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民眯眼,冷峻的打量張旖旎,眼神越來越尖銳、犀利,似乎要把張旖旎的靈魂都看穿一般。
張旖旎面對蘇萬民還是有些膽怯的,但想到林不凡對自己說過的話,立馬就定了定神,將膽怯藏了起來。
她嫣然一笑,自信的說道:「我屬馬,您屬龍,所謂龍馬精神,我們的屬相可是極配的呀,如果可以,我張旖旎願為馬前卒,幫領導開路。」
說完,張旖旎遞給蘇萬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棄章投李。
蘇萬民看了紙條后,眉心立馬就擰了起來。
章是省里no1人物,李是no2人物。
算起來,蘇萬民是章這邊的人。
「你敢拿這種事情說事?你膽子真夠大的。」蘇萬民猛地一拍辦公桌,威嚴震懾而來。
張旖旎后脊背一抖,心裡慌張了。
不能在這節骨眼掉鏈子。
想到林不凡來之前的交代,她硬是咬牙說道:「領導,龔行長能和我交好,必然是有道理的,別看我們公司小,但人脈廣,你若相信,仕途必定順當,那個副字也會摘掉,你要是站錯隊伍,那……你懂的。」 電腦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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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張旖旎鎮定自若的離開了。
待張旖旎走後,蘇萬民心裡徘徊了許久……
一個星期之後,no1因為錢的問題被帶走了。
而蘇萬民在聽了張旖旎的紙條之後,站在了no2的這邊,基本可以確定要調到其他市當正一位了。
這一個星期來騰飛集團寫了一份完美的收購計劃書,裡面還包括了對通達大廈未來的展望,什麼做杭城最大的商場,最大的奢侈品櫃檯,什麼成為杭城的坐標。
謝騰飛拿著這一份計劃書,興高采烈去找蘇萬民。
剛進辦公大樓,就遇到了從電梯口出來的張旖旎、徐達和林不凡。
「還沒有放棄啊?你們可真是鍥而不捨呀。」謝騰飛訕訕然的說道,「別做無謂的工夫了,純屬浪費時間,懂嗎?」
「不懂!」張旖旎回道。
「不懂也沒有辦法,商場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領導是有考量的,對了,我今天帶了計劃書,上去彙報之後,就會簽約。我已經在天香樓包場了,晚上6點開席,歡迎你們大駕光臨。」
林不凡笑了,說道:「都還沒有簽合約,就定好酒席了,未來操之過急了吧?」
謝騰飛不屑的看看林不凡,在他看來林不凡就是張旖旎跟班的。
「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謝騰飛擺資格道。
「謝董,還真是巧合呢,我們今天在五洲大酒店也擺了酒席,開席的時間也正好是6點,你要是晚上有空,就過來喝一杯。」張旖旎笑眯眯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倒是想得開,事情沒辦成先開酒席了,吃的是散貨飯嗎?是的話,我就來。」
「我們事業如日中天,怎麼會散貨呢。後期通達大廈的改建,招商都等著我們做呢。」
「哈哈哈哈……領導把通達大廈給你們了?逞一時口舌有意思嗎?」
「有意思,很有意思。」張旖旎訕笑道,「那晚上就恭候大駕。」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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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旖旎三人離去的背影,謝騰飛嗤笑一聲,說道:「三個跳樑小丑還想吃下通達大廈,洗洗睡吧。」
到了蘇萬民的辦公室。
還沒來得及客套,蘇萬民就說了。
「我已經把通達大廈的事情發回炎夏銀行,交由龔天河辦了,謝董你有什麼事情就找龔天河吧。」蘇萬民客氣的說道。
「什麼?」謝騰飛頓時血氣灌頂,「領……領導這是為什麼呀?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一,我馬上就不在杭城了;二,這件事本就是炎夏銀行內部的業務,我不應該插手;三,盛世是一家有良心有擔當的企業,我了解到,他們在歸山開了一個養老院,免費供養孤寡老人,這讓我很感動。」蘇萬民一條條的說道。
謝騰飛不是傻瓜,這些都是檯面上的話,背地裡肯定還有事情。
但蘇萬民態度堅決,而且都發回炎夏銀行了。
出了辦公大樓,謝騰飛腦子一暈,差的倒地。
身邊的秘書急忙扶住他,「謝董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謝騰飛惱怒,揚天大罵,「張旖旎,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弄垮你們。」
謝騰飛拍胸頓足,氣的臉色漲紅。
這邊張旖旎已經和龔天河完成了簽約。
當天林不凡就把錢打到了炎夏銀行,通達大廈的產權變更成了盛世。
晚上林不凡等人去了五洲大酒店,在包廂內把酒言歡。
