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舞劍
聽到了馥佩瑤的話,王婠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說:「世子妃真是好人。」
隨後,王婠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說:「王婠知道世子妃傷的嚴重,這葯是濟仁堂里賣的,那醫者說是頂好的傷葯,王婠想著,買來給世子妃用,一定會讓世子妃的好的快一些的。」
馥佩瑤接過那個瓷瓶,說:「你有心了,謝謝。」
王婠笑著搖了搖頭,馥佩瑤很快就用上了王婠送的傷葯,那葯果然是頂好的傷葯,馥佩瑤用了幾天,背後的上竟好了大半自己也能隨意行走了。
這些天王婠天天往世子府跑,卻一次都沒見過赫棣景,而是天天跑來找馥佩瑤聊天解悶。
「你天天往世子府跑,你母親沒有意見嗎?」馥佩瑤看著又來了的王婠問。
馥佩瑤自認為她雖然原諒了王婠之前的所作所為,但還沒和王婠好到可以聊天品茶的地步。
王婠卻死乞白賴地天天賴在她這兒,鑒於赫棣景的面子以及馥佩瑤本身對王婠的同情上,馥佩瑤不好意思出言趕走王婠。
「當然不會,我母親巴不得我和世子妃殿下交好呢!」王婠坐在馥佩瑤旁邊,笑嘻嘻地說。
馥佩瑤暗自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景色,王婠此時開口說:「殿下,王婠有個不情之請。」
馥佩瑤看著有些尷尬的王婠,說:「你說。」
王婠說:「殿下也知道王婠之前的境遇,王婠身無長處,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王婠想請世子妃殿下不計前嫌教王婠學武。」
聽到王婠的話,馥佩瑤一愣,下意識就想拒絕,可一想到王婠之前的經歷,以及王婠此時的神情,馥佩瑤猶豫了一會兒,說:「學習武術是件很苦的事情,你真的能堅持下來嗎?」
王婠聽到馥佩瑤的話,知道此事有希望,連忙說:「能堅持,王婠能堅持,我不想在經歷那麼無措,被人欺辱了。」
看著王婠說著說著又留下來的淚水,馥佩瑤一時心軟,答應了王婠的要求。
王婠到是善解人意知道馥佩瑤的傷沒有好利索便提出先讓馥佩瑤教她舞劍。
馥佩瑤答應了。
次日,王婠換了一身便捷的服裝一大早就來找馥佩瑤,馥佩要看看著王婠興緻勃勃要學習武術的樣子,雖然心下不願,但同樣身為女人,馥佩瑤還是同情王婠的換好了裝,帶著劍到了廳子里。
馥佩瑤先教王婠練習了幾個簡單的動作,見王婠天賦不錯,學東西很快,馥佩瑤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馥佩瑤讓王婠把動作串起來,再舞一次,看著王婠連貫的動作,馥佩瑤的笑容都是掩飾不住。
正巧,此時的赫棣景得到屬下的消息,剛下朝回來,本想前往書房看信,卻路過亭子,看見王婠和馥佩瑤正在練劍。
馥佩瑤出劍利落,劍氣鋒利,每一揮劍便將廳中的花瓣掃落,花雨之中,美人劍舞,溫柔與英氣結合,領赫棣景不禁駐足觀看,看著馥佩瑤的劍舞迷了眼。
王婠一早便發現了赫棣景的出現,看著赫棣景的目光緊緊盯住正在舞劍的馥佩瑤,王婠心下嫉妒不已,眼底流露出一絲恨意。
王婠想到自己假意與馥佩瑤和好的事情,又強行壓制自己的嫉妒,轉身走進馥佩瑤製造的劍舞之中,跟隨馥佩瑤的節奏,一起舞劍。
王婠本想赫棣景的目光能分點給自己,卻發現赫隸景的注意力半點沒有分給她,王婠心中嫉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王婠跟著馥佩瑤學了半個月的武術,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防身的本領,十五月圓,赫棣景為了慶祝馥佩瑤身上的傷好全,特地在院子的湖心亭準備了酒宴,連王婠都邀請了來。
月光透過來灑在亭子里,亭中的燭火溫馨,無處不顯示這場酒宴的靜謐與美好。王婠看著坐在主位上飲酒吃菜,十分登對的馥佩瑤和赫棣景心下嫉妒不已,卻只得舉起酒杯說:「恭喜世子妃傷愈,也多些世子妃不嫌棄王婠教王婠武術,此酒敬世子妃。」
馥佩瑤看著王婠的模樣,之前的芥蒂倒也消了,真心希望王婠以後能積極面對生活,也回了王婠一杯酒。
酒過三巡,王婠提議:「如此美好時刻,竟無音樂作伴,真是辜負了良辰美景,不如王婠彈琴一曲,為世子和世子妃助興。」
赫棣景猶豫了片刻,隨即應允了王婠的要求。
王婠行了禮,隨後抱著琴走到了一旁,擺好了琴,王婠便彈了起來,起初的琴聲是歡快的,可琴聲越演越烈,最後王婠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唱的是民間小調,馥佩瑤知道這首調子,是一個舞女淪落風塵之後痛苦必不堪之時所做的悲壯之曲。馥佩瑤聽著王婠的歌聲,輕嘆一口氣,心說這王婠也是個可憐人。王婠穿著素色月白襦裙,在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王婠周身籠罩一層悲戚。
馥佩瑤下意識地看向了赫棣景,顯然赫棣景全然被王婠的琴聲所感染,手裡的酒杯停在半空,目光集中在王婠身上。
馥佩瑤心底苦笑一番,端著酒一飲而盡,心說,馥佩瑤啊馥佩瑤,他不喜歡你的,你卻忘不了他,是不是自作多情,犯賤啊!
此時正在忘情演奏的王婠終於察覺自己的失態,連忙起身下跪,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梨花帶雨地說:「王婠失禮了,擾了世子和世子妃的性質。」
赫棣景最先反應過來,說:「快起來,你的琴彈得很好,王婠,你我一同長大,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地生活下去,世子府會給你最大的幫助。」
王婠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說:「好,王婠聽世子的囑咐。」
赫棣景點點頭,兩人就這樣對望著,馥佩瑤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看著王婠的樣子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的,但終究是同情大過了其他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