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設計
看著怪人離開,王婠鬆了一口氣,頓時身體也開始發軟了起來。
不知道那個人怪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武功如此高強,來無影去無蹤。
但她不好奇好些,而是好奇對方為什麼要幫她,如今幫她已經好多次了.……
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王婠只好將自己的想法暫時收住,先去取銀子。
王婠回來的時候是挨著天快亮了。
而這個時候王魯正在主屋睡覺,太久太久沒有睡過如此舒適的床,也是太久太久沒有蓋過如此柔軟的被褥。
平日里在街道上乞討,晚上睡覺都不敢睡的太死。
除外,因為身上衣裳不夠,也沒有被褥蓋,平日里時不時就會冷醒來,要麼就是沒有乞討到足夠吃的食物,也會經常挨餓。
總之在外面的日子哪裡跟現在比得上。
這會王婠拿來了千兩銀票,這千兩銀是文娘和王婠積攢了好些年才得到的。
一直以來都不敢動!
如今不像以前了,以前的時候是王府,王府那會家底豐厚,自己母親在王妃跟前當差,又是心腹丫鬟。
平日里沒少得到賞賜,要麼就是賞賜衣裳,布料,銀子等等。
娘親對這些東西都捨不得用,平日都是偷偷的拿出去換錢。
正因為如此此會在那幾年裡就能積攢到兩千兩,可後來隨著王妃一死,王府凋零。
世子府比不上以前的光景,她們母女二人終究還是需要開銷的,買下院子又花了兩三百兩,如今的這一千兩是一直積攢著沒有動。
如今全部拿出來,王婠心裡還是比較心痛的。
好在拿出來只是用一用,很快就能拿回來的!
想到這,王婠眼裡閃過一絲狠毒,緊接著叫醒了自己的父親,讓他喝了一碗水再睡覺。
王魯睡的迷迷糊糊,喝完水更加熟睡了。
而趁著王魯熟睡的時候,王婠咬了咬牙,直接對自己動了手,那一下下對自己動手的力度,要有多重就又多重。
但因為王魯不會功夫,王婠只能對自己用拳頭,用木棒,可不敢用內力。
等將自己渾身上下打你全部都是傷痕之後,將木棒直接塞到了王魯的手裡。
就這樣,王婠蜷縮在了地上睡著了,而且給王魯喝的那一碗水,她放在了自己面前不遠處。
因為王婠自己是會武功的,輕易不會被打成這樣,只有失去了反抗能力才會受傷。
很快天亮了。
赫棣景昨日便見了王婠的父親,今日過去大半日也沒有見到王婠前來世子府。
這會又聽到丫鬟春兒前來稟話,「世子爺,王婠姐姐家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昨日夜間奴婢聽見了隔壁院子傳來叫喊聲,叫喊了許久呢!」
春兒居住的舍屋就挨著隔壁院子,僅僅隔著一道牆罷了。
不光是她聽見了,還有其他的丫鬟和嬤嬤都聽見了。
赫棣景聽了這話,不禁面色一冷,直接大步前去隔壁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推開門便見到了王婠渾身是傷躺在地上。
而床榻上的王魯,雖然昨日喝了那些水,但也不是很多,剛好睡上今日大半日醒來。
恰逢赫棣景進來的時候,王魯正好睡醒,結果一起身手裡的木棒便掉了下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赫棣景眼神凌厲的掃了一眼王魯。
屆時地上趴著的王婠虛弱的睜開雙眼,在見到赫棣景來了之後,當即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袍角,哽咽著說道,「世子爺,救救奴婢.……」
「你別怕,本世子自然不會讓你繼續手上。」
赫棣景說完將王婠抱起來先送去醫治,至於王魯反正也跑不掉。
王魯睡覺醒來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自己女兒怎麼受傷了?
他身上怎麼還放著木棒?
想不明白這件事,王魯趕緊穿上衣裳,但穿上衣裳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口袋裡面有什麼東西,隨而摸出來看了看,竟然全是銀票!
緊接著稍稍一數,足足一千兩銀票。
「這麼多銀子!」
王魯一看到銀票,這哪裡還需要在這個院子裡面待著,他雖然不知道這銀子是怎麼來的,但只要有銀子,接下來的下半生都不用發愁了。
哪怕一年花費二十兩,那也是會過上比尋常百姓還要好得多的日子。
想到這,王魯決定直接離開自己的女兒。
但就在他打開院子門開門出去的時候,門外已經等著世子府的管家,管家身邊帶著好幾個護院。
見到人,當即將人帶去了世子府。
而這邊,王婠在世子府的院子裡面,大夫已經過來給她診治了。
她此刻眼裡含著淚水,滿眼的失望,「奴婢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本以為只要奴婢夠大度,能原諒的父親的過去,就能讓爹爹與奴婢好好過日子。」
「可誰知道得跌竟然死性不改,拿走奴婢和娘親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
「那是娘親積攢了十多年,平日里不願意多花一文錢出去,而爹爹回來一拿就要全部拿走。」
「奴婢不管怎麼勸阻都沒有用,後來爹爹為了讓我消氣,還主動給我倒水。」
「結果.……」
說到這,王婠面上露出了痛苦和害怕的表情,「結果我渾身發軟,質問爹爹給我喝了什麼。」
「爹爹卻逼我讓我不要再糾纏銀子的事情,可我哪裡甘心,結果惹怒了爹爹……」
「爹爹隨手拿起木棒便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我身上,直到將奴婢打得沒有辦法站起來為止。」
說著這話,王婠臉上更是變得驚恐無比。
「後來爹爹威脅奴婢,若是奴婢敢跟世子爺說這件事,便要像殺了娘親那般殺了奴婢!」
「什麼?」赫棣景聽了這話,感到驚訝。
王婠繼而又說道,「爹爹說是他殺了娘親,是他殺了娘親。」
說完這話,王婠便痛哭失聲,渾身也開始瑟瑟發抖,「若不是世子爺來的及時,恐怕奴婢的性命也要沒了吧!」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竟然連妻女都要殺。」赫棣景聽完這話,頓時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