「哈哈哈,你們說謝老頭現在是不是在天香樓喝悶酒呀?」徐達臉色微醺,調侃的說道。
林不凡喝的是紅酒,他微微品一口說道:「謝老頭要是還有心思去天香樓喝酒的話,那我就真的佩服他了。」
「我一想到今天早上在辦公樓和他的對話,我就想笑,謝老頭還以為穩操勝券了。」張旖旎喝的是白酒,俏臉紅紅的,「恐怕現在他想殺我們的心都有。」
「擦,他敢。」徐達怒道。
「日後,我們做事要更加小心,騰飛集團也不是吃素的。」林不凡提醒道。
一直喝到晚上9點,林不凡才打車回別墅。
進了門,張秀月就嗔怪道:「你出門怎麼不帶手機,還那麼晚才回家,你外公都發飆了。」
林不凡不靠張重八吃飯,所以根本不當一回事情。
「今天出門忘記帶了,沒事的話,我上樓洗洗睡覺。」
「回來,你外公在書房等你呢。等下討個饒,別和你外公杠,怎麼嗎?」張秀月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林不凡心情複雜,自己是披著小孩外衣的大叔,明明是成年人的靈魂,卻要被管教。
算了,外公也是關心我。
林不凡不耐煩的走進了張重八的書房裡。
裡面還有張玉煌在。
「去哪裡了?」張重八低沉,惱怒的問道。
「和東海中學的幾個同學吃分別飯。明兒就要考試了,今天是最後聚集的機會了。」
張重八拍打了沙發,怒道:「你還知道明天就要考試了,你有把握嗎?醜話說前面,你要是考不上華美,別滾出去,自己謀生去。」
「自己謀生我也餓不死。」林不凡嘀咕一句。
雖然嘀咕的很輕,但還是被張重八聽到了,他痛心疾首,吼道:「你個沒出息的傢伙,你以為社會那麼好混嗎?你要文憑沒文憑,要手藝沒手藝,你能做什麼事情,你靠什麼吃飯,把你趕出家門,你就會餓死在街頭。」
林不凡心裡哭笑不得。
「外公,我知道了,是我小看社會了。」林不凡不想和張重八頂撞,就服軟了,畢竟是外公服軟也應該。
「過來坐!」張重八呵斥道。
林不凡坐到了張玉煌對面,三人成三角座位,張重八端坐正中間。
張玉煌對著林不凡冷哼一聲,一臉的嫌棄、不屑。
在他看來,林不凡就是個低檔次的人,要不是張重八的外孫,這輩子都不可能住別墅,不可能進大公司。
而在林不凡的眼裡,張玉煌就是個小屁孩。
「玉煌,你繼續說。」張重八在林不凡沒進來之前,一直在聽張玉煌彙報近期的成果。
「好的爺爺,那我繼續說。」張玉煌瞟了林不凡一眼,有一股賣弄的神色,「這個月我開的二手玩具店鋪銷售額達到了5萬,同比上個月上升了2個百分點,只要繼續維持低買高賣的路線,下個月還會上升1個百分點。」
「除去人工,水電費這些,純利潤達到了多少?純利潤8763.5元。」張玉煌得意洋洋的朝林不凡看去。
張玉煌從高一的時候就開始做生意了,他從學校收購二手遊戲機、遊戲卡等玩具,然後放到張重八給他的店鋪里銷售販賣。
華美是貴族學校,小孩都有錢,手上的玩具玩不了幾天就會還新的,張玉煌發現這一點后,就覺得是商機,馬上向張重八彙報。
在張重八的支持下,張重八從家族產業里,撥出一間商鋪給張玉煌使用。
「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張重八對這個長孫十分滿意,「爺爺像你這年紀的時候,還賺不到幾十塊呢。」
「爺爺,年代不一樣沒有可比性,您一直是我追趕的目標。」張玉煌奉承道。
張重八心裡舒爽,讚許的說道:「不虧是我的大孫子,完美的繼承了我做生意的基因。」
「爺爺,下一步我想開一個二手服裝店,我們學校的那些學生衣服穿一個季度就不要了,我覺得可以買來,然後再賣出去。另外,我覺得可以和其他學校的學生會建立關係,讓他們加入我的生意,讓他們也幫我賺錢。」張玉煌滔滔不絕,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好,好,好。」張重八連聲叫好,「眼光長遠,格局很大呀。」
林不凡撓撓頭皮,聽的有些不耐煩了,自己現在做的生意,都是幾億幾十億的,聽他說什麼二手衣服,二手玩具,實在無聊。
因為無聊,就打了哈欠。
這一打哈欠,張重八就惱怒了,「林不凡,你就不知道羞愧嗎?」
林不凡一個機靈,擦了擦口水,眼神迷茫,「我為什麼羞愧?」
「你個不成器的混小子,玉煌不僅讀書好,還有經商頭腦,今天我把你們兩個叫到一起,為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不知道……」林不凡迷茫一片。
張重八氣得胸口起伏,「我是讓你好好聽聽玉煌是怎麼在做的,但凡有羞恥心的人,都不會打哈欠,你應該虛心請教,不恥下問,我問過玉煌了,那麼多天了,你都沒有問過他功課上的問題,也沒有問過華美課程的難度,你還真是淡定呀,你就那麼有把握考進華美嗎?」
張玉煌是華美的尖子生,你林不凡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向張玉煌請教功課,了解華美的考題類型。
「爺爺,朽木不可雕也,有些人生來就是一坨屎,你想要他變成一塊金子,那是不可能的。」張玉煌斜眼譏諷林不凡。
林不凡白了張玉煌一眼,不甘示弱道:「朽木不可雕,是因為雕朽木的木匠水平差,屎尿澆灌糧食,糧食養育百姓,價值遠遠高於黃金,做人要謙遜,別以為賺了幾千塊,就是世界首富了,實話告訴你,你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