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還是原來的配方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龍團長,王師長到!”
聲音未落,院門便被人推開,一個足有二百斤的胖子走了進來,寬大的身體幾乎堵住了院門,這老百姓家的門都是木門,最多進來一個板車,這胖子一個人的寬度就有一米多了,身高卻隻有一米七,整個人看起來很方,下巴上全是臃腫的肥肉,眼睛擠成一條縫了。
龍團長急忙起身敬禮,龍夫人也坐了起來,剛剛臉上隨意自然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並沒有站起來迎接這個王師長。
“承言啊!坐坐坐!我是路過,隨便過來看看你們,一會兒還要去你們宋旅長那裏去看看,這幾雲初軍隊的飛機在頭上飛來飛去,這偵查的也差不多了,大戰可能就在這幾了,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咱們可是第一軍的精銳部隊,軍部下來通知,要求我們在獅子口堅守一個月,讓後方準備好第二道防線。”王師長,坐在一旁放著的太師椅上,那還是於九爺送來的兩把椅子其中一個。
椅子不堪重負,“咯咯咯”的響了幾下,不過還是挺住了。
龍團長眼神瞟了一眼椅子,正色道:“師長,軍部命令我們一定要服從,不過,這物資也應該給我們發下來了吧?你看看,那村口車站旁邊的幾十畝地裏麵堆積如山的物資,我們去領,可分管後勤的部長需要五戰區司令長官的手令,這雲初國飛機萬一哪給丟幾顆炸彈,那損失可就大了!”
王師長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在褲子上擦了擦。
“這個事情我也給軍部上報過,軍部的回複是,這次因為是三個戰區協同作戰給,為了公平起見,決定物資統一發分,哎!這仗打的真是窩囊!不過,咱們該做的還是要做,萬萬不可馬虎,一個月堅持不住,我們都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龍團長急忙道:“師長,我們團這一千多人每的消耗可是不少,您去,這軍械武器稍微等幾沒有關係,可這肚子總要填飽吧?當時出來時候準備的軍糧已經消耗掉七七八八了,剛剛管後勤的老李還問我物資什麽時候到,這當兵吃糧乃是大事,萬一餓肚子了,我怕到時候會出狀況!”
一旁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這時候道:“龍團長,這個情況在每個團營都是一個樣,再了,我們師後勤保障一般都是到哪裏駐紮,就需要那裏的地方政府解決後勤物資,現在你們需要就地解決後勤問題。”
龍團長本來隻是訴苦,可這個戴眼鏡的話一處,立刻臉就沉下了,道:“劉副師長,你的意思是讓我派士兵去老百姓家裏搶糧食嗎?”
戴眼鏡的劉副師長聽出來龍團長話裏的不客氣,往前走了半步,與龍團長之間拉近了距離,盯著龍團長的眼睛道:“龍團長,你誤會我的話了,我們當兵的拚死拚活,老百姓捐點錢糧算什麽,一旦前方失守,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泥腿子!”
龍團長大怒,“你!”
王師長走到兩人中間,一手一個,分開兩人道:”這是怎麽了?大敵當前,大家應該共同協作,一致對外,怎麽吵起架來了?”
劉副師長對著王師長敬禮道:“王師長,我那裏還有點事情,告辭。”
完,轉身帶著兩個警衛員走出了院門。
“唉!承言,”王師長用粗短的手指了指龍團長,“這劉師長是劉家人,劉家人一向囂張跋扈,就是你叔叔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他們不亂來,忍過去就算了!”
龍團長沉默了,他知道,他堂叔龍行當年坐上現在的位置,是因為幾個兄弟的大力輔佐,劉家居功至偉,所以一直很優待劉家,對劉家的所作所為一直采取寬宏大量的態度,不過這劉家現在越來越過分了,這次物資分發就是劉家人製定的方案。
最後王師長交代了一句道:“上麵交代了,撤退的時候不給敵人留一點物資!”
趙鐵旗已經剝好了兩隻兔子,鐵旗娘在北屋裏麵,一般不出來的,怕自己不會話,得罪了人。
趙鐵旗把兔子清洗幹淨,院子裏麵的人也無人搭理他,都知道這一家子不識字,所以話也就沒有避開他,再了,人家的都是南方方言,肯定是聽不懂的。
不過,趙鐵旗卻全部聽進去了,看來這個時代和藍星三十年代一模一樣的,都是豪門大族把持經濟,軍事,和文化的命脈,老百姓要出頭,除了學文化就是當兵了,不過這當官和當兵都要有靠山,沒有靠山累死也隻是炮灰而已。
特別是最後一句,這是焦土抗戰啊!那老百姓怎麽辦?
今晚要不去車站看看?反正東西放在那裏也是便宜了雲初國的人,自己先中飽私囊一點,這個世界和藍星也有些不一樣,這裏沒有咱們的黨,要是有的話,他立刻就要去投奔,既然沒有,那就自己打一個出來。
“娘!”進了屋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在油燈下麵做著鞋子,這是趙鐵旗在這個世界的娘。
“兒子,回來了,今去哪裏了?”看到趙鐵旗進來,娘放下手裏的活兒,過來拉著兒子的手左右看著,一臉的擔憂。
“娘,你看啥?有啥好看的??”趙鐵旗莫名其妙。
“你田叔啊!今打發人來話,他家二女兒後訂婚,讓咱家都去,等這頭定了,就近讓你把田甜那丫頭娶了算了,這段時間不太平,有幾個當兵的大官看上了田甜,托付人了幾句,你田叔死活不同意,最後拗不過人家,隻好把田苗那丫頭給……哎!咱們老百姓啊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我們一商量就這幾準備準備,把事情過了算了,也省的被人惦記。”
“娘,後去了先讓田甜住咱家幾,等日子到了跟前再回去!”趙鐵旗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柔弱的身影,瓜子臉,大眼睛,溫柔又倔強的女孩。
他沒有辦法,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如果自己拒絕了這門婚事,自己還,等兩年在婚事,自己也許可以,但是那個隻有十五歲的女孩不出一個月就要嫁給別人了,這是一種救贖,這是他為自己解脫的一個措辭,大不了等幾年在洞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