的生得領域都是他所愛的那個城市，所投身的那個組織。
所有踏入港.黑大樓的都是需要被排除的敵人，徘徊在樓內的污濁詛咒本能的在執行這一項曾置他於死的任務。
從生前到死後，無可挑剔的忠誠。
「哈？我那不一樣吧？」還沒有想起死亡記憶的中也因為五條少見的認真表情停下了推拒的動作，手就自然停留在了五條悟的額側，「港.黑的異能力者本身也不多，那些事只有我能辦到，所以派我去很正常吧？」
不開心。
五條悟眼瞼微闔，唇角下撇，白色的睫毛給眼下打上了一片陰影，過於優越的相貌讓他在臭臉鬧脾氣時看上去都憂鬱到漂亮，不得不說在他不開口說話的前提下，中也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至少中也現在默認了對方拿自己大腿當枕頭這種行為。
「你又怎麼了？」
雖然很想無視，但是五條悟連著看了他三次，每次看完后都繼續之前的憂鬱造型，中也實在忍不住扯住五條悟的兩頰，把好端端一個帥哥揪成了暴走漫畫。
氣人的是，帥哥連暴走漫畫都是唯美畫風。
「中也，我覺得……」
我覺得我不開心不痛快。
橫濱和港.黑有那麼好嗎？
如果用給了中也一個家來作為衡量標準，那麼中也這一次的生命理應屬於他了吧？
所以，能讓中也獻出生命的人應該只有自己，對吧？
這種至死不渝，他也很想要呢。
「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什麼？」
中也擰著眉頭對上五條悟在陰影中暗下去的眼神。
所有的咒術師本質都是瘋狂的，而瘋狂的程度某種意義上和他們的實力掛鉤。
因為咒力這東西，本質就是負面的集合。
kid給他講過的科普無端閃現在腦海里。
「我想說，我覺得中也在學校里應該學會一件事。」最後五條悟嘆了口氣，剛才眼中的風暴消散了又變回晴空萬里，「戰術性撤退並不可恥。」
「你管逃跑叫戰術性撤退嗎？」中原中也對五條悟的說法不置可否，「如果不是身後就是命脈，哪個白痴會選擇死戰到底啊！」
「那就沒問題了。」
「哈？」
「因為我是最強啊，我肯定會站在中也前面的。」五條悟沖他眨眼，笑的得意洋洋，「畢竟，我是中也的監護人嘛。」
「你突然扯這個幹嘛？你明天打算帶我去剷平咒靈大本營還是怎麼的？」中原中也雖然不解卻沒表現出來絲毫畏懼，緊接著，聯繫上下文後差點被拐跑的中也發現了五條回答里的心機。
「喂！誰給你的自信對號入座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就是我的命脈』這種話？！」
「中也在害羞嗎？」
「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啊混蛋！」
「那……」
終結了奇怪對話的是一腳急剎車，專註於拌嘴的五條悟在前行的慣性下「咚」的一聲滾下座椅，卡在了中也小腿與駕駛席之間。
「前面出車禍了，五條先生。」
每次都被迫聽牆角的伊地知生無可戀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伊地知：我才不會說這腳剎車我是故意一腳踩到底的
多年之後，已經在駕駛席觀看了起承轉合一部戀愛劇的伊地知表示：我只希望他們別在我開車的時候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