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在即
國主嚼完嘴裏一口飯，略一沉思道：“此法你交於禮部，朕許你一個承諾，你想要什麽？”
“什麽都行？”其實趙九也明白，自己擁有此法也沒用，不過既然能拿來交換東西那也是不錯的，嗯…換什麽好呢？出閣辟府那是不用想了，肯定沒戲，換一次出宮？好像又不劃算…
“莫要好高騖遠”國主見趙九眼裏閃光，出聲提醒到。
“父皇賜我出宮令牌吧”趙九滿臉期待。
“令牌就免了，朕允許你出宮一次”
趙九就知道會這樣，也不氣餒。於是再次開口道：“父皇要不這樣，宮學孩兒就不去了，去了也聽不進去，不如讓孩兒去曆練，嗯～禮部學識要求太高去不了，那就工部吧，工部好”
國主聽聞“曆練”二字突然心中一動，腦海裏仿佛撥開雲霧見群山，清晰明朗，是啊，皇子們缺少的不是學識，而是人情世故。
國主思慮片刻道：“此事朕會好好考慮，嗯～那日在學宮你對你長兄的見解似乎另有看法？”國主這才道出今日過來的目的。
原來如此，我這老頭無緣無故罰我抄書呢，這是提前給的“見麵禮啊”，嗯～不過就他仙人的有些過於“貴重”了。
“孩兒覺得商業興起是好事，利國利民”在趙九心裏有錢才能幹大事，沒錢寸步難行。
國主皺眉，難道朕想多了，是啊，九兒也不過才八歲，能有什麽良策，不過還是耐心提點道：“若人人都從商，糧食從何而來？”
“父皇可告知孩兒大概有多少人從商，或者想要從商的？”趙九也發現情況的不對勁，收斂了神情問道。
“波及南平四個州，單以歸州各縣將近四成從商”此時國主也無心午膳了，手指敲打著桌麵回憶著到：“近幾日有線報傳來從商勢頭又有所增長，歸州管轄下有個別縣衙出麵阻止，不見其效，反遭惡打…”
“我想糧商增長是最快的吧，而且還不一定是本國糧商”趙九莫名問道。
國主敲打桌麵的手指一頓，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確實線報裏還提及有疑似蜀國商隊從中販糧，但是身處皇宮的九兒如何得知，難道僅僅隻是這隻詞片語就能管中窺豹？
於是詢問道：“九兒如何得知？”
“蜀地地勢平坦廣闊利於大麵積產糧，而且四麵環山形成然屏障，嗯～成也險敗也險，這樣導致蜀國通商門戶狹，我朝歸州往西就與蜀地接壤，蜀國糧商得此機會必然趁此機崛起”趙九分析道，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分析的同時，在國主心裏卻是驚歎不已，此時他才認可他的第九子有大才！於是接著問道：
“九兒可有解此糧法？”
趙九知道如果蜀國糧商撤離，百姓又不種糧，那麽就會引起饑荒或戰亂，他沉思良久開口道：“辦法是有，不過阻力不”
“無妨”國主對趙九已然很滿意了，就算辦法不好也不會責難，畢竟九兒還，招招手示意大太監上茶水。
“我朝律法就有禁止國民無故荒廢良田的條例，朝廷可以以均價回收耕地與耕牛，然後集中或分開外包給商人…”
“外包？”國主沉咦了一聲。
話間被老頭打斷，趙九才明白此時“外包”這個詞，在這個時代還是個新詞，於是解釋到：“外包就是承包的意思”國主點點頭，示意趙九接著。
“朝廷可以讓戶部把回收的土地和耕牛以租憑的方式外包給商人，至於其中朝廷得幾分利還得父皇和朝廷了算”，完趙九也渴了，拿起茶水喝了起來，旁邊自有太監續上茶水。
國主斟酌道：“收購田地和耕牛，這筆開支可不，文武朝臣怕是不會同意”確實，在重大決策上並不是國主一人了算的。
“既然父皇線報中有疑似蜀國糧商，想必也是偷摸著販糧的，何不就以此開放糧商，添加關稅即可，再者，想要租憑朝廷的良田和耕牛，按期限繳納定金定然是必不可少的”。
國主驚歎的點點頭，思路一打開，法子就接踵而來，欣慰的同時，對他第九個兒子越來越滿意，不過就是有些憊懶了，於是國主開口道：“明日早朝過後，你來垂政殿一趟”，完也不等趙九答應，起身離開了。
見此趙九也站起身來恭送道：“恭送父皇～”
大太監李睿經過趙九身邊聲道：“老奴恭賀殿下得龍顏青垂，老奴手下有些不長眼奴才觸犯了殿下，老奴給殿下賠罪了”
“公公嚴重了，不知者不怪，倒是我手下雜役怠慢了，以後一定讓他們好好招待”趙九若有其事的到。
大太監倒是一愣，暗道，此子不簡單，揭竿就往上爬，收斂心神，微笑道：“殿下的是，老奴回去定然好生敲打，不敢怠慢殿下才是，殿下要是有事盡管吩咐奴才們告知老奴，老奴一定盡力辦到”大太監看了已走遠的陛下然後對趙九歉意的道：“老奴告退～”俯身完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趙九思緒有些飄忽，這是一扇大門，出去就是江湖，難免腥風血雨…
“殿下，抄書之事陛下可有發現不妥？”此時侍衛長呂弈走進門來問道。
“不礙事，此事父皇已經知曉，你們將刻板石收拾收拾好，等會禮部會有人過來拿走”趙九吩咐道。
“為什麽啊殿下，這可是殿下的功勞，難道白白送給禮部？也太過分了吧”不明所以的邵虎氣憤的到。
“不可無禮，這是陛下的決定”侍衛長呂弈畢竟年長些，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是國主的要求，殿下也是無可奈何的！
“哦，可惜了”邵虎怏怏道。
“有什麽可惜的，一切有利於我朝的皆可奉獻”趙九給他們灌輸著武民族大義思想，“這幾日你們也準備準備，我們可能會出趟遠門”。
“去哪”
“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