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7
class=""> 為什麼不殺中也呢？
五條悟低頭去看面容沉靜的少年。
十五歲的少年還沒完全長開，但是已經依稀可以看出成年後的輪廓。
實際上五條悟已經在中也的記憶里見過了22歲的他，撇開別的不談，單論相貌的話，22歲完全長開的中原中也是會同時被男人女人認成異性的那種精緻漂亮。
只不過身為港口黑手黨的最強底牌，中原幹部身上自帶的強大氣場往往會讓人忽視他的外貌，連偶爾不經意間冷冷瞥過的眼神都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迫人壓力。
在中也生前，他先是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太宰治手下的污濁天災，然後才是中原中也。
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曾經那個桀驁荒神完全燃燒殆盡之後的餘燼。
「我是咒術師，不是救世主。」五條悟說，「我的理想也不是拯救世界，硬要說的話，我只想改變這個腐朽的咒術界。」看到中也恍然的樣子，五條悟話音一轉，「不過現在身為人民教師，我更期待自己能在焦土上養出怎樣的花。」
五條悟湊近過來，手掌在按上中也心口之前就被捏住腕骨，不過指尖還是隔著襯衣點在了中也心臟正中心的那一塊位置。
「要是人民教師都是你這樣，那咒術界的未來的確令人擔憂。」中原中也鬆開五條悟，面前眼帶笑意的男人在剛才放輕聲音的一瞬，給人一種溫柔至極的感覺，指尖那一點點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襯衣差點讓他產生一種被燙到的錯覺。
得到答案的中原中也移開眼催促道：「趕緊換衣服，說好的今天去死武專。」
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音傳來，五條悟換好衣服從床.頭拔下充滿電的手機，從冰箱里拿了兩個三明治和一瓶牛奶丟給中也：「盤子和微波在那邊，中也自己弄一下，我去洗漱。」
中原中也沒抬眼，只是把兩份三明治的包裝一起拆開，往浴室的方向揚了下下巴：「速度。」
一面把手機開機，五條悟確定中也有好好把三明治和牛奶加熱後進了浴室。手機屏幕剛亮起，還沒等五條悟解鎖，等了一晚上的信息就爭先恐後的湧進來，導致手機震動個不停，最後終於成功卡死。
校長這到底是給他發了多少郵件啊？
等手機緩過勁，五條悟叼著牙刷點開最新消息，看清裡面的內容后眸色暗了幾分，漱完口擦乾臉把牙刷往杯子里一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簡單的回了夜蛾一個「ok」后推門出去。而玻璃杯里的牙刷由於力度轉了一小圈，最後朝外的那面露出一個被咬碎的小小缺口。
中原中也已經解決了三明治，正捧著杯子喝牛奶，注意到五條悟出來后隨口道：「你的份。」
五條悟看著桌子上自己的那份早餐，目光在倒滿了牛奶的馬克杯上停留了一下。
「中也才應該多喝牛奶，我已經不需要再長高了。」五條悟笑著把中也從冰箱里額外拿出來熱好的牛奶推過去，「不過說到身高，中也你是不是比昨天高了一點？」
剛要炸毛的中也愣了一下：「有嗎？」
或許是因為昨天吃了一個鬼神之卵的緣故？
不過吃靈魂還管長高的嗎？
「有啊，不信你站起來。」
中原中也站起身，打算往門口去找穿衣鏡，結果路過五條悟時一時不察被一米九多的男人扯進了懷裡。
「看，昨天我抱著中也的時候手不是在這個位置……嘶……」
「五條悟你給我放手！」
嘴裡咬著三明治，五條悟揉了揉被手肘重擊的側腰，瞄了一眼中也的臉色。坐在對面的赭發少年雙手環抱，面無表情的靠在椅背上，在五條悟第三次抬起手揉.胸口后嘴唇動了動，結了冰的神情似乎有緩和的傾向。
注意到這點的五條悟嘴角上揚了一個細微的角度。
「我壓根沒下狠手，有那麼痛？」
表演得到回應，五條悟皺著臉，過於年輕的面孔有時甚至會讓人忘記他的實際年齡：「超痛的，畢竟我平時都用無下限術式，壓根不會被別人打到。」
「那你就正常一點啊！」
「我沒有不正常啊？」
「……正常男人不會對同性動手動腳吧？」
五條悟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從表情上看好像完全沒把中也的質疑當回事。
「中也很在意？」
「我難道不應該在意嗎？」
「嗯，所以以後如果有人對中也動手動腳，中也一定要記得往死里揍。」五條悟點頭，言語中似乎意有所指，「至於我嘛，中也如果打贏我，我就考慮一下。」
