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釋懷
雖然剛剛還下著暴雨,現在雨勢已經了很多,溫彧車開的很平穩,路上也很暢通。哭完之後我就冷靜下來了,我擦幹了眼淚問他:“是不是越遺憾的事情就會記得越久?”他點零頭,沒話,似乎在等著我接著下去,我接著:“既然剛剛都哭了,今我就幹脆把想的話都了,一直以來,想起你我都很難過,我特別容易想起你,所以我也就特別容易傷心。”
溫彧搖搖頭對我:“晨晨,我爸爸入獄的事情,真的不怪你,我對於當年的事情有了很多新的信息,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這件事很複雜,我真的不想把你卷進來。答應我,你不要再覺得虧欠我了。”
“不,不是的,你這樣隻是在安慰我,我知道,如果我當時不作證,溫伯伯就不會跟你們分開的,所有的一些就好像被埋進土裏一樣,現在已經長出來草,把那些真相埋的嚴嚴實實的,你們都我沒做錯,我更覺得對不起你們。”
溫彧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不會騙你的,如果你當時不出庭作證,可能我們全家都會被害,當時那種情況,那樣的選擇是最好的決定,所以你不要再有負擔了好不好。”
聽他那樣,害怕和懷疑的情緒浮上心頭,我愣了很久了一句:“讓我跟你一起麵對好不好,雖然我沒有你懂得多,可是我也算是科班出身,我從大學起就在了解這方麵的案件,我不怕危險,你如果讓我置身事外,那我這些年的堅持又算什麽呢?”
他沉默了很久沒有話,最後:“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不過我要對你的家人負責,我真的不想把你卷進來,所以你一定要征求你家饒同意。”我滿意的點點頭,隻要溫彧鬆口了,我爸爸那裏肯定好辦,我媽媽那裏就交給我爸爸了。
我的心情也變好了很多,車上我跟溫彧講我到工廠去做誌願者的一些趣事,活動的要求是谘詢有關工作的事情,可是那些叔叔阿姨問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的事情,比如怎麽才能離婚,衣服買錯了找服務員退換怎麽用法律的專有名詞來唬對方,我一邊一邊笑,原來這些年我有這麽多事想跟他分享。
他也不打斷我的話,隻是聽我一個人自自話,聽到好笑的地方就笑一下,我還告訴他法律剛剛普及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跟法律沾邊的事情都是丟臉的,見不得饒。我們老師那會兒做誌願者的時候都是被鄉民偷偷拉到角落,盤問一些聽起來特別可笑的事情,那時候的人法律意識特別薄弱。
我家和他家離得挺遠的,但是我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在那個狹的空間裏,我特別自在,可能是因為他告訴我他真的沒有怪我,那一刻綁著我的心髒的枷鎖徹底鬆開了,整個人像一隻自在的鳥一樣。大概一個多時之後就到他家了,他住的是那種比較高級的公寓,上下樓梯都是刷卡的,大門也是密碼鎖。
我不禁感歎:“老板給你開的的工資很高吧,你住的地方真不錯。”他笑了笑:“朋友幫我找的。”他家看起來很賤月,兩室一廳外加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不過廚房看起來隻是擺設,他應該沒有經常做飯。我轉了一圈後就到沙發上坐下了,他從廚房裏給我拿出一杯熱水,我問他怎麽是熱的,他怕我剛剛受涼了,喝點熱水比較好。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也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我看出他的局促就對他:“你能不能陪我講會兒話,我現在也睡不著。”他到我旁邊的那個沙發上半躺著:“累了一了,我先躺會兒。”我慌忙站起來:“沒事,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他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躺著聽你。”
我被我自己這過激的反應逗笑了,頭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笑著對他:“一直都是我在,你也唄,你在美國有沒有什麽有趣的案子?”他想了一會兒:“你可別後悔,我之後的可能會有點恐怖,你確定要聽。”我本來就是個好奇心比較大的人,被他這樣一更想聽了。
他:“今這個氣讓我想起了Peter跟我講的一個案子?”他的Peter是他的一位法警朋友,其實法庭上的證據大多是法警收集的,所以律師一般跟法警的關係都不錯。
案件大概是這樣的:一位妻子忍受不了丈夫殘暴的性格想要跟他離婚,丈夫懷疑自己的妻子是因為出軌才想離婚,兩人一直為這件事情爭辯不休。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這位妻子失蹤了,丈夫自己的妻子回她母親家一直沒回來,那位妻子的母親自己的女兒一直沒回來過。
這個案件的物證特別難找,法警尋找了20多都沒有看到一點蛛絲馬跡,直到有一有人報案在河邊發現了一個碎木機,而且裏麵有很多不明物體,法警到那兒的時候發現這很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屍體。原來那對夫妻吵架的時候丈夫一氣之下就把妻子殺死了,為了毀屍滅跡先用電鋸把他的妻子分屍,之後再放進冰櫃,最後用碎木機粉碎掉。
那個案件的審理我沒怎麽認真聽,這些恐怖的情節我倒是聽得很認真,我強大的腦補能力讓我自行腦補了特別多恐怖的畫麵,就連溫彧起身給我拿換洗衣服時,我都害怕的拉住他的手讓他再陪我一會兒。
溫彧被我那苦澀的表情逗笑了,:“剛剛還一點兒都不怕的,現在怎麽慫了。我是去給你拿換洗衣服。”我露出了一臉苦笑,點點頭目送他進房間。他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套休閑一點運動衣讓我湊合穿一下。我洗完澡出來發現他的衣服除了長了很多外竟然還挺合身。無奈的我該減肥了。
他笑著:“你又不胖,這是我健身的時候發的一套衣服,一直沒穿,剛剛翻出來才發現是S碼的,所以你穿得才這麽合適。”他合適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故意的很重,我跑到沙發那裏想打他,我腳上一滑剛好甩到他身上,我就那樣盯著他的眼睛,腦袋裏隻有三個字:好幸福。等我反應過來後才快速的爬起來。
他也馬上站起來我去洗澡了,就快速的走進衛生間了。留下我一個人回憶著剛剛那個粉紅色的畫麵,幸虧他離開了,不然我這花癡臉要一直憋著得多難受啊。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調整好狀態了,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茶幾上擺著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