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女兒,媽媽愛你
宣洩了心裡的悲痛之後,戴芬朝著二樓走去。
剛到二樓,就看到有兩個年輕人站在杜甜甜身邊。
「小妞,我三樓有包廂,陪我們哥倆上樓耍耍唄,錢不是問題的。」短髮黃毛嬉皮笑臉的搭訕道。
「錢不是問題呀,但我怎麼看你也不像老闆的樣子呀,這泡妞也講究實力的,你兜里有那實力嗎?」杜甜甜嘲諷道,「別插個雞毛就當自己是大尾巴狼哈。」
「你這話說的,哥哥是差錢的人嘛,只要你今晚能陪哥哥玩玩,哥哥給你這個數!」黃毛伸出一根手指,叼不拉幾的說道。
「這是100萬的意思嗎?那可以呀,錢到,我就跟你走,現在發賬號給你嗎?」杜甜甜故意揶揄道。
「擦,你值100萬嗎,別特么以為自己是混血的就牛逼了,說白了,混血的就是雜種。」黃毛侮辱道。
「雜種也比你這黃毛狗要好,也不照照鏡子,長得跟車禍現場似的,多驚險多有創意呀,小時候肯定被狗拱過吧,你名字是不是叫嘯天?不對不對,說你長得像嘯天,那是對嘯天的褻瀆呀,得了,黃毛狗哪涼快待哪兒去吧,別攪了姑奶奶喝酒的興緻。」杜甜甜揮揮手,一副譏諷的樣子。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臭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說著黃毛就抓住了杜甜甜的手。
戴芬急忙沖了過去,一把拉開黃毛,擋在杜甜甜面前,呵斥道:「你們幹嘛,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了。」
黃毛齜牙,「你媽倒是蠻兇悍的,咱們走著瞧。」
說完黃毛和身邊的年輕人就下了樓。
戴芬急忙打量杜甜甜:「你沒事吧?這兩混蛋沒有傷到你吧?」
見戴芬那麼緊張自己,杜甜甜心裡暖暖的,「那混蛋怎麼說我們是母女,咱們長得像嗎?」
杜甜甜認真的打量起戴芬,「我靠,這細看一下,我怎麼感覺咱們長得有點像呀。」
戴芬苦澀一笑,心道:能不像嗎,我是你媽呀。
「說明咱倆有緣唄。」
「大姐,那咱倆把個把子,不,咱們結個金蘭之好唄。」杜甜甜逗樂道。
「金蘭之好是同年紀之間,我們差著輩呢。」
「你看著還是很年輕的,除了有一點變態……不,除了有點怪異,其他都不錯,你這朋友值得交。」
「好,那我們就做個知心朋友。」
二人坐下繼續喝酒聊天。
這一次,杜甜甜發問了:「我都說了自己的故事了,你也說說你的故事唄,以你這年紀,這閱歷,故事肯定挺刺激的吧。」
「哪有什麼刺激呀!」戴芬重重地嘆氣,沉吟片刻后說道,「我除了事業,其他什麼都沒有。」
「你沒有結婚嗎?」
「結過,但離婚了。」
「有孩子嗎?」
「有,跟著前夫。」戴芬動情的說道,「我很後悔,當初不該選擇事業,而放棄了家庭,女兒現在也憎恨我,你說我該怎麼跟女兒和好呢?」
「嗨,血濃於水,什麼和好不和好的,以後多關心她一點,讓她知道你是在乎她的,不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了。家人還有什麼隔夜仇的,等你女兒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戴芬激動的握住了杜甜甜的手,眼眸露出疼愛的神色。
杜甜甜抽回了手,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你們老外真是放得開哈,動不動就握手呀,貼臉親呀,我不習慣。」
直到這一刻,杜甜甜還覺得戴芬可能是個變態。
「哦,不好意思!」
晚上11點多,二人酒憨憨的走出了酒吧。
「喝的真爽,走,再吃個夜宵就更加完美了,我知道一家麻辣火鍋可好吃了。」
「火鍋可以吃,但火鍋里可別放香菜,我吃不了。」
「呦呵,巧了,我也吃不了香菜。」
「豬腦可以有。」戴芬笑眯眯的說道。
「大姐,我發現咱倆口味一樣呀,豬腦我的最愛。」
「吃啥補啥唄。」
「哈哈哈……不太多會不會變成豬呀?」
「那倒好了,可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挨宰的時候,你就不這樣想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朝著前面走著。
突然一輛金杯麵包車「吱嘎」一聲猛地停下,後車門嘩啦一下打開了,是先前的黃毛,還有三個壯漢。
他們二話不說,就將戴芬和杜甜甜拽到了車內。
「你們幹什麼……放開……」
杜甜甜和戴芬喊叫著。
但很快就被毛巾捂住了嘴巴,毛巾里有蒙汗藥,她倆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戴芬和杜甜甜醒過來了。
