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玩聊齋
蕭寒站在案發那間辦公室的窗口，沉吟良久，待腦袋裏的刺痛稍稍的減輕了些，這才轉身想出去，走過那張大辦公桌，腳麵下被什麽東西頂了下一下，低頭一看，是一片瓷片，蹲下身撿起來，卻發現在弧形的瓷片下居然還蓋著一朵的淡黃色的花，由於有瓷片蓋著，它居然逃過了昨晚兩次的摧殘，還保持持著原色原樣，在周圍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中，居然還散發現陣陣的幽香。
周圍堪查的同事見到蕭寒從地上撿起了東西，都圍了過來，不過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就都失望了。
“這是一種菊花，應該是死者生前泡在茶杯裏當荼飲用的，案發時杯子打碎了，也就散落在地上了，我們也收集了十來朵，隻是經過滅火器粉末和滅殺藥水，早已不是原本的樣子。”失望之餘有同事。大多數人都以為蕭寒發現了什麽重大的線索。
“我不認識這是菊花嗎？”蕭寒冷冷的拋下一句話，然後將那朵的花輕輕攥在手心，起身徑直離下，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他雖然不會看不起任何的同事，但也絕不允許有人辱沒他的智商，猶其是那類自作聰明的人。
於是就有人扯了扯剛才話那人的衣袖，意思很明顯，堂堂重案組的大偵探，會不認識那是菊花，要你多這個嘴啊！
見到蕭寒揉著太陽穴從樓上走下來，等在樓下的杜若迎了上去，柔聲問：
“怎麽了？不舒服嗎？”
蕭寒沒有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沒有什麽線索？”杜若扭頭看了看了看兩米遠的警戒線外圍的人群，轉身和蕭寒並肩一邊走一邊聲音不高不低的問。
蕭寒仍是沒有回答，隻是又搖了搖頭並重重了歎了口氣。兩人一起朝醫院大門走去。
“嗨！大偵探，查到什麽線索沒有啊！”沒走多遠，兩人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易風，你什麽時候也對案子感興趣了？”蕭寒聽聲音就知道攔路的是誰，頭都沒有抬，冷冷的。
“我蕭大警官，你這是酒醒了就不認人了啊……！”
“易醫生，我們現在在工作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杜若不想看到蕭寒難堪，打斷了易風的話。
“杜警官這個助手做的可是真貼心啊！不錯，我隻是個醫生，從來對案子不感興趣，隻是這案子發生在我工作的醫院裏，受害者又是我們的院長，所以關心一下！”易風訕訕的。
“易醫生，關於案子的最新進展，警方會有統一的通報，你可以留意一下，我們很忙，先走了！”杜若留下一個禮貌的微笑，快走幾步追上已走遠的蕭寒。
“這，這都是什麽人啊？”易風一個人呆在原地發牢騷。
醫院大門口的無關人員早已散去，剩下的人也都井然有序，沒有先前的騷亂情形。蕭寒和杜若二人回到自己的車內，杜若向蕭寒匯報了她的調查結果，一共十三個人，易風赫然也在那些名單之列。
蕭寒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搖了搖頭，“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隻是假像！”
“那真像又在哪裏？”杜若看著蕭寒幽幽的問。
“真像存在於我們還沒有發現的作任意一個不細節中，比如這個！”蕭寒邊邊攤開手掌，那朵黃色的花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中。
看到杜若滿眼狐疑的目光，蕭寒將自己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情況給她講了一遍。
在蕭寒身邊幾年來，杜若和他一起經曆過許多的重案凶案，但即便是這樣，在聽完蕭寒的話後仍是驚異萬分。
“你是那群蝴蝶成精了，會自己隱藏自己的行蹤，選擇一條隱蔽的路線進入案發現場？”杜若顯然一時很難相信這種隻有在鬼怪誌異中才會出現的情節。
“如果真如你的那樣，那還是好的！”蕭寒靜靜的。
“還有更糟的情況？”杜若隻覺得如同置身寒冬臘月，風呼呼的從領口直往裏鑽，渾身一陣哆嗦。
“是啊！如果單單隻是蝴蝶成精了，那還好，那不過是一群蟲子！”蕭寒冷冷的，“怕就怕的是不是蝴蝶成精了，而是人成精了！！”
“人成精了？什麽意思？”杜若有些不解。
“這樣吧！就是有人能夠驅使蝴蝶，使它們按照人的意願行事，簡單的就是有人將蝴蝶訓練成作案工具。”蕭寒一針見血的。
“這……，你認為這可能嗎？你這個想法也太……”杜若顯然一時無法接受蕭寒這種大膽的設想。
“你認為我這個想法太不正常了是嗎？”蕭寒一邊嘴角微微的向上抽了抽。
“何止是不正常，我們現在是在破案子，不是在玩聊齋。”杜若正色。
“我何嚐不知道我們是在破案子。經過多次的較量可以看出，我們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對於這種不正常的人，我們隻有打破常規，用非正常的思維邏輯去思考，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蕭寒滿臉苦笑。
“如果事情真如你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杜若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是啊！隻是現在還隻能算是一個大膽的設想，與真相之間隔著的是使之成立的證據。”蕭寒的臉靜的如同上的流雲。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做？”杜若知道眼前這個人外表越是平靜，心中就越是狂瀾迭起。
“分開行動，你主要是去查清兩件事：一是今早上要求上案發辦公樓的那十三個人昨晚的行蹤。哦，對了，易風就不用查了，昨晚案發時他和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二是去查一下這個。”蕭寒著話將手心裏的那朵花遞給杜若，“重點查一下它的來曆和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原因。”
“那你呢？”杜若接過那朵花，隨口問。杜若這樣問當然不是怕蕭寒偷懶，她太了解他了。她隻是想知道他想從哪個地方入手調查。
“我啊！我去玩聊齋啊！”蕭寒兩邊的嘴角一起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