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神莫測的一雙眼

  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馬路，還有不絕於耳的繁華聲，但是，誰都不曾注意過，其實在宇宙一個陰暗無比的角落裏，有一雙明亮的眼眸，把世人的千姿百態盡收眼底，目光仿佛穿透宇宙間，來來回回打量著一切，仿佛在搜尋著什麽，但是一副失落的神情躍然眼上。


  但是這雙眼睛在仔仔細細的探索完整個星球的同時，又不自信的重新打量一番，突然雙眼睜大，一股興奮的神情蕩漾在眼中。然後帶著一股滿意，獨自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一下世人全然不知這番打探，眼看中午的時間到了，短暫休息的人群又多了起來，街上穿著時髦的美女成群結隊，翩翩公子也組隊出行，雖然人們臉上掛著一絲疲倦，但是精神勁還是有的，還有一下午要奮鬥，有的人為了養家糊口，還得努力拚搏一個夜班，現在可是晌午當頭，不能鬆懈。


  金江市最繁華的路段當然非時代廣場這一帶，這裏樓宇高築，最是繁華處，時代號樓走出來密密麻麻的白領人士，人群中有一個少年最是顯眼，不是因為他衣著光鮮，而是他滿臉萎靡，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黃，怎麽樣，我你想做的事不現實吧，還是乖乖回來咱們保險公司做業務，年輕人不要有那麽多想法，不務實。”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過來拍著少年，“咱們公司福利待遇對你也算是最好的，你要懂得感恩公司的栽培。”


  “李經理，那個謝謝你現在還對我這麽好，將來有機會等我發財了一定好好報答你的培養。”少年一副萎靡的著感謝詞，心裏其實叫苦不迭，這個裝腔作勢的李經理，為人生性高調，就是給自己的盆栽澆水，也能成為市局綠化做貢獻。而且還要表現得自己有多麽高尚。


  李經理的內心也是一頓不爽，私人保險公司，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資金做支持，其實是存在很大風險的，眼前的這個黃，其實心裏看著也是一肚子不爽，白拿了公司5個月的工資，雖然不多，才5000塊而已，但是至今也沒給公司創造更多的價值，他身邊親戚朋友眾多，死活不肯拉過來賣一通，這是至今為止最虧損的一名員工。看著就一臉的不爽，不過沒辦法，既然用不上總也要利用一下，畢竟身後還有這麽多新員工，得樹立一個形象，以後更好的給他們洗腦去。


  “好吧，年輕人是該拚搏闖蕩一下，加油，我看好你。”最後再來一句違心的話，自己聽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也該去進食了，不能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好的，謝謝李經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兩個人短暫的對話就此結束，少年默默地走出時代廣場，看著這裏豪華裝修的公寓，金裝的寫字樓，心裏又給自己加了一股氣，一定要把事情做起來。

  少年其實也沒有做什麽太大的事業，所謂創業其實是自己找了幾個網購平台網站，現在是出來跑業務，想要邀請更多的人入駐，可惜，這塊蛋糕早就有人在做了，他在做，路途非常艱辛，但是既然想到了要做自己的事業，而且朋友們也對自己抱著那麽大的期待，更不能鬆懈，忘了介紹下，黃真名黃雲。


  “叮咚咚，”黃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不用看，熟練的接起來，“怎麽啦，一醒來就想我了啊，使。”


  “阿雲，我想了很久，我和你一起吃過了這麽多的苦，我就想問下，你還不打算娶我麽，我沒想要豪華的商品房，也不要什麽彩禮，隻想擁有一個自己滿意的婚禮，你還不願意給我麽。你呢，”電話那頭幹脆曆練的女聲傳來。


  “對不起使，隻要熬過這段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我會讓你做…”


  “又是這些話，這些話你一就跟我了一年了，對不起，我想我現在真的沒有勇氣跟你走下去了，真的，我好累。”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好了，別了，你那套辭，我早就聽膩了，聽煩了，從今開始，我們別再聯係了。”


