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節副指揮使
趙九旁若無人的走進垂政殿,假裝的用手背揉揉眼角,仿佛在那裏能揉下一撮東西下來。趙九停下腳步,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垂政殿,但他絲毫不膽怯的東張張西望望,就是好奇老頭執政的地方長什麽樣子,不過也不是很大很雄偉嘛,到是這案幾與屏風雕刻得花裏胡哨的,紮眼得很。
殿內除了老頭還有三人,靠左依次盤腿坐著,靠近龍案的一位年邁些,白發垂胡,眉慈目善;中間一位年長些,國字臉,眼神淩厲於表,不好直視;靠門的這位似乎也年近四旬,一看就是很精幹的人,此刻殿內出奇的有些安靜,陛下安靜是被氣的,而三位中樞大人的安靜則是好奇與疑惑,見此趙九開口道:
“孩兒見過父皇,見過三位大人”趙九向國主俯身見禮,轉過身子又向三位大人行了一下禮,三位大人也紛紛起身還禮:
“見過九殿下”,雖國主為了體桖三位老臣早有規定不必起身還禮,但是此時情況似乎有些特殊,三位大人也摸不透國主與九皇子關係幾何,人精似的不約而同起身還禮。
“九兒竟是如此勤奮,怎麽,你似乎是嫌一本書抄得不過癮?那朕命人送一疊子過去!”國主冷哼一聲到。
“父皇笑了,抄書那可是件體力活,孩兒這身板可熬不住”,趙九打著哈哈:“不知父皇喚孩兒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國主還未曾開口,中書王知遠開口向陛下詢問道:“陛下,您的身懷大才之人莫非就是眼前的九皇子九殿下?”
打趣歸打趣,到正事,國主收斂了神情道:“正是此子,三位愛卿不妨考考這劣子!”。
“好,老臣鬥膽試上一試”中書王知遠朝陛下拱了拱手,又向趙九施了施禮,接著到:“九殿下,老夫賣個老,向殿下討教一二,失禮之處望殿下海涵”。
“想必您老就是中書省王大人了,討教不敢當,就當是互相學習吧”趙九不明所以,不知道老頭跟這三位大人打什麽九九,見對方客氣,趙九也還以客氣。
“嗬嗬嗬,好,老夫聽殿下建議朝廷回收土地一事,那麽如果農戶拒絕歸讓土地呢?”
“不歸還這不是好事嗎,農戶產糧納稅,我朝祖製,朝廷所要收回的隻是那些被荒廢了的良田,然後統一管理即可”這是什麽問題,趙九差點就驚呆了!
中書王知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自己沒表達在點子上,也不尷尬於是再次問道:“如果農戶寧願荒廢良田也不肯買給朝廷呢?”。
此時不僅另外兩位大人凝神聽著,就連陛下也凝神聽著。確實,一旦有個別農戶耍起賴來是不懼怕朝廷的,這就會導致不僅僅是朝廷與商賈之間的矛盾,還會導致朝廷與農戶之間的矛盾。一方麵這是陛下沒在朝堂之上公之於眾的原因,另一方麵也是陛下有意讓太子,和慶王各憑本事處理此事。
不急不慢,不慌也不忙,趙九在右邊自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才問道:“王大人以為這些從商的人該是個什麽樣的人?”
見眼前這位殿下不答反問,不加思索便回答道:“當是趨利避害,唯利是圖之人”不是他看不起商人,是這個朝代的思想都看不起商人。
“王大人的是,也不是,先良田為何會荒廢,我猜測一下,第一呢農戶家中人口少,或者年老者居多,人手不夠從而荒廢了田地;第二呢就是厭煩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遊手好閑,或是一打魚三曬網,簡單的就是懶;還有一種呢就是純粹想要從商。不知王大人以為如何?”完趙九看著中書王知遠。
中書王知遠也不是遲暮之人,聽完趙九分析之後心中自然明了,不由得多看趙九一眼,暗自讚到,此子果然有大才!於是向國主恭賀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九皇子如陛下所言大才已”
國主撫著胡須欣然接受,一臉懵逼的尚書孟鳩大人疑惑問道:“知遠大人何故欣喜,九殿下還未曾道出法子來”
“誒,孟大人此言差矣,九殿下陳列下已然給出了答案”見尚書孟鳩還是疑惑不解,就繼續到:“這第一就是曉之以義,第二就是驅之以利,這第三嘛,就是扶之以貧,三策齊下必解其圍”
“噢,嗬嗬,是下臣愚笨了。恭喜陛下”得知答案,尚書孟鳩委實有些慚愧,就連門下李良也才反應過來,連忙拱手拜賀!本來他們兩也有問題考教一二,這下可好,自己都沒老臉去問了。
一番恭維後,國主這才對趙九道:“九兒,朕想讓你去歸州處理此事,你意下如何?”
“孩兒願意前往,如果處理的好,父皇就答應孩兒的條件如何?”趙九的坐姿也是沒誰了,隻見他一手撐著半邊臉,一手學著他父皇手指敲打著桌麵,讓在場的三位大人都為之愕然!
“好,朕就答應你,此去歸州路途遙遠,朕會派人護送,另外你拿著朕的虎符”著便讓大太監遞去虎符“此符可調動歸州任意一支兩千人將,除非萬不得已莫要輕易透露虎符,你可明白?”
接過大太監手裏的虎符仔細瞧這,然後起身恭敬回道:“孩兒謹遵聖令”嗯,這才像點人樣,國主不著痕跡點點頭。
趙九為何如此恭敬,因為兩千人將在武國確實很高了,畢竟武國力沒那麽雄厚,這些都是國主近些年來花巨資打造起來的,很是來之不易,雖比之原武皇朝的底蘊簡直不值一提,其實主要是鍛造人才缺失,往往一對士兵容易拉起,而兵器甲胄卻是配不齊。
起兵器,這裏主要銅鑄兵器,鐵器還未被流行,因為這個世界的鑄鐵工藝十分落後,出產的鐵器以生鐵為主,這種鐵雖然可塑性好,但是太脆了,而且還不能鍛壓!所以銅鑄兵器被世人廣泛流行,從另一方麵講被發現的銅礦資源越來越少了,物以稀為貴,可想而知拉起一對軍隊所需要消耗的資源是何其巨大!這也體現了陛下對趙九的看重!
“此番各州派遣名單明日會呈遞上來,朕會以歸州身份將你安排在其中,但大事宜由你全權負責”國主鄭重的對趙九到!
“定不負父皇厚望!”稚嫩的臉龐略顯剛毅,趙九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老臣也祝殿下馬到平川,旗開得勝”
“祝殿下馬到平川,旗開得勝”三位大人也拱手祝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