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知道什麽?
“皇上真是關心晚妃娘娘,臣妾也喜歡吃那個酸筍啊,最近就愛吃酸。”姬妃嬌笑著說。
晚歌的筷子差點就滑了下來,鎮定心神又沒再理會她,她永遠瞧不起這樣的女人,哥哥愛的是她那一點啊。
景妃一笑:“是啊,還愛睡呢?想必你鞠球的心願要圓了。”
楚天揮揮手:“向護衛,你過去侍候著姬妃娘娘。”
為什麽要哥哥去,連姬妃也有點驚,很快地隱住了,扯起難看的笑說:“謝謝皇上,臣妾說笑而已,看到皇上對晚妃娘娘這麽關照,臣妾吃醋了。”
他一笑,有些冷邪:“向護衛,還不過去侍候著。”
向晚清也不敢違令,心裏不安地走了過去。
晚歌看著皇上,想看穿他,知道什麽?打的是什麽主意。卻迎來他的目光,他笑笑:“晚妃終於有些興致了。”
不安啊,不安,這裏頭又有多少人摻合進去了啊,她想洗腳上田,哪怕是傷他,似乎有著讓她要臣服的東西了。
她並沒有出聲,而是靜悄悄地看著,他高興於她的些微震驚,連喝了幾杯美酒,甚至想貪看她的醉態,或者能打開她的心防,他親倒了杯酒給她:“陪朕喝二杯。”
晚歌輕看他一眼,他眼中有著不懷好意,也不推拒,接過慢慢地嚐喝著,這樣吃飽了喝,才不會醉人。
這時景妃也持著酒杯笑著說:“臣妾也敬晚妃娘娘一杯,祝晚妃娘娘身體健康,明麗動人。”
她點頭,楊公公接過奉給她,她笑著舉起:“謝景妃娘娘。”
然後很多的妃子包括冷落在邊際的安惠妃都向她敬酒,她一樣來者不拒,全然喝下去。
原本的心態已變了,他舍不得讓她頭痛宿醉,她會很痛苦的,一手扶著她已暈陀陀的身子,一手擋下:“莫要把朕的愛妃都灌醉了,她可不勝酒力。”
“皇上,今天過新年啊,皇上怎麽護起短來了,有人不依地說。”
“朕替晚妃喝,來者不拒。”他說著。
那些女人更歡了,酒一杯接一杯地遞了過來,晚歌也掙紮著起來:“皇上,臣妾失態,臣妾先回去了。”
湖青扶起嬌軟的她,往藏愛宮走去,林木扶疏,冷冷的雪氣吹散她的酒氣,她並沒有醉,豈會那麽容易就醉了,不過是想趁機脫身,看他的樣子,是不想讓她那麽快就走,天天晚上,寂靜的時候,聽著雪聲,喝著十四偷渡進來的美酒,她不知多自在,想醉卻不會醉。
“晚妃娘娘。”有個清脆的女聲叫住了她。
晚歌回頭一看,竟然是無深交的上官婉兒,點點頭:“本妃不勝酒力,無法奉陪了。”
“晚妃娘娘並沒有酒不是嗎?”她淡笑地說著,聲音在這寂靜中,有些嘲笑。
“你想說些什麽?”她站直了身子,竟讓上官婉兒看穿了,看來上官婉兒在後宮中還是慧眼觀棋。
她挽扶起晚歌:“晚妃娘娘可有興致到那邊看看雪景。”
她一笑:“有何不可。”聽聽她想說什麽?上官婉兒的才華不輸於向儀,那天突然的退出,有點古怪,看來在宮中是必有人通風報信了,隻是她並沒有得到皇上的重視和寵愛,那個人必是官職不大,卻是能知曉不大,如果沒有猜錯,就是在一些大人物的身邊做事的。
“晚妃娘娘,許久不見,娘娘可安好。”她笑語著。
晚歌看著她:“你不會隻想跟我說這些吧?”
“婉兒一直很佩服晚妃娘娘,總是比婉兒棋高一著,有時候會想,要是沒有晚妃娘娘,也許婉兒是皇上的新歡,也不會讓他如此痛心。”她別有深意地說著:“我能取代你。”
晚歌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她,上官婉兒一身才氣,身為戶部侍郎的千金,本就是一件傲人的事,隻是她心高氣不傲,依舊透不逃個名利二字,惋惜啊:“此話怎講。”
“你會的,我都會,你懂的,我都懂,你不愛他,我愛他。不如放開了手,你追隨你的自由,跟著你最愛的人去,也不會讓皇上痛苦。”她直接地說,等了大半年,她的耐性都等光了,原本能幫她的皇後,如今也畏懼起了向晚歌,與其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倒不如直接說了出來。
知道的還真是多啊,不簡單,難道在她的身邊安排了暗哨,隻是她連最親近的湖青也沒有說一聲,她們是如何得知的,難道皇上的身邊也同樣有,那麽大本事的人,就隻有皇後,上官婉兒倚靠的人,也就隻有春嬤嬤了,晚歌攏攏發:“我讚賞你的直接,不過皇上會放我走嗎?而且你憑什麽說我不愛皇上?”
