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相親嗎?
坐下後手機響了,溫彧的信息:你還好嗎?我看了眼,雖然心隱隱的顫動了一下,可還是把手機顯示屏關掉,塞進了包裏。坐了一下心裏毛毛的,那種感覺有點像學生時代上課偷偷玩手機的感覺,又害怕又想玩,心裏癢癢的,最後鬥不過自己的內心,還是把手機拿出來了,上麵亮起的綠色的提示燈讓我有了一些期待。
雖然沒人看我,可我還是做出了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打開手機,點開微信後我有點失望,因為那些消息來自張敏,她跟我李牧跟她表白了,讓我趕緊到茶水間去一趟,對溫彧的期待也落空了,低落的起身走出辦公室,走到門口關門的時候還不死心的看了眼溫彧的方向,他倒好低頭認真的處理案件,根本沒有被我的態度影響,心裏暗歎一句“我怎麽永遠這麽卑微。”
茶水間裏,張敏有些緊張又有點激動的:“陌陌,我之前沒有想過李牧做我男朋友的事情,不過。。。”我接著她的話:“不過他除了比你,其他條件都不錯。”她被我猜中心思後害羞的推了推我:“你覺得怎麽樣,答不答應。”我低頭想了想:“反正我是沒意見的,不過我覺得你要問問李牧,他是崇拜你還是喜歡你,而且感情開始時的姿態很重要。”張敏見我我的頭頭是道,露出一副狡猾的模樣:“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厲害,你不會是老手吧?”我無奈的:“我從到大都是乖學生,沒早戀過,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看多了不就懂了。”
張敏沒有話,到冰箱裏給我拿了瓶咖啡:“看你精神狀態有些不好,這個還挺有用的。”我接過後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錯,:“謝謝,不過,你想好了嗎?”她思考了一下:“我和他都要冷靜一下,尤其是我,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被比我的男孩子喜歡,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著還用手比了個“十”,我羨慕的看著她散發著活力的樣子:“真羨慕你。”她以為我的是羨慕她有人追求,走過來安慰我:“放心,我有一堆優秀的大學同學,這個星期就給你安排上。”
我一聽就知道她會錯意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了,想想自己確實該找個適合的人商量以後的事情了,至於溫彧,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想起那句“我本將心照木月,怎奈明月照溝渠”,心裏還有點難過,不過我也習慣了那種感覺,所以默許了張敏的誤會。
就在張敏手舞足蹈的給我介紹她的一位學長時,我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張敏的動作也僵住了,看張敏的臉由紅潤變得蒼白我還以為是老板過來了,我心的回頭對上了溫彧的眼睛,本來鬆了一口氣,可是想著他會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心裏又打起了鼓,聽到我要去“相親”他會不會有那麽一點點失落呢?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進來倒了杯水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了句:“你們繼續,老板還沒來。”
聰明如他,看出了我們的緊張,可是我的緊張又怎麽解釋呢?張敏和我都被嚇到了,也沒有繼續聊的興趣了,兩人默契的回去工作了,分開的時候她對我:“我現在就跟我那個學長聯係。”邊還挑了挑眉毛,我笑著:“謝謝您的關照了,不過我喜歡帥的啊。”她無奈的:“那肯定啊,我知道你的喜好。簡直像是為你量身定做一樣。”本來我還有那麽一點期待,被她這樣一倒覺得哪裏怪怪的,想點什麽又忍住了,笑著回辦公室了。
一進去溫彧就站在我的辦公桌旁,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我知道應該又有案子了,他跟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大概的情況,這是個法律援助案件,通俗來就是沒有什麽報酬,為了公司的名聲而做的公益事件。被告李二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因為一時貪便宜而被張金騙了,一氣之下失手把張金打死了。他爸媽也不知道怎麽聽我們公司每年會接幾起援助案件的,東奔西走的從鄉下找過來了翻案,希望可以讓他兒子少判幾年。
我問他:“你是想從無期徒刑改成有期徒刑嗎?”溫彧點點頭,我:“可是張金已經死無對證了,而且這個案子已經結案八年了,現在翻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沒有話,因為我的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問我:“你要去相親嗎?”討論工作就討論工作,怎麽又扯到我,我不耐煩的:“這是我的個人問題,跟你沒關係。”他指了指資料上的一句話:“李二當時也隻是想娶個老婆,沒想到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了。”我知道他的話外音是讓我考慮考慮“情理”,我直視他的眼睛:“我記得“法理”重於“情理”好像是你才教會我的吧。”他輕聲:“我,我是過,可是這一次我想跟著我的心走。”
如果他今跟我分析這個案件從哪裏突破比較好,怎麽找線索,以前有哪些相同案例,那麽我會一言不發的接受他的安排。可是他的語氣突然這樣柔軟下來,我也被他打亂了節奏,點點頭:“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會盡力的。”他沒有什麽,在原地頓了一下,我站在他旁邊等著他離開,過了大概一分鍾,他還是立在那裏,我咳了一聲:“你,沒事嗎?”他有點不好意思的了句“哦”就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到我們倆辦公室的中隔處,他停下來轉身麵向我:“昨,我話有點。。。”他可能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
我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用最快的語速:“別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其實出這句話我心裏還挺舒服的,起碼他會知道這件事對我來是一種羞辱和難堪。看我的反應這麽激烈,他沒再話了,靜靜的回到了他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