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0七章 罪犯忽然消失
犯罪嫌疑人竟然給公安局長講條件,下通諜,搞威脅,這還了得, 簡直是反了!
“不行!”季一天說, “你犯了殺人罪, 警方必須抓捕你歸案。這是人民警察的職責。在這裏, 你隻有放出人質向警方投降的選擇, 沒有其他條件可講。”
“那好, 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 叢重說。
這時, 小王帶著周寶興和周寶芝來到季一天跟前,小聲地對季-天談著什麽, 然後將季一天介紹給周寶興。他說:“周寶興同誌,那隊不在, 這是我們的公安局季局長, 有什麽事你就給他講吧!”
周寶興很有禮貌地對季一天說: “季局,我叫周寶興, 是周寶芝的弟弟。聽我姐說, 叢重曾派他的同夥用我的名字做案時被警方發現後,叢重為了殺人滅囗將同夥擊斃, 讓警方以為是我在做案被打死了。其實, 我當時正出差在國外。我今天回來, 聽我姐的電話後就趕來了。季局, 我姐不是殺人犯, 她是被叢重這個大壞蛋騙了, 上了他的賊船。 ”
周寶芝說:“季局,在98號別墅凶案問題上, 警方問我時, 沒對你們說真話, 還編了一套假話欺騙你們。這些都是叢重指使的,我錯了, 我有罪!今天, 要不是那行隊長冒死上車救我, 我就被叢重設計的圈套炸死了。”
此時此刻,季一天不想去聽他已知道的東西, 於是嚴肅地問:“現在,你倆來這裏想做什麽?”
“我要揭穿叢重的偽裝!”周寶芝憤慨地說, “剛才在停車場, 我看清了叢重手裏的那個鐵箱子, 那不是炸藥箱!”
季一天和黃玉姝一聽都詫異了, 用驚疑的目光盯著她 。
“不是炸藥箱是什麽?”季一天問。
“是我裝錢的箱子。那裏麵是叢重騙我幾天前從銀行取出的說是與我出國後要用的幾千萬元人民帀。昨晚在逃跑的路途中, 他發現警車後麵追擊, 前麵堵截, 他才改變路線往這山裏逃, 說是另辟蹊徑出國。結果, 把我騙到這裏後,他和甘正林就把我綁了起來拿上我的錢箱走了。走時他還對我說, 我不殺你, 我要讓警察來殺你,你就等著死吧!”
季一天又問: “你確定他手裏拿的不是炸藥箱?”
“確定。”周寶芝說,“要不, 請允許我與他對話證實?”
季一天看了眼黃玉姝, 黃玉姝點了點頭。
季一天說: “可以。但罪犯現在己經失去理智, 他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你不怕?”
“我不怕!”說著,周寶芝就跳起腳的指著碉樓上的叢重破囗大罵, “叢重!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 惡魔!收起你的騙局吧!你那手裏根本不是炸藥箱, 是我的錢箱。箱裏的錢全是我的,你把那錢還給我! ”
在這關鍵時刻, 碉樓頂上的叢重沒想到有人來當著警方揭穿了他的陰謀和詭詐。而且這個人竟是周寶芝。此刻, 他才後悔沒有在車上把她殺死。
“這婆娘命真大哦, 竟然沒被炸死!”甘正林說。
叢重在碉樓頂上吼道:“周寶芝, 你這個臭婆娘沒被炸死,是那行救你的吧? ”
“沒錯。”周寶芝說, “要不是那隊救我, 我就死在你設計的手裏而且屍骨不存了。你這個心狠手毒的惡魔! 你說你愛我, 其實是別用心占有我!你 殺了我丈夫又想殺我女兒, 你騙我的錢財說帶我出國過好日子, 錢到手後卻又來殺我。你居心叵測, 狼子野心, 招然若揭! 快把錢還給我!”
叢重在碉樓頂上也指手畫腳的大聲罵道:“臭婆娘, 爛婆娘, 老子從來就沒愛過你!接近你, 占有你, 殺你的老公, 殺你的女兒, 殺你們全家,老子都是為了替我的父母報仇!什麽你的錢?你摸著良心想想, 你一個做信訪的女人會有這麽多錢嗎?要不是你老公憑借手中的權利,官商勾結, 欺上瞞下, 偽裝作假, 詐騙房產啇, 你 會有這麽多錢?你還好意思要這錢?好, 你要, 老子就給你, 統統給你! ”
碉樓上的叢重眼看陰謀被周寶芝揭穿, 警方又兵臨城下, 今天是必死無疑了,那這錢留著還有什麽用?於是便打開箱子往碉樓外使勁一拋。箱子在空中翻了幾下, 大紅的幾萬張大鈔便鋪天蓋地從空中飄落而下。緊接著碉樓傳來“砰砰”兩聲槍響。
要不是黃玉姝眼疾手快, 將周寶芝猛地推開, 周寶芝就中彈了。
周寶芝是得救了, 可站在她身後的周寶興卻未能逃遁, 他胸部中彈, 鮮血噴湧, 瞬間倒地。
“弟弟!”周寶芝一看, 驚魂落魄地撲了上去, 把周寶興扶來抱在懷裏,哭著說,“弟弟,都是姐我害了你呀! 你不能死, 不要死,要挺住,啊挺住!醫生, 救命呀!”
周寶興慘白著一張臉,半睜著眼睛, 望著周寶芝笑了笑, 氣息奄奄地說: “姐, 我……我……不……不,” 忽然, 頭一歪, 眼睛一閉, 斷了氣。
急救車上的醫務人員知道情況後, 迅速抬著擔架趕來。一檢查,周寶興已經沒有了呼吸。旋即,周寶芝趴在弟弟身上號啕大哭並哭得死去活來。
季一天震怒了, 立即用對講機發出命令: “那行及各組聽著, 我是季一天, 我命令你們,立即行動,攻進碉樓,解救人質,活捉罪犯!”
