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救?
馥佩瑤吃完之後,拍拍手,回到自己的院子,正巧一堆侍從在院里正聚在一起高喊著什麼,馥佩瑤擦擦嘴,好奇地湊了過去。
「世子妃,世子妃您可回來了。」伊人在房門口大喊著。
侍從們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回頭看去,就發現馥佩瑤正站在他們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世子妃饒命,世子妃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剛才聚眾在一起的人紛紛下跪,朝著馥佩瑤磕頭求饒。畢竟在世子妃的院子里聚眾賭博,輕則被趕出府,重則亂棍打死啊!
「沒事沒事,你們別害怕,我就是比較好奇你們在幹什麼,看著好像挺好玩的。」馥佩瑤嘿嘿的笑著。
跪在地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雖然知道這位世子妃脾氣好,但是誰也不敢率先說出他們是在賭博。
「世子妃,您就別管他們在玩什麼了,反正你也不能和他們一起玩。」伊人走過來為他們開脫道。
「哎!那怎麼不能一起玩了,關起門來,跟他們玩玩怎麼了?」馥佩瑤噘著嘴說。
「世子妃,他們是在賭博!」伊人無奈地說著,「怎麼說你們,你們都不聽!」伊人低聲斥責。
「賭博?怎麼個賭法?教教我,然後跟你們一起玩。」馥佩瑤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這……不好吧。」為首的侍從為難地說。
「世子妃,你在開玩笑吧。」伊人也大吃一驚。
「有什麼不好的,一起來一起來。」馥佩瑤讓眾人都站起來,教她怎麼賭。
馥佩瑤本就不笨,沒用多久,就學會了。於是和下人一起划拳賭博,侍從們也都樂開了花,沒想到世子妃這麼平易近人。
赫棣景心裡悶著一口氣,打算去找馥佩瑤算賬,剛走到馥佩瑤院子附近,就聽見馥佩瑤大聲喊著什麼:「大大大,肯定是大。」
赫棣景皺起眉,看向身邊的侍從,一臉詢問。
「啊這……」侍從撓著腦袋,「可能是在賭博吧。」
「賭博?!」赫棣景加快自己的步伐走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呢?」赫棣景厲聲說著。
「參見世子。」眾人聽到聲音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下跪行禮。
「馥佩瑤,你要玩就自己玩,別敗壞世子府的風氣。」赫棣景看著馥佩瑤說。
「我樂意。」馥佩瑤一字一句地說。
侍從們跪在地上,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你!你和侍從們聚在一起賭博,一點規矩都沒有!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練琴棋書畫,修身養性!」赫棣景氣憤地說。
「嘁。」馥佩瑤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過幾日我來檢查。」赫棣景說完,轉身就走了。
「恭送世子。」下人們跪在地上行禮。
馥佩瑤見他走遠,又把侍從招呼起來,「他都走遠了,繼續玩繼續玩。」
為首的人面露難色,「世子妃,世子……」
「不用管他,咱們繼續。」馥佩瑤大手一揮,笑著說。
侍從們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又站起來陪馥佩瑤繼續賭。
就這樣,馥佩瑤每日醒來便會去叫人來賭博,幾日的光陰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赫棣景要檢查的日子。
「世子妃,世子來了。」伊人在門口透風報通道。
「快快快,都起來,世子來了。」馥佩瑤立馬遣散眾人,自己則乖乖坐在琴旁邊,一副乖巧的模樣。
「世子妃這幾日琴練的怎麼樣了?」赫棣景剛進門便問道。
「不能說一般般吧,可以說非常好。」馥佩瑤笑著自誇。
「那讓本世子見識一下吧。」赫棣景滿臉的不相信。
馥佩瑤搖搖頭,一副認真的樣子,開始撥動琴弦,沒想到彈得像鋸木頭一樣,赫棣景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馥佩瑤站起身,故意貼近赫棣景問:「妾身彈得如何啊?」
赫棣景倒退兩步,大聲喊:「你就是塊朽木,我再也不會來小院了!」
馥佩瑤一聽,喜上眉梢。目送著赫棣景離開,自己一下子在原地蹦起來,赫棣景不來那也太好了!
「伊人!」馥佩瑤大聲說。
「在,世子妃,怎麼了?」伊人問。
「我今天心情特別好,去後院那個池塘里抓魚吃!」馥佩瑤愉悅地說。
「怎麼了?難道世子誇您了?」伊人一這麼想,不禁也高興起來。
「他誇我?下輩子吧。走!」馥佩瑤也不願多說,伊人只好點點頭。
馥佩瑤來到後院池塘邊,高興地把鞋脫下來扔到一旁,一股腦地鑽進水裡,伊人在岸上有些擔心。
「伊人,我還能浮在水面上呢!」馥佩瑤說著,憋了一口氣,放鬆自己,漂在水面上。
「世子妃,你小心點,別嗆到。」伊人擔心地說。
馥佩瑤游到岸邊,「不用怕,等會我抓魚吃。」
「一定要小心啊,世子妃。」伊人叮囑道。
「知道啦!」馥佩瑤點點頭,就潛入水裡。伊人也去一一邊收拾了。
赫棣景一個人散步正好路過後院,遠遠地就看見池塘里好像飄著一個人,有些不放心。於是加快步子,走近一看,躺在湖裡的人好像馥佩瑤。
赫棣景腦海里不禁浮現出母妃溺水的模樣,他沒有多想,直接跳進湖裡,架著馥佩瑤的脖子往岸邊游去。
馥佩瑤本來是沒事的,但是被赫棣景這麼一弄,反倒嗆了幾口水。
兩人到了岸上,赫棣景低著頭,渾身都在滴著水滴,雙眼發紅,湖水這麼冷,母妃當初溺在水裡得多麼痛苦。
「咳咳咳咳!赫棣景,你有病吧你。」馥佩瑤拍著胸口,慶幸自己沒把到手的魚扔掉。
馥佩瑤的叫聲把赫棣景拉回現實,「你才有病吧!馥佩瑤,我那是救你。」赫棣景擦擦臉上的水說。
「誰需要你救了?我在抓魚好不好,我本來好好的,你這麼一弄,我反倒嗆了幾口水呢。」馥佩瑤瞪著赫棣景。
「照你這麼說,是我不對了!我還要給你道個歉?」赫棣景也覺得很氣憤。
「道歉就不用了,只是覺得你有點神經。」馥佩瑤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