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又死一人
“這是……巡守符?”司馬伯衝驚異地望著雲墨。
雲墨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會有危險,本不想讓你牽涉其中,但在這銅山域,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也隻有你了。你拿著巡守符,便沒人可傷你,記住,不到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不要使用巡守符!”
“好!”司馬伯衝收起巡守符,待雲墨將使用之法教給他之後,便飛身而起,朝著銅山域主星飛去。
而雲墨,則是駕駛巡守船,快速前往了礦源域。
“原來是巡守使大駕光臨,快快請進!”礦源域的域主知道雲墨身份之後,連忙將他請進了礦源域主星。
雲墨暗自鬆了口氣,他的巡守符沒在身上,若是對方懷疑他的身份,倒是免不了一些麻煩。
雲墨卻不知道,這礦源域與銅山域相鄰,礦源域域主自然知曉他來了銅山域。最近銅山域發生的事情,礦源域域主也略有耳聞,所以對雲墨的到來,並未感到奇怪。
“聽聞最近銅山域有些不太平,不知巡守使大人可否解決掉這些麻煩?”礦源域域主問道。
“暫時還有些問題需要解決。”雲墨含糊地道,具體情況,他自然不可能隨便對其他人。
礦源域域主抱了抱拳,道:“若是有麻煩需要我幫忙的話,巡守使盡管開口,某定然不會推辭。”
“還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域主。”雲墨道。
“巡守使請。”
雲墨掏出一塊流紋紫玉和一塊玉質銅精,道:“聽聞整個武都大域,唯有礦源域擁有大量的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我想讓域主幫我查查,最近有誰大量購買了這兩種材料。”
“不用查了。”礦源域域主搖頭道。
“哦?為何?”
礦源域域主指著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道:“這兩種材料,品相遠非我礦源域的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可比,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我礦源域出產的礦物。”
“流紋紫玉且不它,這玉質銅精,應該可以提煉的吧?”雲墨問道。
“若是巡守使了解煉器的話就會知道,品相不好的材料,無論怎麽提煉,都無法比得上品相更好的材料。除非,提煉之人的能力,達到了一種極其驚人的程度。不過,我武都大域,並沒有這樣的人。所以,巡守使拿出的這兩種材料,並非我礦源域所有。而且,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如此珍貴的礦產,其交易我都是有留意的,最近並沒有誰大量購買過。”
雲墨沉默片刻,後問道:“那麽域主可知,什麽地方可以大量購買這種品相的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
“自然是其他大域,據我所知,像是魔龍大域,便有大量這種品相的流紋紫玉和玉質銅精。”
雲墨眉毛一挑,問道:“域主如何得知?”
“哈哈,巡守使不要誤會,若是你深入了解的話,就會知道,雖然我武都大域和魔龍大域之間不和,但也是有商貿往來的。我身為礦源域域主,對這方麵頗為關注,所以知道這些。”
聽到這樣的消息,雲墨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幾分。既然這兩種材料,不是得自礦源域,那麽那修煉吞元決的家夥,為何要阻攔自己?難道,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知道,這兩種材料來自其他大域?
“不對!”忽然,雲墨心中一動,“難道,對方根本就不是要阻止我來礦源域,而是刻意引我發現那處虛空通道?”
想到這裏,雲墨心中更是疑惑起來,對方明顯是想要殺死自己,那麽他幫自己去調查高伍身隕的真相,目的何在?
現在,兩種陣法材料的線索斷了,查出真相的關鍵,便在百裏穹和那神秘人身上了。雲墨當即起身告辭,要快速返回銅山域。
礦源域域主起身送行,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口道:“巡守使調查這兩種材料的事情,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事?”
“在百年前,銅山域的伍陣王,曾讓人到我礦源域大量購買了陣法材料,其中,就包括這兩種材料。雖然當時不是他自己購買,但我因為不放心,所以調查了一番,查到那批材料是他所買。”
“百年前……”雲墨喃喃,隨後對礦源域域主抱拳道:“多謝域主告知!”
罷,他飛出這顆星辰,駕駛巡守船,飛向了銅山域。
嘩!
星空之中,一道刀芒橫空,數顆死寂星辰受到波及,當即破碎開來。遠遠看到這一幕,雲墨大驚失色,他怒喝道:“住手!”
然而,出手之人根本就不管他,自顧自出手,又是數道刀芒亮起,斬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啊!”
那人慘叫一聲,被刀芒斬得四分五裂,神魂俱滅。
雲墨臉色鐵青,快速飛到了近前,而死掉的人,已經無救了,出手之人,癱倒在星空中,仿佛用完了所有的力氣。
剛回到銅山域主星,他便看到星空中的這場大戰,死掉的人,正是關鍵人物百裏穹,而出手之人,竟是飛葉王段琪!雲墨心中大恨,將百裏穹交給岩破,又讓司馬伯衝前去看著,就是怕百裏穹出現意外。然而卻沒想到,最終百裏穹還是死了,而且死得莫名其妙。段琪為何會出手殺百裏穹?
