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畜牲
“派人去查!是什麽人做的!”一個五十多歲,身穿將軍服的中年人憤怒的拍著桌子,辦公桌上的電話和茶杯都跳了起來。
下麵站著的幾個旅團長們站的筆直,大氣都不敢出。
9獨立團是第五戰區的主力團,團長王江龍更是跟著第十軍軍長程金海出生入死多年的老部下,盡管王江龍經常玩忽職守,以權謀私,可此人作戰勇猛,常常出乎意料的獲得勝利,是第九十八師一員猛將,現在被人用極端的手法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第十軍全體長官都憤怒了。
“程軍長,有消息了”房間門被人推開,一個參謀模樣的軍人走了進來,湊在程金海耳邊耳語了一陣子。
“什麽,一個木匠就有如此大膽,竟然敢屠殺我前線將士,王參謀,你帶特務營去執行任務,務必在黑之前抓住這一家人,翻了了!”
“是!”王參謀敬禮離開。
錦北城西,第三獨立混成旅團駐地,月村誠一站在一處操場的邊上,四周都是黑壓壓的雲初國士兵,膏藥旗在風中咧咧作響,所有士兵都是一臉的肅殺。
一個圍牆上的木柵欄緩緩的推開,幾個拿著步槍的士兵趕著十幾個灰軍裝的龍國俘虜走了出來,這些俘虜垂頭喪氣,一個個都低著頭,像一隻隻等待屠刀的綿羊。
月村指著這些俘虜對手下的士兵道:“你們一個對一個挑選對手,不要用槍,用你們的雙手殺死這些俘虜,殺死最多的那個人,我會為他提升一個軍銜,二等兵先出戰,一等兵要殺死兩個,軍曹是三個,曹長三個,以此類推,你們行動快點!”
“呼啦”一下子出來了十幾個雲初國士兵,目光凶狠的看著眼前這些龍國士兵。
“我們已經投降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我上有老下有的,求求你們了!”一個二十多的士兵撲通一下跪倒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哀求著。
“這就是龍國的軍人,你們還不如叫蟲國算了,一群可憐的蟲子!”
“還是糞坑裏的蛆蟲,又臭又惡心的蛆蟲!”
“這些臭蟲子竟然占據著最好的土地,享受著最新鮮的空氣,我們要消滅這些臭蟲子,把最好的土地讓我們敵國的人民種植,把讓這些蟲子為我們幹活!”
龍國士兵們一個個麵無表情的聽著這些人的嘲笑和諷刺,一點的反應都沒有,他們幾萬人放下武器投降,希望能活命,卻不料投降了還不如戰死沙場呢,那最起碼還能給個痛快,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被這些畜牲當做活靶子,練習搏殺,從前兩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聽到這個消息的士兵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崩潰了,原來,每帶出去的戰友們就是這樣被這些畜牲給活活的作賤了!
大家一商量,做出一個決定,要殺要剮絕不反抗,有幾百人因為暴動被這些畜牲開槍擊斃,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去死亡的。
月村這個瘋子,還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民族主意狂人,有人為了活命要為他們效力,卻被他放狗活活咬死,俘虜們都渾身發冷,雖然七八月的氣酷熱難當。
“你們這些蟲子,拿起地上的木棍!打倒你們麵前的士兵,就放你們離開!”月村看到俘虜們一動不動的等待死亡的到來,想到一個辦法,指著雲初國的士兵喊到,一旁有個翻譯在大聲的翻譯著。
有幾個龍國士兵一聽可以活下去,立刻眼睛一亮,懷疑的看著那個翻譯官,那個翻譯看了月村一眼,月村點了點頭,那個翻譯立刻大聲喊道:“我們將軍閣下的話絕對可靠,隻要打贏你麵前的對手,你就可以離開了!帝國軍人以榮譽擔保!”
一個士兵彎下腰撿起木棍,其餘的看到一個人動身了,也一個個撿起麵前的木棍,然後看著距離不遠的雲初國士兵,眼睛裏麵全是凶光,打倒他們,自己就可以活命!
不過他們也不想想,你打不倒對方,你付出的就是生命,你打倒了對方,對方會讓你活著離開嗎,就是月村遵守承諾,可是其它人會同意嗎?
這其實就是一個死局!
雲初國的士兵看到這些俘虜拿起武器,也一個個從腰間抽出軍刀來,眼神嗜血的看著這些連飯都吃不飽的俘虜們。
“和這些畜牲拚了!”
帶頭的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喝一聲,挺著木棍衝向前方,木棍隻有一米長短,士兵們都知道,如果舉起棍子擊打對方頭部是最有效的攻擊手段,但是對方手裏拿的是匕首,在你棍子掄下去的空隙中,對方有可能會衝進你的懷裏,軍刀會毫不猶豫的紮進你的心髒和肝髒!
用拚刺的姿勢去攻擊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先把敵人控製在殺傷範圍之外,然後再尋找機會打擊對方。
然而,已經好多都沒有怎麽吃飯的他們不論體力或者判斷力都喪失了很多,一接觸才發現自己對形式的把控依舊失去了主動權。。
為首的那位軍官看到敵人已經到了麵前,就用手中的木棍往前一捅,直奔對手的麵門而去,隻是力氣的不足讓他的攻擊有些後繼無力,對手是一個個子矮,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新兵,麵容稚嫩的很,但是出手卻是狠辣果決。
這個士兵緊盯著龍國士兵的手中木棍,在對方剛剛一動手的瞬間,他一個急停,衝刺的身體立刻停止不前,然後腦袋往左邊一歪,緊接著一個前衝,木棍擦著右臉頰捅了過去,身體已經緊貼著對方的手臂外側,右手中的軍刀也紮進對方的胸膛,刀尖在進入的一刹那,手腕往右邊一擰,左手往對方後背一拍,腳下一拌,軍刀在其右肋開了一道大口子,為首的龍國軍官死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征戰多年的老兵,在肉搏拚殺上也是身經百戰了,今卻在一個新兵蛋子麵前一點便宜都沒有沾到,低頭看著右邊肋下的血水順著褲子染紅了腳下的泥土,他想深吸一口祖國的空氣,然而,那一刀不光插進他的心髒,順手那一拉,把他的肺葉從中間一切兩半,撲倒在泥水和血水攪和在一起的大地上,眼睛裏滿是悔恨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