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卧槽!白夕姐太厲害了
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多久,田小西聽見有人在叫她。
「幹什麼啊!人家困死了!」
「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你能帶我出去?」
「是的!」
就在田小西大喜過望的時候,她醒了。醒來之後發現剛剛的是夢,於是她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小西!」
咦?真的有人叫自己?
田小西迷迷糊糊的思維終於清晰。
只見老媽和繼父婁萬春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剛剛叫自己的正是她老媽!
小西她媽顯然哭過,眼睛紅通通的,「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
「媽,你們怎麼來了?」田小西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傻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們說?要不是xx分局的指導員是我的老同學,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婁萬春的臉上也帶著濃濃的關懷。
在這種孤獨的時候,驟然見到親人,無疑讓田小西倍感親切。就連平時不怎麼待見的婁萬春,她都覺得比以前順眼了太多。
她撇撇嘴:「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配合警察叔叔調查一下案子而已!」
小西她媽伸手在小西額頭上點了一下,沒好氣的說:「臭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騙我們!你的事情,我跟你叔叔可是門兒清!」
田小西呵呵傻笑了兩下。
「小西!我和你媽來是接你回家的。」婁萬春笑著說。
「回家?」
小西她媽拉起小西的手,說:「你叔叔委託律師給你申請了取保候審。所以,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
「真的!」
「耶!太好了!」
當戴在手上的手銬被打開,再次擁抱自由的田小西,像個孩子一樣歡呼雀躍,喜不自勝!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正是黑夜。
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機靈靈打了個冷戰。
儘管好冷,但她依舊大口大口的呼吸!
這一刻,她覺得自由真的很好!
接下來的兩天,讓田小西對婁萬春刮目相看!
因為,懸在她頭頂上的所有的指控竟然全部消失了。
原本指證田小西長期對陳海燕實施毆打欺辱的證人,在一夜之間改口。聲稱自己並沒親眼看見田小西做那種事情。
既然指證的人說沒親眼看見田小西毆打欺辱過陳海燕,那麼田小西故意傷害就不算成立!
至於田小西在陳海燕自殺前與之簡訊交流,存在羞辱和刺激陳海燕的事實。可並不承擔陳海燕死亡的責任。
對此,婁萬春直接向陳海燕的父母賠償了一筆錢,讓他們在一張諒解書上籤了字。
至此,圍繞在田小西身上「官司」,風清雲散!
得知田小西沒事之後,雷鳴打來電話的第一句話就說:「乖乖!你那個后爹還真是神通廣大呀!」
田小西:「呵呵。」
雷鳴接著說:「你看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你那后爹做的。可哥哥我也是出了一份力。那幾個指證你的同學,就是俺給提供的家庭住址。所以,那啥,你懂的!」
田小西:「呵呵。」
雷鳴又說了幾句,田小西接著「呵呵」。
最後,雷鳴覺得自己有點自討沒趣便乖乖的掛了電話。
關於婁萬春,田小西對他的感覺很複雜。坦白說,這次要不是他,自己真的有可能蹲進去。
可每當面對婁萬春刻意的討好時,她本能的有些抗拒。可見到他因為自己的婉拒臉上出現失落的表情時,她還會覺得不忍心。
而老媽則在她和婁萬春之間當起了粘合劑。
有時候也會埋怨她有些「鐵石心腸」,說一些你叔叔為了你做了多少多少,你不該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每當面對老媽埋怨的時候,她總是呵呵傻笑。
弄得她老媽瞬間沒了脾氣!
在老媽和繼父像公主般寵溺自己的這兩天,她的思念不由自主往那個叫做肖寒的男孩身上纏繞!
於是,第三天一大早,她向老媽謊稱同學約她出去逛街,得到晚上才能回來。
也不管老媽一副女大不中留的無奈表情,直接在老媽臉上親了一口,轉身逃之夭夭!
出門之後,滿眼的晴空照樣像個老朋友般向自己微笑。
空氣中有種晴雪融化時的清新味道。
帶著一路好心情,田小西來到楚都人民醫院。
而她剛上到六樓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
瞬間,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羞人的懊惱:「該死!都快一個星期了還沒走乾淨!更可惡的是,還忘了帶姨媽巾!」
想到再不處理的話,褲子就會遭殃。所以她厚著臉皮從一個小護士那裡借了一片。
跟著,她像屁股中箭的兔子般跑到了洗手間。
也不知她今天出門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這剛進隔間手一滑,從小護士那裡借來的衛生巾竟然掉進了蹲坑裡。
「靠!」
田小西大恨!
有心想就這麼著吧!不管了!可一想到如果被肖寒看到的話,那就丟死人了。
所以她只得彎腰從隔斷下面,手掌寬的空間看看隔壁有沒有上廁所的小姐姐。有的話,就厚著臉皮再要一片兒!
左邊沒有人。
右邊卻有一個。
「喂!姐姐,你有沒有帶那個呀?有的話可不可以借我一片?」
對方沒說話。
田小西又說了一遍。
對方還是沒說話。
田小西蹙起眉頭,難道這人是個聾子?
