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這複雜的身份
秦桑榆連忙跟著走了過去,在對方的麵前坐下,跟著他看向了手中的那張照片,本以為馬上就能見到媽媽長什麽樣子,但是那張照片卻是殘缺的,剛好把頭部卻剪掉了,隻留下一個身子,看著有些恐怖。
“還是不行,我看家裏是找不出一張完整的照片來了,桑榆,走吧,下去轉轉,別打擾爺爺在這裏寫字。”
蘇墨抬頭看到老爺子已經開始練字,想要把秦桑榆帶著離開這裏,但是老爺子似乎是很想見到秦桑榆,看著她的眼神都變得很溫柔,但不知道是不是秦桑榆的錯覺,那種溫柔讓她覺得害怕,像是被毒蛇狠狠盯上一樣,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的爺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老爺子的目光,像是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看到了誰呢,這卻是她不知道的,但是所有人都說她長得像媽媽,老爺子該不會是在緬懷媽媽吧,但是大家都知道,老爺子是不待見媽媽的,根本不可能卻緬懷對方。
“小墨,你要是發瘋的話,別把桑榆帶上,桑榆現在懷孕了,得多注意一點,別讓遠在g市的陸涼城擔心。”
蘇墨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其實在他的心裏,一直是把秦桑榆當成是小孩子,“爺爺,你可別提陸涼城了,那個男熱真是煩死了,我和他在g市可是有矛盾的,這次我把桑榆帶回來,他可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呢。”
蘇墨說起這個就是氣,再怎麽說他也是秦桑榆的哥哥,這個陸涼城看在這層關係上,總得歡歡喜喜的送秦桑榆回娘家吧,但是那個男人偏偏陰沉著臉,像是被人欠了幾百萬似的。
老爺子的臉上都是笑意,“那是因為陸涼城那孩子在乎桑榆,說起來真是感歎,一晃時間就過了這麽多年了,桑榆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可愛,他能和你結婚,是陸家的福氣。”
秦桑榆總覺得這話裏聽著怪怪的,但是又不敢當麵問老爺子這是什麽意思,隻能勉強的笑著,她不敢對視老爺子的眼神,總感覺那眼神裏還摻雜著一種很複雜的東西。
“爺爺。”
蘇樺在外麵敲門,似乎是有事情要找老爺子商量,秦桑榆和蘇墨逮住這個機會,馬上離開了這裏。
“這倆孩子。”
老爺子有些無奈的笑笑,示意蘇樺將門關上,然後臉色隨即出現了一抹高深的笑容,眼睛緩緩眯了起來,“你想說什麽”
蘇樺繃著一張臉,其實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為老爺子做事,隻是蘇墨對這一切,並不知情,他也算是老爺子安插在蘇墨身邊的眼線,這些年,蘇墨在外麵幹了什麽,老爺子一清二楚。
“小墨今天和秦桑榆一起去找了那個男人,似乎是聊了一些事情,但是具體的聊了什麽,我並不知道,但我猜應該和當年的事情有關,爺爺,你也知道,其實當年的事情和那個男人根本沒有關係,要是他們一對口供,豈不是一起就露餡了,小墨他一定知道是我們騙了他。”
老爺子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那兩個小家夥是發現了什麽麽不然怎麽會去找那個男人,“小墨跟你的關係一直很好,你從他的嘴裏套套話,看看他們到底過去問了什麽,我們隻有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麽,才能對症下藥。”
“爺爺,好的。”
蘇樺一直都是聽話的人,並且十分聽這個人的話,他正打算轉身走出去,就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這些年是委屈你了,我的財產會分一大部分在你的頭上的,但是為你正名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了,要是沒有人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爸。”
老爺子的話說完,房間裏似乎是瞬間安靜了,蘇樺是背對著對方的,眼裏都是感動和掙紮,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還是沒法直視自己的身世,他對老爺子好,聽老爺子的話,不過是因為老爺子這些年對他的照顧,將他藏起來悄悄培訓,讓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爸,我會幫你的,但是小墨也同樣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那些事情給他帶來傷害,要是可以的話,那些秘密能永遠掩蓋下去,桑榆也是我的妹妹,我狠不下心去傷害他們。”
老爺子沒有說話,突然笑了一下,“誰讓你去傷害他們了,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特別是桑榆,桑榆長得很像她的媽媽,那天她回來的時候,我真以為她媽媽回來了,長得像極了,我知道自己活不長了,隻是想要見她一麵而已,她這些年在外麵過的好,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蘇樺沒有再說話,離開了這裏,走到樓下的時候,他看到蘇墨和秦桑榆正在悄悄商量著什麽,那種自己懷抱著秘密的感覺還真是不舒服,就好像隻有他生活在潮濕陰暗的地方,這兩個人不知道蘇家的那些事情,所以可以活的像是一個傻子。
蘇樺有時候很不滿,甚至是悲憤,為什麽他要知道這些呢,為什麽他就不能開開心心的活著,他嫉妒蘇墨,嫉妒這個弟弟,但是讓他去傷害對方,他是怎麽都做不到的。
“哥,你和爺爺說了什麽,怎麽臉上這麽難看”
蘇墨抬頭看到蘇樺走下來,有些關心的問道。
蘇樺馬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沒有什麽,最近我在幫老爺子看著公司,大概是股東知道老爺子現在的身體不好大家都想要造反了,中午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已經被我解決了,我來告訴爺爺一下。”
蘇樺的能力是整個蘇家都公認的,蘇家其他人對蘇墨的態度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大家對蘇樺,都畢恭畢敬的,但畢竟所有人的心裏還是有逼數,要是公司落進他們的手裏,不出幾天,絕對被那群股東給要過去了,到時候他們什麽好處都討不到。
但是蘇樺和年輕時候的老爺子很像,有手腕,有魄力,而且能鎮住那群股東,要是以後老爺子死了,他們還得仰仗這個人的鼻息生活呢,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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