  隻聽電話掛掉，黃雲一個人還沒緩過神來，麵無表情的朝著宿舍走去，如果細看其實可以察覺得到，他的眼中充滿著悲痛個憤怒，這段感情太不容易，沒了確實讓他感覺世界崩塌，憤怒來自於自己的無能，為什麽自己這麽沒用，真的為什麽現在自己什麽都給不起，他無奈。就這樣回到了最熟悉的家裏，自己的東西完好無損的放在熟悉的角落裏，但是她的東西都從家裏擦拭去，仿佛從來沒出現過，除了牆上，寫著黃雲愛林雪一輩子的話還存在著，真的找不到林雪出現過的任何痕跡。這牆上的字是他們第一次住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寫上的。黃雲的字跡潦草，林雪的字跡端莊大方，在一起三年了，黃雲曾經許諾過的話，至今除了同居沒有其他實現過。


  是的，在現在的城市生活裏，所有人的肩上承擔著父輩們奮鬥時不曾有過的壓力。生活不斷的擠壓著每一個城市裏日夜奔波的年輕人。黃雲坐在床上，從床邊的啤酒搬到桌上，“嘶”熟練的打開一瓶，咕咚咕咚的喝起來，除了喝酒解悶，其實什麽事情都不能做，不敢做，累，心神的震蕩，讓他此時此刻隻想徹夜買醉，可是這大中午的，陽光那麽刺眼，酒卻怎麽喝也不想讓人睡去，就這樣，自己買來獎勵自己的啤酒，一箱就這麽見底了。可是確實是解不了愁。漸漸的，第二箱啤酒也也下去了一半，至此酒精才充當了這場胡鬧中的勝利者，黃雲躺在地上睡著了。


  時間不等人，一悄然過去，當他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這個點是屬於城市裏的年輕人的狂歡，各大酒吧KV繁華時刻，然而黃雲走下樓來，似乎還沒有得到滿足，慢慢的向著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走去，不夠，心裏的疼痛未曾減輕半份，相反，夜幕的降臨，昨夜這個時候林雪還跟他一起坐著看了最新上映的免費電影，然後兩人相擁而睡，但是今，所有的一切仿佛過眼雲煙，不存在了，他不能忍受，不願意承受這份痛苦。他要更多的沉醉進去。

  酒吧裏形形色色的人來回穿梭，年輕的男女舉杯慶祝，隻有坐在角落裏的黃雲，不起眼的地方一個人慢慢的喝下一杯又一杯叫不上名字的酒來。一個念頭突然襲來，他不能自己的走過所有的過道，仿佛有魔力般的力量慢慢的引導他走到平常最熟悉的江邊，風景每仿佛都是一個樣，但是黃雲的心裏，一切仿佛如同死灰一般，不再那麽讓人心馳神往。


  宇宙中那雙眼睛再度睜開，他把目光鎖定在黃雲身上，黃雲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自己被人盯了好久，回頭淩空瞪了一眼空氣，雖然他什麽也沒看見，但是這雙鬼神莫測的雙眼仿佛觸電一般，嚇了一跳，他害怕，慢慢的他不敢在看，趕緊消失不見了。


  黃雲走在江邊上，不自覺的自己翻過圍欄，周遭也沒有路人看見，他一步一步的向著石階走去，一步一步的臨近江水，慢慢的他浸泡在水裏，水緩緩的漫過了他的腰間，肩頭，最後腳下已經空了，他沉了下去，水中的他意識還未消散，沒有過多的掙紮，就這樣向著江底這個看不見的黑暗沉了下去。。


  漸漸地他失去了意識，什麽也不知道了，或許這就是他最想要的結果，睡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但是，江水此時此刻卻久久不能平靜，翻滾著，澎湃著，這是金江幾百年來不曾有過的現象，空中的烏雲密布，把黑夜展現的更加形象，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這些。數千公裏外的大洋之中，水深萬米的海底，原本平靜的泥沙動了起來，在這裏，壓力控製著一切，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震動，除非地殼運動了，但是隻有幾千米的泥土在翻滾著，突然，一塊金色的光點亮了起來，隨著震動越來越厲害，這金色的光點越來越多，細細打量，這是鱗片，數千米長的金色鱗片，這得是什麽怪物啊，整個海洋都在劇烈的晃動。黑暗中一聲咆哮竟然穿透整個海底，所有的海洋生物都驚恐起來，本能的四處亂竄。但是，隻是一瞬間，一道金光照亮海底，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是那份來自本能的恐懼還是不能讓海底的生物們回複往日的平靜。


  與此同時，在南極的冰川裏，也有那麽一絲光亮在冰山中亮了一下，但是很快也都消失不見了，南極的科考人員還以為隻是普通的極光現象，並沒有過多的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