哪怕面前的男人笑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這句話萬分囂張的本質，滿打滿算現在只能使用五分鐘異能力的中原中也「嘖」了一聲，決定把自己的計劃表壓縮一下，爭取提早完全恢復，然後直接用拳頭和這個不講道理的傢伙「談判」。
五條悟換好鞋，從抽屜里取出一副墨鏡：「不早啦，走吧，我先送你去死武專。」
送？
聯想到乙骨憂太拜託他幫忙轉達的話，中原中也瞭然：「校長找你？是因為昨天的事？」
「嗯，不過中也不用擔心我。」五條悟在等身穿衣鏡上哈了一口氣，寫下昨天瑪嘉告訴她的電話號碼，「我能搞定。」
「……誰擔心你了。」站到鏡子前，在對面死武專的技術人員調好通道后，中原中也半隻腳已經邁入鏡子，隨後像是臨時想起一樣，漫不經心的開口，「對了，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我不記得了。」
中原中也整個人沒入鏡子，玻璃材質的穿衣鏡泛起漣漪，少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時略顯模糊。
「橫濱什麼的，以前的事什麼的，我都不記得了。」
五條悟目送中也離開，聞言驚訝了兩秒。
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他了嗎？
這句意料之外的坦白打斷了五條悟原本想說的話，結果他不僅沒告訴中也自己下午會去接他，也沒來得及把手機交給他。
玻璃鏡恢復常態，剛才還在房間內的另一個人已經抵達死亡之城，五條悟雙手拍了拍臉，戴上墨鏡。
「好了，該去應付那群老廢物了。」
光線暗淡的空曠會議室內，幾個視頻傳聲裝置亮著微弱的淺光，咒術界從不出現在人前只在幕後操控資本的「上層」聯通了音頻，甚至連臉都沒露。
五條悟懶散的站在房間正中，連墨鏡都擋不住他臉上的不耐煩。
「關於昨天特級咒靈中原中也造成的損失，將視他之後的任務完成情況酌情處理，這點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呵，只有一點，中也只會跟我一起出任務。」五條悟的輕笑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味道，「錢五條家賠了，之後他的任務由我發布。」
「可以。」
五條悟眼中閃過抹興味，一向腦子裡面塞滿豬飼料的廢物們太過乾脆的同意反而讓他懷疑對方另有所圖。
「窗那邊傳來死武專弓梓的聯絡，在調查昨天川崎市裡櫻高中為何會出現特級咒靈的過程中，發現了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的蹤跡。」另一個與方才不同的聲音從五條悟右前方傳來，「詳細資料窗會發送到你的郵箱，我們會和死武專方面做好溝通，今天你暫且去調查夏油傑，中原中也暫時交由死武專代為保管。」
這種把中也當做物品一樣的說辭讓五條悟神色冷了幾分，不過事情涉及到自己曾經的摯友與中也，到底還是沒現場發脾氣。
「就這些？」
得到確切肯定后五條悟一秒都不打算在這鬼地方多呆，直接轉身就走。
房門開合，外面走廊的燈光被掩斷後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再次展開了另一場五條悟所不知道的對話。
「確定交給五條悟的線索已經處理好了？」
「不會出問題，他會在一切結束后才趕到現場。伏黑甚爾已經接取任務，只要得到夏油傑的屍體做成特級咒物，就能用咒靈操術完美控制中原中也。能放大咒力被咒術師使用的魔武器一定要掌控在我們手裡，這樣一來哪怕是一級咒術師也能制衡五條悟，他最近是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死武專那邊？」
「一群小鬼的神明過家家遊戲而已，詛咒是我們的領域，只要中原中也能被咒靈操術控制就說明他是我們的所屬物。還活著？沒徹底變成咒靈？不知所謂。」
「那麼藤崎的提案通過？」
「贊成。」
在幾聲附議后，最開始的聲音結束了這場會議。
「提案通過。」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qwq
關於咒術師的屍體可以做成特級咒物是二設，請勿深究
平安夜快樂！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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