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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不見棺材不吊淚

  龍雲豐回到辦公室,心裏一陣輕鬆,剛才聽秘書高玲說還有客戶來訪,更加感到意外的驚喜。


  自從他和助手張為力從麻柳古鎮憂心忡忡地回來後,至今已三天有餘了,一直沒聽說警方來過問,也沒人來找過他談華玉鳳已車禍死亡的亊。這讓他安安心心地冷靜下來處理了公司的節前業務。今天還順利地召開了各部門負責人會議,宣布了春節放假事宜。本以為公司的業務春節前就此畫上句號的,卻忽然聽高鈴秘書說竟還有顧客走上門來恰談業務,你說他能不感到驚喜嗎?


  高鈴把那行三人領進龍雲豐辦公室,對低頭看文件的龍雲豐說:“龍總,客戶來了!”說完,她又是翹臀一擺,轉身出門又回身關門而去。


  龍雲豐抬頭一看,竟然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三個警察。雖然三個警察今天穿的是便衣,但他們那曾經犀利的眼神,威嚴的麵孔和咄咄逼人的口氣,總也在他心裏抹不去,於是他一看就認出來了。


  此刻,他先是一驚,接著站起來一愣,然後又“噔”的一聲坐下去,再然後又強打著笑臉站起來。


  這時,他才笑著說:“哎呀,原來是那警官來了。請坐請坐,啊各位警官請坐!我給你們沏茶去。”說著便欲去拿茶杯。


  “不用了!”那行說,“我們來是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好,好!”龍雲豐顯得非常服貼地說,“問吧,凡是我知道的,一定老實交待,不,一定如實說,絕不隱瞞。”


  那行和周興宇丶張文英三個警察,今天因沒穿警服,使龍雲豐-開始沒想到也沒立即看出來。之前,他一直想的是高鈴給他說的是來洽談業務的客戶,因此他還沾沾自喜。想到快過年了還有客戶登門談業務,說不定還是個大客戶。要是這大客戶的業務談成,春節後的商品房銷售又是喜慶的開門紅了。誰知,進來的是三個便衣警察。而且這三個警察的厲害他早已嚇破過膽。


  “龍總,我們來就是問一下,雅致老總華玉鳳的事你知道不?”張文英問。


  “你說啥子?”龍雲豐若無其事又故作驚訝地問。


  那行說:“你別裝不知道,即使你不看電視,你身邊的人或合作夥伴也不可能不看。更不可能看了不告訴你。何況華玉鳳還是你們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競爭對手。說吧,華玉鳳是怎麽死的?”


  “啊!華總死了?不會吧?”別看龍雲豐土裏巴幾的,還真會演戲。他騰地站起來傷感地,“天呀!她怎麽會死?三天前她還請我們去古鎮一起吃飯?對了,當時那隊和這位美女警官也在場。她好好的嘛,怎麽會死?她得的啥子病喲?”


  那行說:“龍雲豐啊!說你老實,你其實一點也不老實,說你狡猾,你又狡猾不來。你隻能算個無奈!無奈到對警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心計。你可搞清楚,我們沒有一定的把握,會找你?十天前,我們因鳳凰園案刑拘了你。經調查,證據不足,看在你是公司老總的麵子上,為你不受名聲的影響而悄悄地放了你。今天,我們還是如此,連警服我們也沒穿,走上門來,而是關起門來,就是讓你說實話。可是你還是不知好歹,繼續與警方捉謎藏!你可知道,你兒子龍安還在拘留所裏呆著。難道你不想他出來?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哦!”

  龍雲豐急了,說:“那隊,各位警官同誌,華玉鳳是怎麽死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是哪個龜子害死她的我不說,我就是龜兒子!”


  那行說:“就憑你這句話中的一個害字,你就知道她是怎麽死的。是誰害的?”


  “你要知道不說,那華玉鳳就是你害死的!”周興宇加把火說。


  “誒警察同誌,我可以對天發誓,那天晚上在古鎮,我和我的助手一直在麗都酒店睡覺,不,打麻將。華玉鳳是什麽時候走的,怎麽走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信,可去問紅化公司的老總叢重呀?唉,你們不是也來看見我們打了一個通宵的麻將嗎?”


  那行說:“看來你還真是想與我們抗拒不說了。好,據有人舉報,看見那天晚上,華玉鳳的白色寶馬車開出酒店不久,你的黑色寶馬就跟了出去。一個小時後你的黑色寶馬又回來了。第二天早晨電視就播出那輛白色寶馬墜落懸崖車毀人亡。龍總,這不會是巧合吧?”