隨即, 埋伏在碉樓四周的持槍武警和特警像射出的箭,向碉樓衝去。
離碉樓大門最近的鍾有全最先領著周興宇丶蘇華迅即衝進碉樓的大門。
鍾有全分咐道: “興宇丶蘇華, 守住大門, 千萬別讓凶手跑了!我去裏麵接應那隊他們。”
這時,那行率領徐敏和張文英也叢繩梯上持槍翻上了碉樓頂的平台。
這碉樓頂平台大約有三十多平米寬,左邊是個小門,中間有個大約一人高的凸出的蘑菇似的煙筒。其實,那不是煙筒,是通光通氣遮雨的的蓬子。白天,光線和空氣從四周通進碉樓,再加每層的觀察洞進來的光和氣,可使碉樓各層十分敞亮又空氣清新。
叢重和甘正林發現那行、徐敏和張文英後,立即站到陳茶珍背後。叢重扔掉長槍,抽出兩支手槍和甘正林的槍一起,三支槍口頓時與那行他們的三支槍口對恃著。
由於那行的母親陳茶珍被檔在叢重和甘正林二人的胸前, 使得警察們不能輕易開槍和實施抓捕行動。此刻的陳茶珍, 嘴被封著, 眼睛也被蒙著, 看樣子精神狀況極差。
那行一看, 心裏十分難受, 同時對叢重憎恨到極點。他握槍的手在劇烈地抖動著。
“媽!兒子知道晚了,沒有保護好你!”他顫抖著聲音說。
聽見兒子說話的陳茶珍, 由於看不見, 說不出, 手腳又被綁著, 隻能在叢重和甘正林手裏“唔唔” 地叫著,掙紮著, 顯得十分可憐。
叢重皮笑肉不笑的對那行說: “波洛, 你來了?真是個孝子啊!不過,剛才我給你們局長說了,要保住你娘和這碉樓,除非你波洛撒警收隊。可是,他不聽,你也不聽。這就怪不著我了。因此,還需要你娘再陪我走一下。放心, 我會把伯母照顧好的。”
叢重邊說邊和甘正林一起架著陳茶珍慢慢地往小門那邊移動。
那行義正詞嚴地說: “叢重,你知法犯法,殺死多人, 罪大惡極,還是投降接受法律的製裁吧,現在自首還來得及,跑是跑不了的!”
張文英也說: “今天, 隻要你放下武器,放出伯母,饒你不死!”
叢重說: “張文英,你算什麽?連鍾隊都討厭的母狗,你給我閉嘴!”
“你! ”張文英氣急,說,”信不?我斃了你!”
“你敢!”叢重說,“也許你剛才也看了,我在這碉樓上不用吹灰之力就殺了兩條生命,一條是空中飛的小鳥,可見我的槍法有多好!一條就是周寶芝的弟弟周寶興。老實給你說吧,連季一天都不敢殺我的人,你敢!”
徐敏說: “我們不是不敢殺你,是希望你主動投案自首,幸許歸案後你還有一條活路。”
“你叫徐敏吧?”叢重說,“難怪我那三個兄弟幹了你又不殺你,原來你還真是個美人兒,起碼比張文英漂亮多了。但我不會像波洛,被你美色迷惑,更不像我那三個兄弟對你手下留情。那天晚上, 幹你的要是換成是我,幹了你後就應該把你殺了,然後扔進麻柳河喂魚。省得留下你這個禍害,讓我的一切計劃翻了船落了空!你也靠邊去,這裏沒你爛貨說話的份!”
徐敏一聽,肺都氣炸了。她握槍的手激烈地顫抖著。突然, 她扣動板機, “砰”的一聲響。原來她是朝天開了一槍。
就在這槍聲的驚擾下,叢重和甘正林拽著陳茶珍閃身鑽進了小門不見了。
對樓頂環境不熟悉的那行三人立即搜索。幾分鍾後,才發現那道小門, 於是三人立即沿著樓梯追蹤下去。
可是當他們追下樓底一看,隻見鍾有全和周興宇丶蘇華好像沒發現什麽似的嚴守著碉樓的大門。那行問鍾有全道: “鍾隊,人呢?”
“什麽人?”鍾有全問。
張文英說: “叢重和甘正林呀!他倆架著人質跑下樓來了呀!”
鍾有全說: “沒看見呀!我們一直在這裏等著。哎,興宇丶蘇華你們看見了嗎?”
蘇華說: “沒看見,要是看見還能讓他們跑?”
這時, 衝進來十多個武警和特警。他們也說沒看見罪犯從碉樓裏跑出來。
這就怪了, 這碉樓的-樓除了一道門, 周圍全是一丈多高的封閉的石牆, 連條透光的縫隙也沒有。除了大門, 不說人, 連個蒼蠅也飛不出去。
那行頓感問題嚴重了。他一麵向季一天局長報告,一麵布署大家對碉樓實行全麵搜索和封鎖。
“罪犯架著人質失蹤了!”這個消息由季一天向利劍中心周明亮匯報後,周明亮指示:“ 沉住氣, 不要急, 秘密捜查, 保護人質, 一定要活捉罪犯。”
在季一天和那行布署下,武警和特警對碉樓的裏裏外外以及碉樓周圍一百米範圍內進行嚴守和地氈似搜查。但幾個小時過去了,結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