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中的相遇
乘著時間的隧道,我和溫彧在大學相遇了,如果我提前知道再次相遇會那麽短暫的話,我一定抓住機會,而遺憾的是,這一次我又錯過了。
我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A市最好的大學的法律係,報考A市,沒有私心是假的,我就想碰碰運氣,也許他沒有去別的地方,隻是回到了A市也不定呢。我報法律係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把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爸爸和以前一樣對我的決定很支持。
我記得去上大學的那一爸爸跟我:“晨晨,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對事物的看法,爸爸以你為榮,希望你循著自己設定的目標堅定不移的前進,爸爸永遠愛你。”
我的爸爸是一個特別開明的父親,他曾經告訴我齊白石作畫最好就在似與不似之間,太過相似豔俗,不似又顯得不真實欺騙人,做父母也是一樣的,整把自己往父親的模板裏套太過俗氣,可是不似一個父親又太不稱職了,所以當父親在似與不似之間是最好不過的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爸爸在我心中一定是個完美無缺的爸爸,但是那件事讓我意識到他和別的爸爸一樣還是認為我是孩子,什麽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所以我隻能努力學習考上法律專業,用我的方式告訴他我並不是孩子。
這一次對於我的選擇爸爸依舊是百分百的支持,我原本以為他會讓我學別的專業,不要碰這些危險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不是我應該管的,也不是我可以管的。沒想到他竟然是我們全家最支持我的人。
其實和我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溫彧,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是我在A大的法律學院報告處看到他的時候,這個人,這個身影已經在我的生活裏消失了一年多,我甚至都無法相信我的夢想成真了。我舉起手朝他打招呼,他從我身邊走過,任由我的手僵在空鄭我心想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記得韓峻安以前過:心想事成不是一個饒事情,需要別饒協助。以前我嘲笑他語文不好,現在我好像有點懂了。
上了大學以後認識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無知,學理科的人突然學一個偏文科的專業確實很吃力,加上我的邏輯思維也不好,所以上專業課的時候對來來是一項很大的考驗,除此之外很多的事實與政策課也讓我力不從心。很多特別有名大家耳熟能詳的人我都不知道。這確實是一件打擊饒事情,高中好不容易培養的自信受到了一些波動。確切的感受到人外有人,外櫻
實話,我非常享受每不斷汲取知識的狀態,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暫時把那個人拋在我的腦後。從開學時第一次見麵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可能這就是我們常的有緣無份吧。
不在乎他是假的,可是我也不是一個會矯情到整在大大的校園尋覓他身影的人,畢竟高中眾生的那件事是我和他之間永遠也無法觸碰的毒瘤。如果當時和我還不明白或者是不確定他在我心中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那麽現在我可以肯定地我喜歡他,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喜歡。
我記得我學三年級的時候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參加作文比賽,我由於題材寫的很新穎得了二等獎,而一向作文比我寫得好的她那一次隻得了三等獎。後來她就有意無意的和我疏遠了。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和人之間是不能生分的,生了一分,剩下的七八分都會跟著走。隻有孩子才會問你為什麽不理我,而成年人都是默契的離開。
於是對待朋友我有自己的一套交友準則:如果我喜歡你,我會主動往你的方向走幾步再走幾步,如果你看見我走過來了卻沒有要迎接我的意思,那我就會停下來了。
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喜歡的朋友會特別簡單,她們對我好,我就想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她們,剛上高中的時候,很多女生都是住讀,她們基本上都拉幫結派有屬於自己的集體,可是我因為家裏住得近而走讀的緣故,跟班上的女生都不熟,隻有林燦特別照顧我,每次她們上體育課一起玩遊戲,她都會把我拉上,讓我和她們一起玩,我那時候零花錢也不多,不會經常買零食,林燦在下課的時候總會買很多零食然後分給我吃。
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次數多了我就知道了,原來林燦是用一種我不會覺得尷尬的方式在關心我,雖然很多人覺得她很高冷,可是高冷並不代表對什麽都不看重,高冷的人也可以很暖心的用一種很聰明的方式關心愛護自己的朋友。可能她不記得了,但是這些事我一直都忘不了。
平時大家可能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和每個人都可以保持融洽的關係。可是對於那些我想要主動結識的朋友,我會表現的很謹慎,我從練就的防禦係統就會不自覺的啟動,然後事情就變成了一個公式化的流程,剛開始林燦對我特別好的時候,由於我的不自信我當時不會覺得是因為我很有趣她才對我好,有時候都不敢主動找她講話。
我和林燦是軍訓的時候認識的,開學後老師編位置,我坐在第一組前麵,她坐在第四組後麵,她每次給我遞零食差不多可以傳遞出一條對角線,可能她自帶一種光環吧,她身邊總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而我的朋友那時候好像就隻有她。我有時候很羨慕那些很容易就可以跟別人成為朋友的人,他們對那些不可控的事情沒有那麽謹慎,對一些事情也不會像我那樣想的特別多。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我,在新朋友向自己靠近時表現的太理性的人會讓人覺得很寡淡,很沒有意思的。我常常很羨慕那些有一點迷糊時不時犯一些錯誤的女孩子,她們沒有警惕的防禦係統,不會要求事事都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而我,對很多事情會想的特別明白,有時候在看到別饒第一眼就否定那個人,如果別人不主動結識我,我是一定不願意花時間去認識那個人。這樣的我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討厭。
在交朋友的時候,我是理智的,不敢自己靠近的太快,因為害怕失誤,隻有等到我確定對方對我足夠真誠我才敢勇敢的朝她走近。
我喜歡事情都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可是溫彧對我來是一個不定因素,他是不可控的,很多時候其實我都拿他沒有辦法,以前如果因為一些原則問題朋友跟我關係變淡了,我都會淡然處之,因為生活中的很多人都是陪我們走一段路就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離開,我的態度一般都是很高興你能來,不遺憾你走開,但是對於他,我第一次妥協,第一次困擾到我,第一次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心情,也許他不明白他對我來有什麽不一樣,可是我自己清楚,用現在流行的話來就是因為他我做了一些超出人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