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婚2
「小姐,您是不是緊張?」香草一把將手抽出,一臉痛苦的吹著自己通紅的手背。
「香草,我餓。」
這句話一落下,香草嘆了口氣,四處張望了一下,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糕點,塞給了寧綰綰。
「小姐,我就知道您肯定會餓,早早兒的備下了,等下上花車的時候再吃,不然,香草怕是要挨板子了。」
寧綰綰一臉感激的看著香草,果然還是自小跟到大的有情分,這丫頭簡直跟哆啦A夢的百寶箱一模一樣啊。
「香草,果然夠意思,等進宮,我一定要好好護著你。」
香草一愣,不禁失笑,說道:「小姐,您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誒,你家小姐我如今是陛下的妻子,豈能還跟從前一樣,走走走,趕緊上花車,我餓的不行。」寧綰綰說著急匆匆的向花車走去。
寧府門前聚集了許多百姓,都想一睹皇後娘娘的風采,寧綰綰見狀,將香草手裡的卻扇一把扯過,擋在面前,小聲嘟囔道:「這跟看猴有何區別啊,我無語。」
寧綰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步就邁上了花車,結果下一秒便讓她傻了眼。
方才忘記提裙擺,這下卡在縫隙中,一動也不能動了!
香草見自家主子一動不動的便上前問道:「小姐,您怎麼不進去?」
寧綰綰咽下口水,一臉尷尬的回過頭,拍了拍自己的裙擺,苦笑道:「香草,我衣服…卡住了…」
香草的視線落到寧綰綰的衣服上后,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輕輕一扯,便將衣服給扯了出來。
寧綰綰這下才鬆了一口氣,這屁股終於能夠安安穩穩的落在這座位上了。
經過各種繁雜的禮節,終於到了最後的封后大典,這一番折騰真是把寧綰綰累的夠嗆,但這種莊嚴的時刻寧綰綰也只能提起精神一步一步的向太和大殿走去。
寧綰綰看著這條長長的路,心中有些敬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解脫。
紀景惜面帶微笑的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寧綰綰,心想著這個女人以後就是自己所屬了,他的內心又忐忑,但其實更多的是疑慮。
寧綰綰走到紀景惜的面前,只見紀景惜微微的伸出手,寧綰綰盯著那雙好看的手,一時竟看出了神。
這雙手也太好看了吧!!!
紀景惜身旁的言桑清咳一聲,低聲說道:「陛下,不合規矩。」
紀景惜立刻回了言桑一個眼神,言桑立刻禁了聲。
寧綰綰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紀景惜的手裡,試探性的問道:「陛下可會後悔?」
「為何後悔?」
寧綰綰欲言又止,為何後悔?自然是怕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以後後悔早早的立了后,那豈不是打臉了。
「後悔娶了臣妾,後悔將這后位給了臣妾。」
紀景惜笑了笑握緊了寧綰綰的手,說道:「心之所願,求之不得。」
寧綰綰的內心一陣悸動,該說不說,這情話滿分,從前看書怎麼沒看出來這位皇帝竟是個如此會撩的男人。
紀景惜扭頭看了一眼禮部的負責人,那人立刻瞭然,上前一步,撐開手中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府有女初長成,溫柔大方,儀態萬方,頗有賢明大度之儀態,有母儀天下之風範,今日朕特與其結為夫婦,封其為後,以此昭告天下,欽此。」
話一落,殿下眾大臣跪地,齊聲喊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洞房花燭夜裡寧綰綰在鳳鸞殿等的有些久,雙腳有些麻了,剛想活動一下一雙腳就映入眼帘。
雖然用蓋頭蓋著,但是寧綰綰還是清晰認出面前的人不是紀景惜,她深呼吸了一下,輕聲開口說道:「王爺深夜至此,不合適吧?」
紀景雲一把掀開寧綰綰的蓋頭,捏著寧綰綰的下巴,邪魅的笑道:「本王看綰兒這皇后當的甚是風光啊。」
「王爺說笑了,深夜冒險來此,王爺怕是還有其他事情交代吧?」寧綰綰同樣笑眯眯的看著紀景雲,悄悄的掙脫開他的手。
紀景雲看著空蕩蕩的手,眉頭微微一皺,繼續靠近寧綰綰,一把攬過她,另一隻手在寧綰綰的腰間摩擦。
寧綰綰心下的不悅立刻顯現,微微的掙扎著,動作又不敢太大。
該死的,這咸豬手真想給剁了!
「王爺,您越界了,綰綰現如今是一國之後。」寧綰綰怎麼說也是練過一手的,一下就從紀景雲的懷裡掙脫開來。
紀景雲冷哼一聲,將一個紙包扔給寧綰綰,冷冷的說道:「只要侍寢,你就喝這個,本王不想將來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寧綰綰看著那紙包,心底油然而生了鄙視之意。
好人都讓你做盡了,那可不行!
「綰綰記住了,王爺放心就是,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請回吧。」
紀景雲沒想到寧綰綰這麼聽話,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她,考慮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寧綰綰見紀景雲走了,面色一下冷下來,轉身就將那紙包里的東西倒在了花盆裡。
「避子葯?絕育湯吧!還以後,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呢!」寧綰綰生氣的將紙包扔進炭火里,叫了香草進來。
「小……娘娘,有事吩咐嗎?」
「香草,以後鳳鸞殿加派守衛,不要放進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進來,聽明白了嗎?」
香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寧綰綰溫怒的面容,大抵猜了個七八分,應下后就去安排了。
寧綰綰生怕紀景雲會再回來,一直提著精神,但是畢竟長時間沒有睡覺,疲憊的困意襲來。
下一秒竟不自覺地睡著了,直到腰間突然有了溫度才慢慢睜開眼睛,慵懶的回過頭,說:「陛下回來了,臣妾等的都睡著了。」
紀景惜將寧綰綰又向懷中攬了攬,溫柔地摸著寧綰綰地頭,「嗯,累了一天了吧。」
……
紀景惜沒聽到迴音,低頭一瞧,寧綰綰已經在自己的懷中熟睡過去,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輕輕將鳳冠取下,鳳袍褪去,抱著她安穩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