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二
寧綰綰這才起身,剛恢復知覺的雙腿還有些不太適應,走起來還有一點踉蹌.
待她費力地走到門口激動的將門打開一把抱住還未反應過來的香草,哀嚎道:「你可算來了,我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真快把我憋死了。」
香草被寧綰綰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一臉懵,不解的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從前你是不會這麼失態的。」
寧綰綰聞言輕咳一聲一把鬆開香草,低頭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是啊,這兒是另外一個世界,所言所行跟以前不一樣啊。
「前些日子我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荒山野嶺,頭部感覺有些脹痛,許是受了重創,腦中的記憶更是變得混亂不堪,
我且問你,你可還記得我失蹤之前,去過哪裡?」
寧綰綰作勢揉了揉頭,裝作有些虛弱的模樣,作罷要暈。
香草一把扶住寧綰綰就往屋裡走,邊走邊說道:「小姐您忘了,您說要去康定王府,不讓任何人跟著,誰知道這一去三日未歸,老爺夫人都急壞了。」
聽罷,寧綰綰心下立刻瞭然,此事果然與康定王有關,若是紀景惜沒把寧綰綰撿回來,必死無疑,想到這兒,她對康定王的好感又降了許多。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香草笑道:「陛下身邊的親信言桑來寧府傳話說小姐受了傷在宮裡養了幾日,老爺夫人才急忙讓我接您回去。」
「陛下?」寧綰綰不禁對這個紀景惜有了興趣,雖然是個尊貴的帝王,卻不曾想將細節處理的也如此周到,連自己恢復的日子都掐的恰到好處,果然是吃這碗飯的料。
「是啊,宮裡來人還把我們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麼會遇到陛下啊?」香草的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卻不少,此時話里行間都是充滿了對自己主子的擔憂。
寧綰綰敷衍的笑了笑,她也不想遇到,這不是天不遂人願嗎,「說來話長,說來話長,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陛下說隨時可以,小姐想現在就回嗎?」香草將寧綰綰扶到床上,問道。
「回吧,我們先去找紀……找陛下謝恩才是,謝完恩我們就回去吧。」寧綰綰端起架子,溫柔大方的說道。
香草點點頭,反正原本她的任務就是接寧綰綰回去的。
寧綰綰出了屋回頭看了一眼,「披香閣」三個字映入眼帘,不得不說,這古人的設計頭腦真的很棒,這房子不光裡面好看,從外面看也是富麗堂皇的,更別說皇帝和妃嬪的寢宮了。
果然這古人也蠻懂得享受的。
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上寧綰綰心中不禁竊喜,前些日子匆匆見過紀景惜一面還沒看的太清,畢竟以後就是夫妻了,總得見見才是。
正想著,抬頭看到不遠處一個侍衛樣貌的人踏著步子走來,待走近時,微一抱拳道:「陛下在安和殿等你,請寧小姐即刻隨在下前往。」
寧綰綰抬頭端詳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發現他就是上次隨紀景惜一起的那個男人,於是笑了笑說道:「宮中人都長得這樣好看嗎,上次沒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香草聽言急忙拉了拉寧綰綰的衣服,伏其耳邊小聲說道:「小姐,別問了,這位是言侍衛,陛下身邊的人,您失言了。」
寧綰綰這才回過神兒來,脫口而出,「是言桑啊。」
香草嚇得一下看向寧綰綰,又偷偷瞧了一眼言桑,只見言桑身形一震卻沒有多說什麼,香草鬆了一口氣對自家主子小聲說道:「小姐,言侍衛的名諱只能陛下或者諸位王爺叫,小姐您是怎麼了,今日頻頻失態。」
寧綰綰頓時不敢出聲,她哪裡知道規矩這樣多,不過一個名字罷了,看來想要保命,還得慎言才行。
曲曲折折走了許久才來到安和殿,寧綰綰看著這個樸實如華的宮殿,想起書里說過這個安和殿的由來,是紀景惜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從前的居所。
因為幼時受盡白眼,這裡怕是母子倆相依為命的小家,紀景惜平日里若是有什麼煩心事或者需要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消化情緒,這裡應該充滿了於他而言及其珍貴的回憶吧。
寧綰綰是這麼想的。
走到門口,言桑轉過身來對寧綰綰又似是對身後的香草說道:「陛下只讓寧小姐進去,無關人等還請在殿外等候。」
寧綰綰回過頭無奈的對香草笑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走進了安和殿,殿內跟寧綰綰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原以為會跟披香閣一樣富麗堂皇的,沒想到布置卻是如此的簡單。
寧綰綰環顧一周也沒看到紀景惜的蹤影,便試探著開口喊道:「陛下,您在嗎?」
這時紀景惜從內室緩緩走出,寧綰綰不經意間竟一時看走了神,這倒不是她膚淺,主要是紀景惜長得實在好看,五官端正,劍眉星眸,身形修長,一舉一動盡顯氣質,擱現代怕也是個引無數人爭搶的美男。
嘖,妥妥的渣男皮囊。
紀景惜見寧綰綰呆住,不禁失笑,大步走上前卻一下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腿,輕聲問道:「綰綰的腿可好些了?」
寧綰綰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一連後退三步,一下趴跪在紀景惜面前,有些驚恐:「臣女惶恐,陛下乃天子,怎可對臣女屈尊降貴,有失身份。」
寧綰綰的魂兒都快嚇掉了,不過初次見面,這紀景惜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啊。
這一躲讓紀景惜的手懸在了半空,紀景惜眉頭微皺,起身向寧綰綰走去,一把將她扶起,語氣滿是溫柔,「綰綰的腿傷尚未痊癒,不可長跪,不必束縛。」
寧綰綰抬起頭看著紀景惜,就跟做夢一般,「陛下……」
「我還是更喜歡你喚我景惜哥哥。」紀景惜笑笑,糾正道。
寧綰綰一愣,莫不是青梅竹馬?這劇情不是劇本里的吧,「臣女不敢。」
「來日方長,今日已經見過你了,等下朕讓言桑送你回去。」紀景惜見寧綰綰這樣拘束,便也不再靠近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