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一隻都沒有留下?
“十年前？“
聽到魏老師的話，蕭寒二人同時一驚，又是十年前！
“對，就是十年前！那時我還沒有退休，記得是暑假期間，一位中年人找到了我這裏，帶來了這隻蝴蝶標本，向我教關於這種蝴蝶的問題，最後就把這隻標本留在了我這裏。“魏老師邊說邊起身從一旁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標本夾，裏麵收藏了許多的動植物標本，翻開其中一頁，一隻鬼麵蝶的標本靜靜的躺在裏麵。
“中年人，是個什麽樣的中年人？“
“哦，當年四十歲左右吧！走路說話幹練利落，最大的特點就是那張臉，是一張少見的鷹麵。“魏老師邊回憶當年的情形邊說。
“譍麵……“
蕭寒和杜若心中一沉，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都明白那個中年人的身份:暮雲平。
在魏老師的敘述中，蕭寒二人了解了當年的詳情:暮雲平帶著那個蝴蝶標本來找魏老師了解情況，魏老師給了他和今天給蕭寒二人一樣的答案。最後他見魏老師喜歡那個標本，就將那隻蝴蝶標本留給了她。
蕭寒和杜若心中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翻湧奔流，卻找不到一個出口，他們今天來查的事情，暮雲平十年前已經查過了，他們今天才知道的事情，暮雲平在十年前也已經知道了，但那份十年前留下的卷宗裏為什麽沒有留下任何的記載呢？而隻是如同聊齋般的留下了一個奇異的故事，一個在坊間街市流傳的故事。
“你們認識那個人？“見二人沒有說話，魏老師問。
“不認識！“二人也知道總是騙老師不好，但既然十年前暮雲平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那現在也就沒有必要說了。再說二人也不想因為這個連環的命案驚擾了老師平靜的退休生活。
“我們隻是覺得這種蝴蝶少見，聽說有人和我們一樣的對此感興趣，所以問一問。“杜若又補充了一句。
“這種蝴蝶一直都是稀有物種。不過聽說十年前江城發生了一樁蝴蝶索命的案子，在平湖大道上出現了許多這樣的蝴蝶，最後都動用了捕殺隊進行捕殺。當時我正在外地進行科研考察，也是幾天後回來才知道這件事情，聽說事後在平湖大道上清理了幾大車的蝴蝶屍體，拉到了西山那邊焚燒處理了。等我回來時聽說了這件事情再去尋找時，竟是一隻也沒的留下！“
“一隻也沒有留下？“杜若疑惑的問。
“是啊，一隻也沒有找到，死的全燒了，偶有活的估計也飛走了，竟是一隻也沒有找到。也就是在這個當口，那個中年人就帶著這隻標本上門來請教我，並留下了標本給我！“
聽了魏老師的話二人心中已經明白了，案發當時蝴蝶索命的傳言漫天飛，表麵上看是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也為了防止大量蝶屍堆積腐爛傳播病菌，對所有的蝶屍進行了清理焚燒處理；但細思之下，卻不難發現這其中有人作為推手，推動了事情的發展。
一隻都沒有留下？
蕭寒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暗忖：這其實更像是一種刻意的毀滅啊！但暮雲平留下了一隻並找到了魏老師查證了蝴蝶的來曆，最後卻將蝴蝶標本留了下來。詭異的是那份卷宗之上卻是連蝴蝶的基本特征都沒有記載，裏麵的信息量甚至還不如坊間的傳言來的詳細。以蕭寒二人對暮雲平職業習慣和職業操守的了解，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但二人發現的事實卻正在漸漸推翻這種不可能。
“魏老師，您是這方麵的專家，可知道這蝴蝶平時吃什麽？“蕭寒突然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大多數的蝴蝶都是以樹漿，花蜜等植物汁液為食，但也有少量的蝴蝶以動物腐屍的液體血肉為食。“
“那有以新鮮血肉為食的嗎？“聽了老人的話，蕭寒追問道。
“你想說什麽？“魏老師的聲音有些淩厲，轉而又變得溫和，“至少以我目前所知，還沒有聽說過蝴蝶聽懂新鮮血肉的，如果真有這樣的物種，隻怕……“魏老師的話沒有說完，陷入了沉思。
顯然，眼前的魏老師退休後偏居一隅，醉心於觀魚賞花，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鮮有耳聞，對於半月前發生在中心醫院的蝴蝶殺人事件並不知情，所以對於蕭寒的問題，更多的是在她專業的領域中來加以思考。蕭寒也隻是想弄明白心中的幾個症結，並不想擾了老人的清靜。
“不過，凡事皆無絕對，特別是在科學研究這一方麵。我所說的也隻是我所了解的，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謎，也有太多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剛才給你們講的也並不是絕對，雖然我並沒有見也沒有聽說過你說的那種情況，但我可以給你說一件事情，可能對你剛才的問題有所幫助。“
接下來，魏老師說了兩件事情，一件是關於蛇的事情:世人皆各蛇是捕食活物的，但近年許多的養蛇場卻經過訓化，讓飼養的蛇吃死物，將化凍的雞鴨內剁碎閥在盤子裏投食，場中的蛇就和貓狗一樣過來叼著碎肉食物進食；另一件是關於狗的，現在人們普遍認為狗的祖先是狼，但狼是嗜血食肉的，但你看現在的狗，特別是鄉下家養的狗，北方麵食為主，就跟著主人家吃麵條饅頭，南方大米為主，就跟著主人吃剩飯殘湯。
“老師，您是說，人為的幹預會改變動物的習性？“
“你說的對啊，一切有違自然規律的反常行為，大多都離不開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的幹預。“魏老師靜靜的說。
“我明白了！“
答案再明白不過了。蕭寒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於是換了另一個問題，“老師，您這麽多年的研究中，可曾聽說過蝴蝶能夠自行的排列成一個形狀，也就是蝶陣。“
“蝶陣？“魏老師顯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老師，是這樣的，大雁飛行中的隊形叫雁陣，所以我想如果蝴蝶能像大雁那樣的排出陣列，那就該叫蝶陣。“蕭寒解釋說。。
“哦！“魏老師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你說的這個啊！算是問對人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聽說過，但是我應該見過你所說的蝶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