雲墨臉色陰沉地來到段琪身旁,揮手將旁邊的飛葉刀收了起來,段琪便是憑借此物,斬殺了百裏穹。這時,左右將軍和司馬伯衝快速飛了過來,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幕。
“到底是怎麽回事?岩破呢?為何他不攔著?”雲墨喝問道,他相當惱怒,沒想到關鍵線索之一的百裏穹,就這樣死掉了。
右將軍開口道:“回巡守使,岩破域主有急事,出去了,所以這才……”
“這麽巧嗎?他剛走,百裏穹便被人殺了!”雲墨怒道。
左將軍連忙解釋道:“的確是巧合,不,或許不是巧合,不定,是飛葉王知道岩破域主離去了,這才殺過來的。我們銅山域相鄰域的某個通緝犯,逃到了銅山域邊緣,岩破域主應對方域主請求,前去攔截。巡守使若是不信的話,輕易便能查到。”
“然後呢?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右將軍上前道:“之後,飛葉王便來到這裏,我們自然不可能將她攔在外麵,便打開陣法,讓她進來了。未成想,飛葉王二話不,立即出手,要殺穹王。巡守使可以看到,域主府都已經被飛葉王一刀斬碎了,若非我們及時擋住了餘波,可能會死很多人。之後我們怕他們的戰鬥波及無辜之人,便打開陣法,放他們出去了。然後,穹王便被飛葉王殺了,巡守使你應該是看到了的。”
司馬伯衝點頭道:“右將軍之前為了救人,還被飛葉王斬出的刀芒所傷。
雲墨轉頭望去,發覺右將軍胸口之上,的確有著一道長長的傷口。
“雖然我想要救穹王,可惜實力不夠,無性命之憂,我也不敢用這符籙,況且用了,也可能會殺了飛葉王,便沒敢妄動。”司馬伯衝繼續道。
雲墨接過巡守符,後滿臉寒意地看著段琪,道:“飛葉王,吧,你為何要殺穹王?”
“嗬嗬,開心,很開心!”段琪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笑容當中,充滿了悲意。
“為何殺了穹王很開心?”雲墨沉聲問道。
段琪抬眼看向雲墨,道:“巡守使應該還記得我和你的故事吧?高伍為了一件陣法材料,殺害了我夫君,然而你們卻不知道,這百裏穹,也是同謀!”
“百裏穹,也是同謀?”
“不錯!害死我夫君的,他也有份!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清楚得很!我就是在等待時機,要將他們兩人都殺死,可惜,沒有手刃高伍。”段琪咬牙道,“當年,我夫君擁有那種陣法材料,其他人是不知道的。然而在一次交談中,夫君不慎漏嘴,被百裏穹知道了。之後,百裏穹便將之告訴了高伍,那高伍便多次上門索要。不成之後,便很是不滿,結果,百裏穹便想了這麽個陰毒的法子,與高伍兩人,將我夫君殺害,還沒有留下證據。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查清楚了!”
雲墨臉色難看,難怪當初百裏穹殺高伍之人是段琪,他這是想要借雲墨之手,除掉大患啊。雲墨有些惱恨,沒想到一條重要的線索,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斷掉了。
“不對!”雲墨忽然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或許,這一切,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發生何事了?”忽然,一人慌忙飛來,眾人轉頭望去,發覺是岩破返回。
看到岩破之後,雲墨臉色陰沉,沒有話。左右將軍飛了過去,為岩破解釋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岩破聽了之後,頓時臉色大變,他無比自責地道:“巡守使,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若是我不大意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現在這些還有用嗎?”雲墨冷聲道,“你之前你會審問百裏穹,可有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岩破露出尷尬之色,“巡守使,這……我本以為有陣法守護,又有左右將軍和伯衝王,不會出什麽問題,所以得了請求之後,便去相助他們抓罪犯了。沒想到……”
“行了,不用了。”雲墨冷哼道。
岩破冷冷地看向段琪,喝問道:“段琪,你明知道穹王很重要,為何還要急著殺他?你夫君有冤屈,我們定然會幫你,但在這之前,應當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查清楚才是!”
“嗬嗬,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們做什麽,我又為何要相信你們?有機會殺此賊,我怎麽會放棄這個機會?!”段琪冷笑道。
“你!”岩破惱怒不已,抬手想要打向段琪。
“行了!”雲墨怒喝一聲,“岩破域主,好自為之吧,伯衝王,走,我們回舊星。”
罷,雲墨帶走段琪,與司馬伯衝一同飛回了舊星。岩破麵無表情地看著雲墨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飛葉王,吧,是誰幫你修複了飛葉刀?”雲墨開口問道。
段琪師父的飛葉刀毀壞了,這是雲墨親眼看到的,不會有假。而現在,飛葉刀竟然被修複了,那麽這件事情,定然便不是段琪尋仇這麽簡單。肯定是有人利用了她!若不是有這把飛葉刀的話,憑段琪的實力,即便百裏穹受傷了,她也不可能殺得掉。
段琪閉口不言,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仿佛沒有聽到雲墨的話一般。
“若是你告知我真相,我可以保你安全,你是為夫君報仇,火熾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雲墨道。
段琪仍舊不言語。
“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殺了伍陣王。”
段琪睜開眼睛,看向雲墨,笑道:“鐵坨坨死了,若不是他殺死的高伍,他也就不會死了。”
雲墨皺了皺眉,這女人,倒也挺聰明的。想了想,雲墨拿出飛葉刀,道:“這把飛葉刀,是你師父唯一留下的東西,我想,你不願意看到它受辱吧?”
“你想做什麽?”段琪臉色微變。
“若是你告訴我真相的話,我就把刀還給你,若是你不告訴我的話,那麽,我也就隻好讓它原來是什麽樣子,就變成什麽樣子了。別懷疑我的能力,哦不,或許我一個不心,就會讓這把刀,變成一堆廢鐵。”雲墨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看到段琪眼中,卻仿佛魔鬼的微笑一般。
“你無恥!”段琪看著雲墨,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