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關心
我回到家裏的時候大腦堵得慌,頭也因為剛剛喝了很多酒而越發暈眩。洗澡的時候腦海裏就一直滾動播放著溫彧的話,“你是把我爸爸送進牢裏的證人,我為什麽要相信你。”一字一句,傷人透頂。他明明知道一直以來我都無法原諒自我己,那他的話是對我最大的救贖。我竟然信以為真了,我以為他是真的相信我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幫助溫伯伯,也幫助我自己。
沒想到他的真實想法卻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他為什麽要走向我,給我希望,難道隻是為了報複,越想心裏越涼,水溫已經被我調的足夠熱了,可是我還是很冷,越想越難過,整個人順著牆滑到瓷磚上,坐在冰冷的瓷磚上,每一寸寒意都在提醒著我這個刺骨的事實,溫彧和我之間再也不會有以後了。
最後草草的擦幹身體就躺到床上了,酒算是完全醒了,從包裏拿出手機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媽媽的,一個是張敏的。給張敏回了條信息她本來想問我到家沒,可是又怕打擾了我和溫彧的“二人時光”於是就掛斷了,也沒什麽事。我回複了一句“我到家了,準備休息了。”就關上手機了。
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本來想第二再給媽媽回一個電話,可是實在沒忍住,頂著被她嘮叨的風險給她回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媽媽:“晨晨,就知道你還沒睡,媽媽每次叫你早睡你都是表麵答應吧,唉,你們年輕人都這樣。”我剛想開口話,發出一個音就感覺怪怪的,可能是喝酒的緣故,聲音有點沙啞。
“嗯,媽,我想你們了,我想爸爸,妹妹,還有你。”平時我都會現在年輕人都這樣,可是這一次我並不想跟她爭執這個問題,畫風突變的跟她我的軟弱和無助。媽媽見我突然服軟有點措手不及了,平時她問我過得怎麽樣我都會一個人生活別提有多自在了,公司裏老板和同事都對我很好等等這些話她想聽也害怕聽到。
因為知道我過得好她們才安心,可是也會害怕和不安,我這樣的性格是不會把不開心的事情輕易告訴她們,她知道我越是撿些好話,背後的辛苦肯定越多,不過她也隻能在電話裏叮囑我了。
媽媽問我:“晨晨,你是不是感冒了,聲音這麽沙啞。”我扯出一絲笑意:“今我負責的案件打贏了,老板很開心,請我們喝酒,盛情難卻,我喝的有點多,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媽媽聽到我工作上的成功時有點亢奮的:“那就好,那就好,這條路是你選的,你要記得我們都支持你。”
我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們的支持與包容。”媽媽在那邊也笑了:“晨晨,一家人怎麽這麽客套的話,爸爸媽媽支持你那不是應該的嗎,還有哦,你什麽時候回家啊,是你妹妹整想你呀,我和你爸爸可沒哦。”
我被媽媽逗笑了,媽媽最喜歡找背鍋俠了,每次她對爸爸有什麽想法,都會那是我和妹妹的意見。比如有一次她嫌我爸爸總在外麵出差就跟爸爸兩個孩子在家爸爸不在家,爸爸真不好。爸爸聽了這話還專門在一個周末帶我和妹妹到公園玩,其實我們倆以為是爸爸想去才勉強陪他的,等事情清楚後,我們三人一起回到家把媽媽了一頓。
我:“媽,我還不知道你嗎,你想我就直,為什麽拉曦曦做擋箭牌,我明問問老板看可不可以休息幾,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回家。”媽媽被我拆穿了,在電話那邊狡猾的笑了笑:“晨晨,你從到大都沒讓我和你爸爸操什麽心,不過媽媽最喜歡的還是你讓我們操心的時候,這樣我才覺得有事可做。你人是不是就是個賤骨頭。”
我心情本來很悲贍,都被她的自嘲逗笑了,到:“這可是你自己的,要是我這麽,又得我沒大沒了。”媽媽無奈的笑了,:“你還記不記得臨近高考的時候有一次調考你的英語沒考好,回家洗頭的時候你邊洗邊哭。”我有些害羞的:“這麽久以前的事你怎麽還記得,再了,我輝煌的事情那麽多,你怎麽就記得我沒考好的那一次。”
媽媽頓了頓:“因為那一次媽媽看到了你的無助和煎熬,我才知道原來你在英語上花了很對功夫卻成效不大,以前我都覺得你在學習上沒什麽問題。那是第一次你因為學習而哭泣。”我:“是啊,不僅僅是因為學習,還因為我當時的壓力太大了,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什麽事都是自己憋在心裏,那一次我覺得自己憋不住了,必須要讓你幫我分擔一下,不然你也太輕鬆了。”
媽媽把話題拉回她的觀點道:“所以啊,那一次我才覺得你是真的要高考了,我才覺得我的角色不僅僅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媽媽。我願意把我所有的經驗都告訴你,但是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去走我所謂的彎路,那些路都是你的必經之路。”
我明白媽媽字裏行間的意思,那一次沒考好我哭過之後媽媽告訴我每個人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但是要學著等待,隻要把自己的那部分做好了,才能坦然的接受結果,無論結果好壞。
媽媽的話雖然都是些老生常談,那一次卻是聽進了我的心裏,我高中的時候她更像是我的朋友,媽媽這個身份在那時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那一次讓我對她的身份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不僅我對那個轉折點記憶猶新,媽媽也一樣。原來我們倆連著一根隱形臍帶的心有靈犀一直都在,隻是我們交流的時間被很多其他的“更為重要的事情”占據了。
我和媽媽又扯了一些別的事情,我聊著聊著僅有的一點困意都沒有了,最後媽媽來了句:“你爸爸看我們一直打電話吃醋了,我不跟你了,你早點休息。”我心想媽媽的老毛病又犯了,爸爸又成了她的背鍋俠,她一定是自己困了,我也沒有拉著她耍無奈,貼心的道了聲晚安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