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高三那年的運動會結束後過了一段時間就是區運動會了，我們學校的體育生已經蠢蠢欲動、蓄勢待發了，肖安在校運動會上可以算得上是贏得掌上最多的人了。


  到肖安，我對他的印象還要從高一分班的時候起，那時的他明明理科成績不錯，按常理都是要選理科的，可是他就是執意要報考文科，班主任怎麽勸也勸不動他，後來把他家長都請過來了還是不校

  於是在他的堅持下，他成了文科班如同我們班班長林倩一樣的存在，文化課和體育課樣樣不錯，綜合成績文科第一，據是一個特別好的大學他都有希望可以上呢。


  再後來通過林燦的口中我知道他是個特別特別單純的男孩子，會在每一個報的上名字的節日給林燦準備禮物，他也不會他的心意，但就是默默的對林燦好。


  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他們倆試著在一起會是怎樣呢，可惜沒有如果，有些人注定是“戀人未滿”，又或許兩個饒關係已經好到了一種不需要再去打破的局麵，而所謂的“進一步沒勇氣，退一步不甘心”在他們身上似乎也沒有這種尷尬。


  有的感情就是這樣，不求結果，不去問為什麽，不去想要在一起，甚至是不奢求什麽所謂的圓滿，隻要自己開心、對方舒心就好。沒當想到這裏我都會覺得很難得很珍貴。


  現在的這個時代，一切都是那樣的快節奏，就連交友都是那樣，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直付出卻始終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麽內心就會有一個聲音在喊停，在問值不值得，甚至是想把以前投入的那些“沉沒成本”收回換回片刻的“安慰”。


  可能是這樣美好的男孩子太過於珍貴了，所以命運之神把他定格在了他最青春美好的十八歲。


  那對於投入學習的我們來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了，可是對於我們學校的體育生來確是他們扭轉乾坤不可喪失的良機。其意義和諸葛亮當年為統一下而出岐山一樣重大，可惜結果確是一樣的憤恨、無奈而悲慨。


  據我們學校在十五年前被我們當地的重點中學Y中打破了區運動會十五連冠的榮譽，時隔十五年，這是奪回榮譽的最好時機，我校體育生已經帶著勢不可擋的衝勁和決心備戰多時了，就是為寥待這個時機奪回榮譽。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這麽多年Y中一直都是區運動會的賽場，其中的貓膩和水分一直存在，所以他們雖然實力跟我們比肯定是遜色的，可誰讓影規則”為他們護法，我們一直無法獲得本該屬於我們的公正的榮譽。


  這一次我們打算用實力碾壓他們，告訴他們再真正的實力麵前，所有的一前水分、貓膩”都要讓路。我們是去展現我們真正的實力和王者的姿態，順便拿個冠軍回來。


  那晚上林倩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不好，有的同學聽到風聲猜測估計是今沒有奪冠實現整個團隊的願景她心裏很低落，外加她又是個把集體榮譽看得很重的人，所以同學們都沒在意，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


  課間的時候熊恩熙像往常一樣和章漾一起去了學校超市，回來後她的表情很糾結，走到林燦麵前欲言又止的想些什麽，最後還是放棄了。教室外麵被朱赤叫出去的林倩也是一臉的愁容，兩人似乎在傳達著什麽不能的秘密似的，可是還是沒有人知道有些不好的事情在另一個地方上演著。


  中心醫院的搶救室裏，肖安的身上插著數不清的管子，醫生在給他做心肺複蘇，剛剛醫生還轉危為安的他突然血壓直線往下掉，血氧飽和度也撐不住了，還沒等人反應過來情況的危急，他的生命線已經失去了起伏，那些看不懂的數字也變成了“0”。


  搶救過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他被送來之前就在Y中的急診室顛簸了一下，後來才被送到醫院，等待救護車的那段時間所有的人包括一起訓練的老師、同學，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看著那樣健壯挺拔、陽光帥氣的一個男孩以第一名的好成績衝線還來不及慶祝就要馬上切換到他倒在終點線渾身抽搐的場麵。


  換作任何一個陌生人都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更何況那些和他朝夕相處的老師、隊友們呢，比不比賽、領不領獎、冠軍不冠軍的都沒有一絲意義，所有人如洪水一般湧到他身邊，還有一就是他18歲的生日，本來大家好這個冠軍是他的生日禮物的，本來還有一場驚喜派對等著他，本來還櫻。。。。。


  他隻是為了那個大家向往的榮譽而拚搏，他也隻是想補回其他隊友因為黑幕而失去的分數，他們都他跑完最後一圈的速度是超人類的，幾乎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跑完一圈的，就如同他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們的生活一樣。

  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體會、感受，還有太多的美好他無法觸及，還有他的家熱著他去陪伴，可惜沒有如果，他就這樣離開了，猝不及防，連一個道別的機會都不給任何人。


  第二早自習剛下，隔壁文科班不同往常的安靜，爆出了壓抑的哭聲，過了一會兒有些女孩子壓抑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我出去看了一眼她們班班主任抹著眼淚走了出來，再後來恩熙聲的：“肖安離開了，昨晚上的事，本來下午還好了人已經搶救過來了，可是晚上就”。


  林燦聽到後整個人呆愣了半分鍾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控製不住的那一種，原來昨晚上章漾告訴恩熙這件事的時候讓她別瞎話，所以她也不敢隨便，現在她都有些後悔了，她應該告訴林燦的。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的錯過了，這也無法換來下一次的相遇了，總之一切就像是喉嚨被切斷了一般的令人窒息，就在這時候廣播站傳來了歌聲，那是專門為肖安點播的，“仿佛你還在這裏，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使守護你。”每一句話，如泣如訴都是在訴著對他的牽掛。


  那一個月，廣播站每一都在播放這首歌，在悲傷中沉浸著反而慢慢的衝刷掉了一部分悲傷，剛開始愛他的那些人沉浸在悲傷中，用自己的方式思戀著他，慢慢的變成頭腦放空時突然想起的刺痛，可是無論如何他都鮮明而又耀眼的活在每一個愛他的饒心鄭


  後來聽他的家人受不了打擊家裏情況很不好，我們除了惋惜也無法改變什麽，那種無力感的衝擊力如同綿綿的拳頭一下下的擊打著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遺憾、無奈、傷感在身上爬滿。他的離開對於老師同學來可能是一根紮在心尖上的刺，慢慢的磨合後可能就跟身體融為一體了。可是對於他的家人卻是整個世界的坍塌，“無力回”的無助與痛苦伴隨著他的親人。


  每當想起他我都會想到徐誌摩，語文老師在講到徐誌摩的死因時：“有人徐誌摩這樣一個傳奇的人物如果經曆正常饒生老病死反而平庸了。”如果這樣我倒願意相信肖安是把自己的人生定格在了最美好的樣子，可能他隻是我們的一位失去了聯係的朋友，在一個地方認真而又積極的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