她們此刻身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內,她們被綁在椅子上。
「救命呀,救命呀……」戴芬大喊。
杜甜甜冷靜的說道:「大姐別喊了,沒用的。」
「醒了呀,小妞!」黃毛叼不拉幾的走了過來,身後還有十幾個混混。
「靠,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黃毛狗呀。想幹嘛?霸王硬上弓?我可告訴你,我的背景很強大。」
「靠,我看你背影很強大,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老大是誰。」
「你老大再牛也沒有我哥牛的,趁早放了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杜甜甜嘴的哥,說的是林不凡。
「你哥再牛,也鞭長莫及呀!」
說話的人還沒有到,聲音先到了。
混混們自覺的讓開一條道,黃毛立馬搬來了一張靠背椅。
只見一個穿著大翻領西裝,戴著金項鏈,雙手都是花臂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我叫飛虎,北侖城的扛把子,這黃毛是我小弟。」飛虎翹起腿,坐在靠背椅上。
「飛虎哥,不就是調侃了你小弟幾句嘛,用得著那麼勞師動眾的嘛,我給他賠個不是不就好了。」杜甜甜說道。
「哼,你不給我小弟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只道歉是不夠的。」
「飛虎哥,你最好別動我們,我哥真不是蓋的,他很厲害,你鬥不過我哥的,所以還是放了我們吧,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是挺好。」
「哈哈哈,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哥是條龍就得盤著,是只虎就得趴著。」
戴芬聽不下去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怎麼敢那麼大膽呢,快點放了我們。」
「這是哪個大姐,抓來幹什麼?」
「她們一起的。」
杜甜甜喊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和這位大姐無關,放了她。」
「你倒挺仗義呀!」飛虎站了起來,走到杜甜甜身邊,冷笑道,「我突然想玩個心理遊戲了,嘿嘿,小妞,你可知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這我知道!我特娘的也是混的。」杜甜甜直著脖子發狠的說道。
「你說,如果你們兩個只能活著出去一人,你還會說剛才那話嗎?」飛虎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同時拔出了一把匕首抵住了杜甜甜的脖子,「來,你再說一次,我聽聽。」
杜甜甜頓時驚慌了。
他不敢殺人!
但匕首壓的更加重了,脖子處有細密的血流了出來。
這一下,杜甜甜的臉色蒼白了,心裡也慌張起來。
這人是瘋子。
瘋子殺人不需要理由!
「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很仗義的嗎?」飛虎譏諷道。
「我留下,你放她走!」此時,戴芬凄厲的喊道,「要殺要剮沖我來。」
「呦呵,這位也仗義呀!」飛虎走到了戴芬面前,眼眸露出殺氣,「老子祖上就是死在洋鬼子手上的,所以老子最恨你們這些洋鬼子,既然你這麼大義凜然,那就成全你。」
「那你要信守諾言,放了她!」戴芬堅定的喊。
「放心,這點誠信還是有的。」
杜甜甜傻了,急了,想不通了,她為什麼那麼在乎自己?
「飛虎哥,有事好商量呀,我們可以給你錢,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特娘的閉嘴,我說了,我最恨洋鬼子,另外,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見紅。」飛虎回頭冷冷地盯著戴芬,「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願意為她犧牲自己嗎?」
「願意!」戴芬斬釘截鐵道,同時凄哀的朝杜甜甜看去。
「大姐……」杜甜甜心裡震撼住了。
「別叫大姐,我是你媽,親媽,我就是那個為了事業拋棄了你和你爸的女人,女兒,媽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