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溫柔的笑
「瑞吉兒·加德納，終於明白自己是魔女了嗎？札克，會怎麼做呢？」葛雷關上了眼前的聖經，走出了書房，回卧室休息。
瑞吉兒變了刀的朝向，札克朝瑞吉兒跑來，那把刀對著她的心臟，在那把刀快要扎入肉里的時候，閉著眼睛的瑞吉兒感受到刀傳來的阻力，一股腥味掠過鼻尖，她看著那隻抓著刀的手，一股不明的情緒湧入心裡，手卻沒了力氣。
札克抽離了瑞吉兒手裡的刀，丟遠，包著紗布的手，一直在流淌著赤色的液體，他的表情很嚴肅帶著怒意，他卻絲毫不顧，用沒受傷的手，對著瑞吉兒的頭就是一下……
「笨蛋瑞依，都說了不許你擅自帶走，我都說了會殺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札克抓著瑞吉兒的手臂，惱火地看著她說道。
「我……我是魔女，我傷害了札克，我死了，對札克來說不是好事嗎？」瑞吉兒的眉頭糾結在一塊，心裡很痛，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痛，她不想再傷害札克。
「你不是魔女，沒有神，什麼骯髒不骯髒，你忘記你起誓過了嗎？」札克不自覺地收緊了手指。
「我，這樣子的我，札克，為什麼要阻止我，你看，你的手因為我受傷了。」瑞吉兒的手撫上札克那隻正在流血的手，眼淚也在這時流了下來。
「要不是你要自殺，我怎麼會受傷，你真的是笨，哭什麼？」札克有時實在無法理解瑞吉兒的邏輯。
「札克……還願意殺死我嗎？我傷害過札克，也無所謂嗎？」瑞吉兒的眼淚已經收不住了，一個勁地掉，低著頭哽咽著。
札克看著瑞吉兒這般，心裡很是難過，身體卻自己動了，他想安慰她，這個念頭過後，他將瑞吉兒拉入了懷中，用沒有受傷的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將她圈緊，開了口。
「瑞依，我不在意之前的事，我說過的一定會做到的，在你露出讓我滿意的表情時，我會殺了你，所以，在我殺了你之前，你，一定，不許死。我也不會死，聽見了嗎？」札克第一次一次性說出這麼多話，說出如此肯定的話來，語氣低沉而又令人信服。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對札克起誓，一定會讓札克……親手殺死的！」瑞吉兒抓緊了札克胸前的衣服，哭出了聲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宣洩情感了，自從經歷了樓里的那些事之後，就沒感覺到感情這一無法丟棄的東西了。
札克見瑞吉兒變回了原樣，鬆了一口氣，笑了，他不討厭抱著瑞吉兒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也懶得去想，到底是多了什麼呢？抱著懷裡的女孩，剛剛懸著的心變得平靜和安穩。
「札克，還是把傷口處理一下吧，一直在流血呢。」瑞吉兒抬起了頭，擦了擦眼淚，對札克說。札克溫柔的神情被瑞吉兒捕捉，她驚呆了，札克在對自己笑。
「看什麼看，笨蛋，要不是你發神經，我手會這樣？」札克鬆開了瑞吉兒。
札克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又給了瑞吉兒一個爆栗子，向廚房門走去，瑞吉兒收了收自己的情緒，跟上札克，看著他還在流血的手，感到抱歉。
趕回來的女僕們被衣服上沾著血的瑞吉兒嚇了一跳，那些血是札克的，她們又看到了札克還在滴血的手，其中一個連忙叫來醫生，其他兩個分別迎向二人，一個在查看瑞吉兒全身，一個不敢靠近表情微凶的札克，只能隔著一米看著他手裡的傷，不一會兒，醫生就來了。
「是哪位受了傷在流血啊？」中年醫生開了口，正是給札克衛衣剪了個大口子的「混蛋」。
「是札克，他的手一直在流血。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瑞吉兒歉意地說道。
「我不在意，笨蛋，老頭，你會治療吧，幫我止一下血。」札克向醫生伸出了那隻受傷的手。
「那個，請你去那邊坐下好嗎？站著不好處理。」醫生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椅子說道。（餐桌邊的椅子）
「嘁，麻煩，快點吧。」札克坐在椅子上，醫生蹲下來，打開醫療箱，為他處理傷口。
札克看著醫生拿剪刀剪開了他的紗布，突然想到衛衣上的大口子……內心一陣不可描述。
「之前給我治療的人不會是你吧？」札克頭上冒起青筋問他。
「是的，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晚一點我還得給你換藥。」醫生並沒有意識到札克的不爽，低著頭拿出新的紗布給他包紮傷口。
「我衣服上的口子還真的是你這混蛋乾的！你這傢伙！」札克很想揍他。
「札克別生氣，先把傷口處理了吧。」瑞吉兒一開口，札克竟然聽了話，老老實實坐著接受治療……
警局那邊，留守的警察們見隊長們仍未回歸，怕是遇到了麻煩，但又不能擅自離守前往支援，局長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手指敲擊著桌面，遲遲沒有收到隊長們回復的他，竟然毫不著急，也沒有打算採取措施的意味……
局長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呢？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又會想起札克越獄的事情，似乎對之後發生的事有所預料似的，局長雷克斯到底在思考什麼呢？
女僕見瑞吉兒身上並沒有增加傷口鬆了一口氣，只是剛換上的白裙又沾上了血，看著讓人很不舒服，不遠處的蒂斯見這幾個女僕聚在二人身邊，很是奇怪，也走了過來，見瑞吉兒的裙子又髒了，皺了皺眉，將瑞吉兒帶走了……
「瑞依，你去哪？」札克看著被蒂斯牽走的瑞吉兒，有點疑惑……
…………好了，這一章到這裡就結束啦，如果喜歡的話，希望你能堅持看下去，謝謝你的收看，下一章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