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屠
幻大陸,嶺南國,先遠村。
“方墨起來幹活了。”一聲吆喝方墨立刻醒了過來,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
“老爹,你煩不煩這才什麽時辰。”方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抱怨著。
“臭子,要不是養你,老子睡大覺都行,要不你現在就去躺著去,看你會不會被餓死。”老爹名叫方遠清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屠夫,當地誰家遇上個婚喪嫁娶需要宰殺牲畜的都會請他過去幫忙。
“好好,我錯了行吧,今是那一家。”
“東鎮的王寡婦。”
方墨一愣,臉色有些古怪,道:“老爹還是你老魅力大,那王寡婦男人死了十幾年,這麽多年都沒有為誰動過心,沒想到被你拿下了。”
“臭子有你這編排自己老子的嗎?是王寡婦兒子娶媳婦,請我過去幫忙,這可是個大活,聽這頓宴要擺十。”老爹邊也沒閑著,一會兒的功夫車就裝好了。
“娶的誰啊?我咋沒聽呢?他兒子那德行誰願意嫁給他。”王寡婦雖然貌美如花,奈何他相公生的醜陋生出的兒子倒是隨爹。
“管你屁事,他老子可是出了名的財主,雖然死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給他兒子娶個婆娘那是綽綽有餘。”
“上車,我們早些過去。”老爹招呼著方墨上了車,趕著車向著東鎮駛去。
“臭子,你在車上歇息下,等下到了幹活的時候,可要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我最後一次給你演示解刀,你要好好給老子學,老子這門武技不能丟了。”
方墨聽著老爹的話神色黯然下來,他是個棄嬰是老爹收養了他,十一年的相依為命,方墨早已把他當做父親,如今要離開故地,離開親人,怎麽能不傷感呢?
“別愁眉苦臉的,老子看不得,你的賦好,十一歲就已經是玄氣九階了離武者隻有一步之遙。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外麵的世界很大,好男兒誌在四方。隻是你記住出去以後要把咱方家的刀法發揚光大,也算老子沒白疼你。”
聽村裏老人,老爹年輕的時候也到外麵去闖過,後來受了重傷逃了回來,在床上躺了一年,命雖然保住了,可一身修為全失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幾十年的闖蕩生涯他學會了一門刀法,就做起了屠夫這一做就是十幾年,他把自己的體驗和所學結合在一起創出了一套新的刀法,還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解刀。
“知道了,老爹。”方墨也不是矯情的人,他明白老爹的意思。這次外出學習他還有件事情要去做,弄清楚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紫炎符號究竟有什麽含義,可能與他的身世有關。
“你走那,老子就不送你了,自己坐車走,到城裏就找你劉叔,他會給你安排,去了就老實一點,青輝學院可不像村裏,弄不好可是要吃大苦頭的。”方清遠叮囑道。
“好,好,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個臭子。”老爹沒好氣道,“你睡會,到了叫你。”
老爹把車趕的很穩,方墨躺在車裏怎麽也睡不著,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讓他心煩意亂,就要離開這平靜的山村了他舍不得的,但更讓他割舍不下的還是老爹。
車子一路向東,剛蒙蒙亮就到了東鎮張府。
“到了,臭子去把車卸了。”
“好。”方墨開始幫著卸車,車上放的都是些屠宰用的工具,長一個盒子引起了方墨的注意。一般來宰殺不同的牲畜所需的工具不盡相同,所以準備的時候都會異常心,老爹做了這麽多年屠夫倒是沒有出過岔子,這次為什麽要帶上一個盒子,看這外觀盒長而窄,可能放的是一把刀具。
“老爹,你這盒子裏裝的什麽?”方墨拿起盒子,重量很輕,裏麵不像是了裝東西。
“嘿嘿,這可是個寶貝,算是離別送你的禮物。”老爹接過箱子,輕輕的打開,一柄黑通體黝黑的苗刀靜靜地躺在裏麵。
“老爹,你可不能糊弄我啊,村頭的老李頭可是把你的底兜給我了,可沒聽你有啥寶貝?”
方墨在村裏吃百家飯長大的,老人們喜歡的緊,在一起的時候常常談起老爹的往事,老爹時候的糗事他可聽了不少。
“哼,那幫糟老頭子懂什麽。這是一把寶刀,它的妙用以後你會知道的。”老爹取出黑刀,一絲靈氣注入其中,刀身霎時間起了變化,漆黑的顏色開始褪去,火紅紋路的慢慢浮現,仿佛褪去偽裝的猛獸在展露獠牙。
“刀全長五尺一寸,身三尺七寸,由一塊完整的韻寶鐵鑄成,名曰七屠。”老爹擦拭著的刀身,兩眼閃爍著精芒,記憶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韻寶鐵是什麽東西,我怎麽沒聽過。”這把刀方墨今是第一次見到。
“你當然沒聽過,這是一種神鐵世間罕有,可以隨著注入靈氣的強度改變自身重量,沒有靈氣注入時輕如鴻毛,一旦注入靈氣可重萬鈞。”
方墨被這刀的來曆震撼到了,這是刀客夢寐以求的武器,隨著實力的提升他之前用的刀或是強度不夠,或是重量太輕都不再適合他,想要尋找一把合適的武器又很難,這正是他心中最理想的武器,它是一把神兵也不為過。
“嘿,嘿。當真送給我?”方墨覺得不真實,怕老爹反悔,看得出老爺子對這刀喜歡的緊。
“臭子你別著急,這東西遲早是你的,我今把它帶過來另有原因。”老爹把刀收入盒子對方墨道:“這把刀算是半成品,來尷尬當年我也不識貨,壓根就不知道一塊破石頭就是傳中的韻鐵,稀裏糊塗打它打成了刀,它離一把真正的神兵還差的遠。”
“跟我來。”繞過幾處籬笆院,方清遠帶著方墨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鐵匠鋪,一個老頭正躺在在店鋪外的藤椅上休息。
見到方墨兩人,老人立刻打起了精神。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等了你十幾年了,等的我好苦啊。”老人嘴上著苦可臉上卻透著興奮。
“快,快,快請進。”老人招呼著。
方墨上下打量著老人,一雙幹癟枯萎的手垂於兩側,破舊的衣衫還算幹淨,臉上堆滿了皺紋,活脫脫的村口養老大爺,不知老爹此行目的到底為何。
“老頭子,我就不和你廢話了,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東西你接著十之後我們來取。”完將盒子放在桌上,帶著方墨就離開了。
“他是個鐵匠?”方墨問道。
“當然,別看他其貌不揚,論起鑄刀的功夫在火洲他當居首位。”
老爹的話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居然是不世高人。方墨所在的嶺南國在火洲中隻是一個國,和它相等實力的國家足有二十一個。南嶺國作為附庸國依附於藍月帝國,因為地處偏遠與它國少有往來,從嶺南走去出的大人物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他叫雲若風,他有個弟弟你一定知道,劍癡雲若海。”。
“鍛造出名劍譜第三劍——獨狂的雲若海?”
“就是他,他倆同宗同門,一個喜劍一個愛刀,兩人同是開門的頂級鍛造師,一生相互較勁爭鬥不休。獨狂出世以後雲若風一直想做出一把超過它的刀,我隱退的時候他就找到了我想已七屠為刀胎重鑄一把新的寶刀,當時我已無心爭鋒就沒應他。如今你正需一把好刀便隨了他的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