  龍雲豐一聽,一下子慌了,手足無措,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行立即厲聲喊道:“周興宇,張文英!”


  “到!”二人起立響亮回答。


  那行說:“看來,龍總在這裏不好說,那就請他到局裏協助我們調查華玉鳳車禍致死一案吧!”


  “是!”周興宇立即打開手提箱,取出-副晶亮的手銬,和張文英一起準備往龍雲豐手上銬。


  龍雲豐撲通一聲跪下說:“不,不要呀那隊!我說,你隻要不拘留我,我說,我一切都說!”


  那行說:“既然龍總表示要說,那就再給他-次機會吧!周興宇,把銬子收進箱裏去。”


  周興宇邊往箱裏放手銬,邊對龍雲豐厲聲說:“再饒你一次!”


  此刻,紅陽市公安局的利劍行動指揮中心,周明亮丶黃玉妹和季-天三人正在看電視大屏幕上那行等三名便衣警察找龍雲豐談話的視頻。


  龍雲豐說:“那天在古鎮,我們都因喝多了酒,感覺很疲憊。華玉鳳就叫她的司機楊木去前台登記幾個房間讓大家休息。叢重說,休息好了,晚上我帶你們去古鎮河邊看夜景。你們看了那夜景一定流連忘返。”


  “你們去了嗎?”那行問。


  “沒有。”龍雲豐說,“首先是我反對。我說現在打造的古鎮到處都是,除了地理位罝不同外,其他建築丶房屋丶河流都大同小異,沒看頭。”


  “那你們怎麽玩?”周興宇問。


  龍雲豐說:“吃過晚飯,張為力和甘正林丶楊木三個年輕人就鬥地主去了。我就到叢重住處去找他聊天。我的本意是去向他道歉。因為我中午酒喝多了打胡亂說,既得罪了華玉鳳又得罪了他,請他原諒。”


  那行問:“叢重又怎麽說。”


  龍雲豐說:“他罵我在你們警察麵前誣陷他是利用情人鮮素芳,去雅致……”


  “慢!”那行問,“你說什麽?鮮素芳是叢重的情人?”


  “鮮素芳是叢重的秘書,早就睡在-起過,而且叢重還表示要娶她為妻。鮮素芳也天天盼這一天的到來。這在幾個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中都知道。但華玉鳳不知道,因為她和她的雅致公司是新來紅陽的。”

  “他怎麽利用鮮素芳?”周興宇問。


  龍雲豐說:“三年前,鳳凰台那塊地皮招標的時候,他為了得到雅致和趙前新的內部和其他信息,他叫鮮素芳去雅致應聘。鮮素芳去雅致工作後,就與趙前新搞上了。問題是,叢重明知鮮素芳和趙前新搞上了也不吃醋。所以,那天在古鎮的酒桌上我就借此說他因情而恨殺了趙前新。”


  那行說:“好,繼續說古鎮那天晚上的事。”


  龍雲豐說:“叢重說,他好像不在乎我說他殺人,在乎的是我說華玉鳳殺人。他對我說,你當著警察指控華玉鳳是殺害趙前新的凶手,華玉鳳會放過你嗎?俗話說,天下唯毒婦人心,華玉鳳一定會報複你的。說不定她一回紅陽就去警方那裏編一套你殺趙前新等人的故事,甚至編得比你編她的還要逼真,還要精彩,還要有理有據。你想想,警察是信你的還是信她的,當然是信她的。要那樣,你被當著98號別墅案的殺人凶手被警方正式逮捕就成了必然。他還說,以他當過警察的經驗,我要是再進去,出來就難了。”


  “你聽了叢重的話後,什麽反映?”那行問。


  “真想立即殺了她!”龍雲豐說。


  那行說:“你現在對警方說實話,那天你在酒桌上指控華玉鳳和叢重殺趙前新等人的動機和行動是真的還是瞎說?”


