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是在誇你
“爹,我們要不晚上就不歇了,我怕這時間久了出啥問題?”趙鐵旗對正和親家公嘮嗑嘮的正歡實的父親。
“問題?有啥問題?咱們躲在這裏有誰能找的到?”
和一個鐵匠軍事真的很費力,尤其是一個不識字的鐵匠,而且這個鐵匠還是你爹!
趙鐵旗感覺很無奈,這些人沒有一個識字的,道理不通,打又不能打,這種事擱誰身上都很憋屈!
“你別扯什麽道理!我覺得這裏就不錯,你爹我活了半輩子,還不知道哪裏安全點,現在我估計啊!金河口那裏也是不怎麽安生!”
趙山擺擺手,拿出來一家之主的陣勢,讓趙鐵旗無話可。
“要不咱們去文殊寺那裏住一段時間,反正這山裏有獵物,我們還有一些幹糧,那個地方地勢很高,還有很多山洞,咱們明去看看?”田大川在'以前和老婆經常走這條路,知道的比較清楚,就提出來一個建議。
“什麽文殊寺?”趙鐵旗問道。
“是很久以前的一座寺廟,就在不遠的蓮花峰上麵,晚上看不見,早上再去吧!”田大川往一個方向指了指,示意在那邊。
“其實啊!我是顧慮那些當兵的會跟著我們到金河口,我爹娘和哥哥還有一家子在那裏呢!這些當兵的萬一跟著去了我娘家,不是害了他們了!”李桃枝擔憂的道。
“那咱們不去了,不能把禍害帶給人家,要死死咱們兩家人就行了!”趙山雖然後悔和田大川一家結親連累了自己,可事到如今也就認命了。
“要不還是那句話,你一家子帶著兩個丫頭逃命去,我和她媽兩個回去認罪,咱不能連累大哥和嫂子你們一家子啊!”田大川對著趙山和王月梅兩人道。
這些純樸善良的老百姓,雖然在金錢上麵有些摳門,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絕不含糊。
田甜這時也道:“爹,娘,我一個人去,我和那些人是我幹的,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和你們都沒有幹係!以後,和鐵旗哥的婚事就算了,咱家就算對不住鐵旗哥。”著就哽噎起來了,用手背擦著滴滴落下的眼淚。
一旁的田苗沒有話,隻是挽住母親的手臂抽泣。
“這是啥鬼世道啊!窮人就這樣難活嗎?這老爺眼瞎了嗎?你睜開眼看看我們這些窮人過的光景,這是不要我們活了啊?老爺,你睜開眼看看吧?……老爺!”
李桃枝終於崩潰了,這是無助的崩潰,老百姓殺一個人都會亡命涯,隱姓埋名不敢大意,這王江龍幾個人死在田家院子裏麵,那擔的幹係有多大?雖然她們一家人沒有讀過書,可是卻聽過戲,也聽過書人過殺人犯的下場,要不兩個丫頭哪怕再累也要背著兩把衝鋒槍,因為這樣才有安全感。
田大川也抱著女兒一家四口抱頭痛哭,雲婉和王月梅兩個也在一旁擦著眼淚。
趙鐵旗也看了一旁的父親一眼,歎了口氣,靜靜的等待著。
樹林遮住整個空,已經是暑裏的氣,此時山間鳥叫蟲鳴,風吹水流,整個山穀因為一家人的哭聲顯得有些詭異。
趙鐵旗爬出那個樹叢,來到稀疏一些的地方,別人可以哭泣崩潰,他知道他不能,他要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這個世界上會因為戰爭死掉很多人,而他卻不能,並且讓身邊的親人好好的活著。
這個世界和前世許多地方相似,包括一些文化和文明程度,他穿越過來幾,真正還沒有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層麵,隻是在兩個村子裏走動,然後進了深山,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他很好奇,也很想去看看。
一個黑影摸到了他的身邊,一股好聞的味道傳進他的鼻腔,雲婉剛剛跟著他也爬出樹叢,找到了他。
“我知道,你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我很佩服於雪那丫頭,竟然教了你那麽多東西!可見她是如何的在意你。”
雲婉幽幽的道,樹林裏很黑,她看不到趙鐵旗的表情,看到趙鐵旗不話,歎了一口氣,停了一分鍾才繼續道:“於家也是很有勢力的大家族,於九爺當年可是叱詫風雲的人物,他是絕對不會讓於雪那丫頭嫁給你的,所以,你可不要在那丫頭身上下心思!”
趙鐵旗看了她一眼,夜視功能讓他把這個以前很傲嬌的女人看的很清楚。
沉默,回答她的隻有沉默,讓雲婉有些不想話了。
“你這樣一走了之,龍團長會急瘋的,”
趙鐵旗淡淡的了一句,他很看不起這個女人,這種背叛他前世就嗤之以鼻。
“他當然會著急,但是不會瘋,你不了解那個人,他隻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做出和我很恩愛的樣子,其實,我隻是兩家利益的犧牲品而已!”雲婉聲音裏有些悲傷,趙鐵旗感覺這個女人戲演的很好。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這一切卻是很真實,我是三爺爺是前總統雲霄,我是他的侄孫女,從生下來就過著大姐的生活,家裏給了我所有需要的一切,在鷹國讀書時,我認識了一個和我一起留學的男生,其實他是我高中時期的一個追求者,他很有才華,也很浪漫,家裏也很有錢!我們都深愛著對方,後來回國的時候我父母也見過他,兩家都很滿意這段戀情,於是就商量訂婚的事情。”
雲婉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後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淚,把腦袋埋進兩個膝蓋裏麵,在那裏顫抖著身子。
“既然是悲傷的故事,就不要在回憶起來,隻會更加悲傷!”
趙鐵旗又了一句話,他感覺自己在這個異世界,可能是因為身上有著大的秘密,他話變得很少,隻害怕一句話漏嘴了,要殺人滅口了。
“不錯!你很聰明,看來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你這種人真的讓人害怕!”雲婉回頭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張臉,使勁的看了幾眼,卻一點都沒有看到,那裏仿佛是一團黑色的霧,要不是呼吸聲,她還以為在和鬼話。
“你這個人很鬼,也就是很詭異,沒有人清楚你在想什麽?讓人感到很恐怖!”雲婉分析道。
“你這是在罵我吧?”。
趙鐵旗陰沉沉的道。
“不,我是在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