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著中的大女主2
紀瀾沒有猶豫,寧綰綰對他的好,他能感受出來,既然寧綰綰不喜歡的人和事,他也沒必要去喜歡。
早膳用完,紀瀾便跟寧綰綰告退,前往學堂,一路上一言不發,倒是身後的小廝有一言沒一言的搭著。
「殿下,今日早膳您應該讓皇後娘娘將陛下叫來才是,您都許久不見陛下了。」
紀瀾聽罷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淡漠的看著那小廝,「我沒說想見父皇,你多什麼嘴?」
「是奴才多嘴了…」那小廝立刻噤聲,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若想見父皇,自然有法子,何必借母妃的口,母妃隻身在深宮裡,我得好好護著才是,又怎麼能利用呢?」
紀瀾轉過身去,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立場表明,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競對這個不相熟的人如此有好感,實在是想不通。
「是,奴才知道了。」
「晨起聽母妃與榮華姑姑說起,今日是否宸娘娘要來?」
「是,聽說是昨兒個約好的。」
紀瀾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說:「既是客,母妃大抵得好好招待才是。」
另一邊寧綰綰為了見宸妃也是準備了許久,開局就見了大Boss,如今身處深宮大院,怎麼也不能鬆懈了才是。
正想著就看見進來一位白衣女子,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寧綰綰見狀嘴角微微一揚。
果然素凈!
只見宸妃邁著小步子,微風輕輕一吹,竟有些我見猶憐的柔弱,有一會兒才走到正殿門前,一步邁進去,微笑著向寧綰綰行禮。
「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妹妹身子骨弱,今日才來拜見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妹妹言重了,早就聽說宮中有位素雅寡淡的姐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本宮只當是姐妹之間說會兒閑話,妹妹不必拘束。」
寧綰綰看了一眼香草,香草立刻將沏好的茶端上來,宸妃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隨即消失。
「果然陛下寵愛娘娘,這上好的龍井,各宮姐妹都無福消受呢。」
那茶盞里的龍井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在宸妃的心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一切都被寧綰綰盡收眼底,果然是高手,手都開始有所行動,但這面相還是那樣的溫柔。
「妹妹說笑了,你是知道的,我這宮中還有個小的,陛下自然關照些,瀾兒年紀尚小,吃穿總是缺不得的。」
「是是是,是妹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宸妃莞爾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娘娘初來宮中,可還習慣?」
寧綰綰起先沒說話,望了望宮牆角下,隨口說道:「也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有人在我這兒聽牆角。」
宸妃不動聲色的隨著寧綰綰的視線看去,笑了笑,「娘娘乃一國之後,誰會有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聽這鳳鸞殿的牆角呢?」
「啊啊,是了,許是我太敏感了,讓妹妹看笑話了。」寧綰綰這臉頰微微一紅,真真像是羞愧了一樣,「聽我身邊的姑姑說,妹妹住在偏僻的粹瑤閣,總覺得委屈了,本宮給你換個住處如何?」
宸妃起身對寧綰綰行了個禮,說道:「臣妾自知身份低微,無福罷了,粹瑤閣很好,謝娘娘好意。」
「俗話說,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妹妹長的這般出眾又身居妃位,正是有福氣的時候,怎會無福?」寧綰綰頓了頓,接著說道:「本宮看鳳鸞殿附近的毓檸殿就很不錯,妹妹不如搬到那裡,離著本宮也近些。」
宸妃面露為難之情,低聲說道:「臣妾怎配住那樣好的宮殿,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寧綰綰看著跪在地上的宸妃,剛要開口,就聽見一聲稚嫩的喊聲:「母妃,起風了,瀾兒陪您進屋吧,免得著涼。」
寧綰綰摸了摸紀瀾的頭,笑道:「你哪裡是陪我,你是惦記著我屋裡的奶茶吧?」
紀瀾嘿嘿一笑,盡顯孩童般的稚嫩,「母妃,宸娘娘還在,兒臣的面子還是要有的。」
寧綰綰這才想起宸妃還跪在地上,轉過頭,說道:「妹妹快起來吧,挪殿之事以後再說,進屋喝點奶茶吧。」
宸妃看著天真無邪的紀瀾,雙手握著手帕的環節開始泛白,心裡開始波瀾起伏。
這個兒子,本該是我的。
寧綰綰只看了一眼,就大抵猜出宸妃在想些什麼。
不過是母憑子貴罷了,畢竟長子在手,紀景雲交給沅露貞的任務會更好做些。
「宸妃妹妹也進來吧,大皇子愛喝奶茶,妹妹若是喝不慣龍井,不如嘗嘗這奶茶。」
宸妃淡淡一笑,說道:「娘娘抬舉了,臣妾身子有著不爽快,就不叨擾您與大皇子的安逸了。」
紀瀾眨著大眼,很是實在的回應道:「那宸娘娘慢走,瀾兒與母妃就不送了。」
寧綰綰看了看紀瀾,又看了看宸妃,只見宸妃的臉都氣的蒼白了。
不愧是我兒子!
宸妃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地離開了鳳鸞殿,心下里五味陳雜,攥著手絹的手慢慢收緊。
「你方才怎麼敵意那麼大?他可是你父皇的妃嬪,名分上也是你的庶母呢。」寧綰綰將奶茶端給紀瀾,嘆了一口氣,「這下怕是得罪了。」
「母妃,宸娘娘並不是表面那樣的平易近人,兒臣親眼所見宸娘娘用一隻手手掐死了一隻貓。」紀瀾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在說什麼家常話一般。
寧綰綰一愣,她知曉宸妃的城府,卻沒想到她的真面目比想象中的要可怖。
不愧是紀景雲從小訓練的,沅家一夜之間滅門,沅露貞隱忍至此已是不易。
「害,你年紀還小,大人的事沒必要看的太通透。」
紀瀾將手中的奶茶放下,盯著寧綰綰,說道:「母妃,正是因為兒臣看的通透,所以才能保護母妃,而且,兒臣已經不小了,宸娘娘想做什麼,兒臣一眼就能看出來。」
寧綰綰頓時有種白得了一個兒子的感覺,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朕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母子倆之間的談話被紀景惜的問話打斷,寧綰綰抬頭一愣,隨即算了算時辰,隨口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香草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家的主子,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