由於,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那個,所以她只好將自己的臉皮再磨厚一點。
於是,她從隔斷下面伸過手,準備去拉一下那人的褲腳,讓其曉得自己找她有事。
而當田小西伸手過去抓住那人褲腳輕輕一拉之後,那人竟然軟倒了下來,腦袋磕在隔斷板材上發出「咚」地一聲!
「媽呀!」
田小西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逃出隔斷。
剛走兩步,她就停了下來。
轉身,來到那人的隔斷跟前。伸手在門上輕輕一拉,竟然將門給拉開了。
與此同時,一個年輕女子也隨之倒了出來。
為什麼是倒了出來呢?
只因這女子呈不省人事的昏迷狀態。不但如此,她整個人還保持著一種如廁時的蹲著狀態。
這也就能解釋了田小西剛剛拉了一下將其給拉著往前倒下。而她這一開門,那女子正好順勢倒了出來。
但見這女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白色毛衣黑色直筒褲。腳上穿著肉色襪子和黑色小布鞋。漆黑的頭髮被包在黑色的頭花里。
不算漂亮的臉上有著經常熬夜的黑眼圈。她左邊的褲子口袋裡還有一隻露出一半的口罩!
「這是個護士!」
田小西第一時間就猜出了這女子的身份。跟著,她瞪大了眼睛:「不好!她這不會是心梗發作了吧?」
想到這兒,她再也顧不上調皮的「紅朋友」會不會在褲子上畫「地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洗手間喊人。
當是時,她剛跑出洗手間,便與一個推著小推車的護士撞了一下。
「快!衛生間裡面有個你們的人昏倒了。我懷疑是心梗!」
被撞了的小護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推著小推車往護士站的方向走。
田小西這會兒想著救人要緊,多幾個人就多份力量,因此她也跟著跑到護士站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護士們!
下一刻,白衣天使們開始行動起來。
而就在田小西轉身準備再進洗手間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看見剛剛被自己撞了一下的護士竟然沒有參與到洗手間的救援。而是繼續推著裝滿注射藥品的小推車朝著6324號病房走去!
「這個護士好奇怪!」
來到衛生間門口,只聽一個護士大叫:「是余艷!快!快把她送到搶救室!」
望著兩三個護士,將昏迷的女子抬上推車,田小西猛地大叫一聲:「不好!」
隨即她轉身朝6324病房跑去!
余艷!那個不省人事的女人叫做余艷。
而剛剛和田小西撞了一下的小護士,胸口掛著的工作證上面的名字也叫做余艷!
醫院裡有兩個一樣名字的人雖然很少見可並不是沒有。可在同一樓層有兩個一樣名字的執業護士,這就不太可能了!
結合那個昏迷的余艷身上少了白大褂,以及剛剛與自己撞了一下的那個余艷穿著白大褂並且帶著厚厚的口罩。
剎那間,田小西發現那個與自己撞了一下的余艷是個冒牌貨。真正的余艷可能就是她給弄倒的。
而這會兒她冒充余艷推著裝滿注射藥物的小推車直奔6324病房,很顯然她是要對白夕姐不利!
再一聯想白夕姐的職業是刑警,不可避免的會得罪很多社會上的壞人。許是那些壞人有什麼把柄被白夕姐捏在手裡。那些壞人為了滅口,使出這種卑鄙的法子來害白夕姐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田小西心裡「怦怦」直跳,腳下的速度比百米衝刺還要快!
終於,衝進病房,卻見那個假余艷正在將一袋注射藥水掛在吊架上。輸液管的針頭已經插進了袋口!
「混蛋!快給老娘住手!」
田小西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了假余艷的腿彎。
她這一下出其不意,直接將假余艷踹的向前跪倒。
「噗」地一聲,她下巴磕在床沿的鐵架子上,頓時發出一聲悶哼!
田小西將假余艷一招撂倒之後,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白夕床前,一把將注射針從她手背上的靜脈給拔了出來。
「啊!小心!」
被突如其來變故給驚到的白夕在看見假余艷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時,第一時間向田小西示警!
但卻有些遲了!
當是時,田小西將輸液針頭從白夕靜脈拔出來之後長長舒了口氣。她聽見白夕提醒的時候,已經看見匕首閃耀的寒光了。
當下,她只來得及閃過軀幹要害,卻被假余艷一刀扎進了胳膊上!
「啊!」
田小西痛叫一聲,右拳掄起狠狠的砸在假余艷的臉上。
假余艷被砸的身子向後晃了晃,忽然轉身一刀向白夕臉上刺去!
「白夕姐!」
田小西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一個「獅子撲兔」向白夕身上撲去,寄希用自己的身體給白夕擋刀。
就在田小西即將擋在白夕身前的時候,她卻看見了令她驚駭的一幕!
只見原本一臉人畜無害的白夕在這瞬間眼睛里爆發出一種懾人的寒光!
她先是一把將田小西推開,跟著手掌平伸,像是眼鏡蛇之吻一樣準確無誤的抓住假余艷刺過來的匕首!
下一秒,白夕的另一隻手臂化成肘錘,「怦」地一聲撞在假余艷的臉上。
霎時間,假余艷一口鮮血噴出,將厚厚的棉口罩瞬間染紅!
跟著,整個人像是被幾百斤的大鐵鎚狠狠撞擊了一樣,身子平平向後飛出足足有兩米多!
「卧槽!白夕姐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