  “是瞎說,純粹是酒後之言,不可信。尤其對叢重,我完全是-種對他的報複。我主要是讓他們嚐嚐受誣陷的滋味!”龍雲豐說。


  “你為什麽要報複他?”周興宇問。


  “因為我上次被你們抓,莫名其妙的坐了幾天牢,我和張為力都懷疑不是華玉鳳就是叢重他龜兒子向你們誣告我的。”


  那行說:“你繼續交待那天晚上的事。特別是華玉鳳是怎麽死的。”


  龍雲豐忽然沉默了,很久都不說話。


  那行從他猶豫的麵孔中看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似乎很為難。是說好還是不說好,或者另編一套說好,一直拿不定主意。


  這個時候對於警方來說也是十分關鍵。


  推他一把,有可能得不到真相,而得到的是龍雲豐編的假說或亂說。這個結果隻能使偵查重走彎路。這樣做顯然對利劍行動不利。


  拉他一把,也許情況就截然不同。如果再用證據來剌激他一下,他便會感到此事不如實交待已經不行了。俗話說,紙包不住火,要得人不知,除非已不為。


  但應該怎麽拉他,刺激他呢?那行也陷入沉思。


  這時,季一天通過對話機給戴著耳機的那行指點迷津,說:“那行同誌,把那兩張照片給龍雲豐看。”


  季一天的話頓使那行茅塞頓開,他立即對龍雲豐說:“看來你還是不想說。你不說也可以,因為我們並不是不知道你們那晚的行動以及第二天回紅陽的情況。周警官,把那兩張照片給龍總看。”


  “是!”周興宇應著就又打開手提箱,又故意亮出箱裏晶亮的手銬,拿出兩張放大了的彩色照片放在手銬上,再擺在龍雲豐的麵前。


  龍雲豐看見手銬心裏就發怵,身子也在打抖。他顫抖著手拿起一張照片細看。

  這第一張是他的黑色寶馬轎車停在紅化公司的大門口,從車的副駕駛位置上下來一個低著頭的胖男子。


  他又拿起第二張照片,這是一張胖子側臉向坐在車後排裏的龍雲豐招手告辭的照片。照片上,龍雲豐坐在後排靠窗囗的臉比胖子下車那張低著頭的臉還清楚。


  那行問:“龍總,這是不是你的車?”


  “是。”龍雲豐輕聲說。


  “從你車上下來的人是誰?”


  “叢重的保安甘正林甘胖子。”


  “叢重沒有車嗎?甘正林為什麽坐你的車回紅陽?叢重和他的車又去哪裏了?”那行一連發出三個問。


  這時,龍雲豐慌了,急忙說:“是叢重叫甘正林搭我的車回來的,他說他要去一個地方看一個朋友。於是他就開著他自己的車走了。”


  “叢重開的什麽車?”周興宇問。


  “黑色奔馳車。那隊,我說,我如實說。”


  接下來,龍雲豐就把他懷著對華玉鳳的恨,知道她半夜坐車走後,立即叫張為力起來一同開車跟蹤華玉鳳的車並想尋機致華玉鳳死的情況做了如實交待。


  龍雲豐說:“當時我的確懷著想除掉華玉鳳的心情開車去追,也的確想把他的車擠下那懸案。她死了我也就安全了,就不會二進宮了。沒想在我的前頭還有輛車。我怕暴露自已因此不敢超車。直到華玉鳳的車墜落懸崖發生大火後,我的車才趕了上去。那隊,華玉鳳的車墜入懸崖,的確不是我幹的呀!”


  “你以為是誰幹的?”張文英邊做筆錄邊問。


  “如果不是楊木走神的話,一定是中間那輛黒色轎車幹的。因為,當時在那條路上,隻有三輛車在行駛。”


  “也沒發現迎麵來車或超你車的車?”張文英又問。


  “我記得沒有,嗯,絕對沒有。”龍雲豐說。


  “你看見你前麵那輛黒色轎車的牌照了嗎?”還是張文英問。


  “太遠,天又黒,看不清。”龍雲豐說。


  那行說:“既然你第一時間看見華玉鳳的車墜崖起火,你為什麽不立即報警?”


  “當時,我的助理張為力問我報不報警?我說報吧,華玉鳳畢竟不是壞人。可我一想到我兒子龍安,報了警反而……我,我就說不報了。免得又自找苦吃,像龍安一樣至今還脫不了肢腳五。”


  “你為什麽又把車開回古鎮呢?”周興宇問。


  “怕警方知道後受牽連噻。我這樣做,就是警方今後查起來,我和車一直在古鎮,警方也不會懷疑是我幹的!”


  “你的車開回去後,你又幹什麽去了?”那行問。


  “這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和叢重他們一起打麻將,一直打到你們第二天來看見。”


  “是誰在什麽時候來喊你打麻將的?”


  “就是我看見華玉鳳的車出事後回古鎮酒店不到半個小時,我和張為力都準備睡了,甘正林甘胖子忽然來敲門喊我和張為力去對麵樓上活動室打麻將。那隊,今天我的交待沒一點是假,我敢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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