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如自己生一個
一旁的香草獃獃地看著自家主子,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家主子如今被母愛包圍著。
似乎……還有點偉大。
紀瀾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寧綰綰的手,說道:「瀾兒願意,瀾兒喜歡你,以後瀾兒就是有娘親的人了。」
寧綰綰看著自己手裡的那雙小手,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因為剛剛的自己,是帶著一點利用的色彩。
紀瀾只是一個孩子,他單純的像張紙,自己竟然還用有色眼鏡看待了他。
寧綰綰自嘲的搖搖頭。
「我可以叫你母妃嗎?」
紀瀾盯著寧綰綰,小心翼翼的開口,滿眼的期待。
寧綰綰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瀾兒想叫什麼便叫什麼。」
紀瀾聽罷一下撲到寧綰綰的懷裡,甜甜糯糯的喊了一聲:「母妃!」
寧綰綰:「………」
不行了,簡直母愛泛濫了,自己這顆老母親的心簡直要化掉了。
「香草,你吩咐人去大皇子那裡收拾一下,從今天開始,大皇子就住在鳳鸞殿。」
寧綰綰抱著紀瀾,對一旁的香草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這個孩子,歸她了。
傍晚時分,紀瀾因為換了新地方有些不太適應,寧綰綰一直陪著他用了膳,親自哄著他睡覺。
忙完才想起,寢殿里還晾著一位。
寧綰綰回到寢殿時,紀景惜在桌案前看了兩批奏摺了,見寧綰綰進門,合上手中的奏摺,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寧綰綰感受到了這道不尋常的目光,疑惑的問道:「陛下可是在生氣?」
「你收養了紀瀾?」紀景惜眉頭微皺,有些不理解。
「是,瀾兒很乖,跟臣妾很投緣,陛下所擔心之事不會發生的。」寧綰綰知道紀景惜在擔心什麼。
紀瀾同紀景雲關係很親近,大多數禮數都是紀景雲所授,紀景惜這是在擔心,擔心紀瀾會對寧綰綰不利。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收養他?」
寧綰綰坐在了紀景惜的對面,笑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紀景惜:「???」
紀景惜也不知該不該生氣,眼前這個小機靈鬼,肚子定是有主意了。
「哦?那不知綰綰想怎麼先發制人?」
「康定王此舉不過是利用了瀾兒年幼喪父,說不定瀾兒再大一點,王爺說不定會將這髒水潑給陛下也未可知。」
寧綰綰拿起毛筆,沾了水在桌上圈了一個圈,接著說道:「瀾兒不過一個七歲的孩子,尚是可以教導的時候,若是臣妾引導他走正道,豈不是可以斷了王爺的念想?」
「所以,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朕?」紀景惜盯著寧綰綰,試探的問道。
「自然,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況且臣妾也真的很喜歡這孩子。」
寧綰綰看著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吧。
寧綰綰正想的出神,就感覺有人輕輕的從背後抱住了自己,然後一陣有磁性的聲音傳到自己耳邊。
「綰綰既然這麼喜歡孩子,不如給朕生一個。」
寧綰綰:「?!」
她發現這句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這分明就是命令式口氣!
「生…生一個?」寧綰綰頓時有些結巴,雖說這圓房是早晚的事,可是這麼突然,她有些不知所措。
紀景惜感受到了自己懷裡的人兒不安的情緒,低頭在寧綰綰的脖頸處落下一吻,隨後在寧綰綰的耳邊,低聲說道:「綰綰不想給朕生孩子嗎?」
「怎,怎會,臣妾就是,沒準備好…」
生你個大頭鬼啊,這是撩撥!這是赤裸裸的撩撥!
原來這紀景惜是只大灰狼,雖然自己也是個食肉動物,但也不能就這麼暴露了本性!
紀景惜嘆了一口氣,拉著寧綰綰走到了床邊,笑道:「無妨,不急於這一時,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寧綰綰:「………」
這紀景惜身為皇帝,剋制力竟然如此的好,不愧是對寧綰綰的真愛,就連這種閨房之事都給足了尊重。
這一夜,似乎過的無比漫長,紀景惜看著自己懷裡的人兒,摟著寧綰綰的手不禁緊了緊。
「綰綰早晚都是屬於朕一個人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綰綰被嘈雜聲給吵醒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落空的感覺立刻讓她睜開了眼睛。
她微微歪過頭,隔著屏風隱隱約約能看清幾個人影,仔細瞧了瞧好像是些男人。
寧綰綰起身,披上衣服,朦朦朧朧的走過去,霎時間,一干人跟她大眼瞪起小眼來。
寧綰綰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這是些大臣,這氣氛一度尷尬起來。
該死的紀景惜,拿鳳鸞殿當做朝堂了,後宮嬪妃不能拋頭露面,這下可好,失態了!
紀景惜看著寧綰綰披著頭髮的模樣,那未睡醒的朦朧感一下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紀景惜面露不悅,低聲說道:「全部給我背過頭去,朕的皇后,你們也敢看!」
眾大臣:「????」
此時眾大臣們一邊背過頭,一邊在心裡吐槽,明明是你不顧禮節將鳳鸞殿當做朝堂,怎麼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紀景惜快步上前將寧綰綰拉到屏風后,柔聲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紀景惜,你拿我這兒當朝堂了?」
寧綰綰沒睡醒,沒好氣的說著。
香草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主子,時不時的還看看紀景惜的面色。
主子呀!!皇帝名諱豈能直言!!
寧綰綰突然反應過來,一下跪在地上,慌張起來,「陛下恕罪,臣妾失言了!」
紀景惜笑了笑拉起寧綰綰,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無事,綰綰私下裡也可以這麼叫朕。」
寧綰綰此時心裡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皇帝總是笑嘻嘻的,讓她總想起電視劇里的那些笑裡藏刀的人。
「臣妾不敢!」
「朕沒有拿你這裡當朝堂,就是擔心你醒來時沒見到朕會不開心,嚇到你了吧。」
寧綰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就地取材是為了她!
眾大臣:「???」
合著我們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來後宮是為了看你們倆秀恩愛???
寧綰綰的睡意立刻不見了,方才的生氣也淡了許多,「陛下如此,旁人還以為臣妾魅惑了陛下。」
「誰敢?誰敢置喙!」紀景惜並不在意,他只是在意她的心意,在意她心裡是否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