上官婉兒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從你的眼中,和你急欲逃走的舉動,你沒有愛皇上,不然不會走,不是嗎?”
她也笑了,上官婉兒錯了,與其說她不愛,倒不如說她是自私,不過對取而代之這個詞,她很有興趣:“怎麽取代呢?我如何才能走出皇宮?”她有什麽方法讓她掙脫這困境嗎?
以為所猜全中了,上官婉兒在雪地上用腳寫下二個字。
晚歌一看,嚇了一跳,上麵竟寫著‘毀容’二字,上官婉兒竟要她自毀容顏。
她一笑:“怎麽,有些怕了嗎?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麽風輕雲淡,可是受痛的人卻會是她,晚歌縮了肩:“對不起,我頭開始暈了。”匆匆而走。
在她的身邊安排人,她豈會知而不應,上官婉兒,你終會敗,敗在你的大意之中,愛情並不是眼睛能看到的。
“晚妃娘娘。”楊公公小聲地叫著:“皇上喝醉了。”
“送錯地方了吧!皇上休息的地方是未央宮,不然也會是鳳鸞宮。”她梳著發,冷天天黑得快。
楊公公似是為難:“皇上堅持要到藏愛宮來,奴才們不敢阻止,正在外麵躺著。”
她放下梳子,他眼裏的傷痛又浮現在鏡中,歎一口氣她站起身子:“你們都上去吧!”
他躺在她平日裏躺地地方,滿臉都是紅紅的,看來是喝了不秒,醉眼迷糊中還笑著叫:“晚兒,晚兒。”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的神色,像個孩子,那樣的興奮,那笨的傻笑,拿起十四放在一邊的珍珠,往上麵一扔:“真漂亮的顏色?外麵下雪,裏麵也下雪。”
他像是醉嗎?眼裏不是還有著清醒,直扯著她的手:“晚歌,你不開心嗎?為什麽你都不笑。”
她搖搖頭:“我不開心,皇上酒醒了嗎?那就請回去了。”
“為什麽朕還是不醉,醉了就不會傷到心。”他坐起身子,用力將她拉到懷中坐著:“為什麽啊,朕總是騙不了你,連裝醉,都會讓你看穿,也得不到你絲毫的憐惜,晚歌,你心腸硬到比冰雪還要冷。”
“嗯。”她輕輕地說:“皇上要是想喝醉,臣妾這裏還有酒。”
“你對朕如此無情,朕還是看不透,朕是一個傻瓜。”他大笑著:“晚歌,你愛朕嗎?”
她搖搖頭:“我誰也不愛,我隻愛我自已。”
“不是的,晚歌不要逼我,我不想再傷害你。”他濃重的酒氣呼在她的身上,緊擁著她的腰身不放鬆,看著燒得旺旺的爐火說:“朕知道為什麽了?不消幾天,你會來注朕的,與其冷淡相對朕,朕不如看你的強顏歡笑。”
這樣也可以嗎?她的淚流了下來:“皇上,你不要愛得如此委曲求全,不愛對誰都好。”
“為了你,朕不怕,契丹算什麽?外蒙又如何,四弟的威脅朕統統都不怕,朕隻怕你飛走了。”
他為什麽這知癡情,存心是要借酒來發瘋,不平靜以對,這樣她還可以躲,可以逃啊,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又聽見他繼續說:“朕寧願舍棄後宮三千也要留下你,過幾天之後你會知道的。”
為什麽要過幾天,為什麽他那麽篤定,剛才吃飯的時候,他讓哥哥去侍候姬妃,難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嗎?她看向他,對上他的笑意:“沒錯,朕覺得不會那麽簡單的,朕豈會相信你一時之語,姬妃、、、”他正要說下去,晚歌趕緊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邊說:“隔牆有耳。”
小心地走到一邊取出宣紙寫著:“有人在暗處偷聽?”
他皺起眉,搖搖頭,他是皇上,他說話豈敢有外人偷聽。
她在紙上寫下二個字:皇後。
“叫朕如何相信你。”他小聲地說著。卻是信了她三分。
趁著還有些天色還有些亮,她拉著他下了樓:“到外麵去走走。”空曠有花園中,要想看到人偷聽,不難,比在房裏更來得安全,將紙她也扔到火爐中燒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確實如此,宮裏的事,我和你,還有楚觀雲三個人之間在藏愛宮,還在宮外發生的事,皇後都知道,接下來的目的,就是除掉我。”
他有些震驚:“你何以知道這些?”
“我並沒有打算把這個人告訴你,皇上,原諒我的直接,每一步都讓人算計著,臣妾不喜歡這樣。”上官婉兒太急了,正好提醒了她,皇後不放過安雪兒,又豈會放過讓皇上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她呢?
“那你想怎麽樣呢?晚兒,不瞞你說,朕過幾天就會明白一些事,包括你的顧慮,你的大體。”他有些得意,想要靠近她,晚歌走離開二步遠。